此乃你等私事。卖不卖房与我无干,但少付半文诊金——
该我的钱财,半毛都不能短!
管你们是偷是抢,缺一分钱就等着咽气罢!
陈青干脆利落给出条件。
五千块,一分不能少。
易家夫妇如坠冰窟——能治,却要倾家荡产。
这个数字像把钝刀:要一百万反而死心,偏偏五千块卡在卖房借贷能凑齐的极限。
我们...再想想。易忠海声音发涩。
陈青冷笑:二大爷三大爷的前车之鉴可都摆着。若耍花样——他猛地提高声量,我立刻翻倍收费!
门扉重重合上时,林佳佳小声问:他们真有这么多钱?
八级工攒了三十年,加上院里人都有灰色收入。陈青扳着手指,许大茂放次电影抵半月工资,傻柱偷菜接私宴...易忠海经手的车间返修件,哪样不捞油水?
他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不过这钱,很快就不姓易了。
林佳佳眨了眨眼睛:你真打算让他们变卖家产来治病?
不然呢?难道要我免费?院里那些人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好心帮忙,他们反会恩将仇报,贪得无厌。
与其这样,不如狠狠敲一笔。等他们倾家荡产了,自然就消停了。
这番歪理让林佳佳哑口无言。
陈师兄,这话听着好像没错,但又总觉得不対劲。
陈青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明白没关系,交给我处理就好。
外人很难理解陈青为何对易忠海如此绝情,但他也无需解释。
实力才是硬道理!
想起前几天易忠海还到处散播责任全在陈青的谣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次非要这个伪君子好看!
深夜时分,秦淮如偷偷溜了过来。
你每次都借着如厕的由头往我这儿跑,就不怕被人发现?
陈青无奈地放她进屋。
秦淮如关好门,搓着手道:别说这些没用的,有吃的吗?饿死了!
你还真不客气。
陈青发现她越来越随意了,完全不像最初那般拘谨。现在倒好,跟只找食的老鼠似的。
她剥着香蕉说:告诉你个消息,今天易忠海去找了聋老太太,你猜他想干什么?
让那老太婆来跟我赔罪?
猜对了!秦淮如竖起拇指,我估摸着明天老太太准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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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老易家的房子肯定不能卖的,一来找不到合适的买家,二来老太太家底也掏空了。
再说,他们也狠不下这个心。秦淮如说道。
陈青接过话茬,拆解着其中门道:
所以老易才想着让聋老太来跟我赔不是,指望着我能放下那个疙瘩。
就是这么个意思。秦淮如点点头,到时候老太太还会装模作样掏出点钱,把那会儿讹你的钱还上。要是再演上一把苦情戏,没准真能哄得你心软,变回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呵,倒是挺会做白日梦。陈青冷笑。
我也这么想。说实话,你现在这样可比从前强多了。秦淮如说着,手心就贴上了陈青的膝盖。
说话就好好说,别毛手毛脚的。秦淮如你最近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难道结了婚的都像你这么爱动手动脚?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倒勾起秦淮如的委屈:
还不是你造的孽?东旭的腰子都被你切了,我这下半辈子可怎么办。
陈青突然想到什么,噗嗤笑出声来。
你笑啥?
我在想你可以跟傻柱搭伙过日子。
那我宁可跟黄瓜作伴。
老司机!
两人笑闹了一阵,秦淮如才起身回家。
陈青一夜好眠。翌日清晨,聋老太的敲门声就震醒了整条胡同。
小陈!小陈!开开门呐!
老太婆有事跟你商量!
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聋老太喊了半天,街坊四邻都聚过来看热闹,对着她指指点点。
易忠海两口子、傻柱、贾张氏他们都来了。
刘海忠、闫埠贵、许大茂几个也凑了过来。
老太太今儿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自打那事儿之后,还是头回见她主动敲陈青家的门。
的确,以前她总往陈青家跑,可自从出了那档子事,陈青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但不再免费给人看病,更绝的是还养了条恶犬!
打那时起,陈青就跟聋老太断了来往。
聋老太也没主动找过他。
这回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众人交头接耳,议论不停。
屋内的陈青听得真切,他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径直奔向厨房,拎出那桶早已备好的馊水。
门一开,他眼皮都不抬,抬手就将整桶馊水泼了出去。
聋老太被浇了个透,臭气熏天的汤汤水水顺着她花白的头发往下淌。
围观的人们瞪大了眼睛,下巴都要惊掉了。
老太太弯着腰干呕不止——她今儿个特意换了身体面衣裳,现在却沾满了腐烂的鱼头、发臭的蛋壳,馊水甚至灌进了她张着的嘴里,呛得她涕泪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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