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住。”陈青抬手打断,“什么叫我一大爷?那是您老伴儿,跟我可没关系。”这话像把刀,划得一大妈脸色又苦了几分。
“求您给老易瞧瞧病吧,他要是......我可怎么活......”
“治不了。”陈青眼皮都没抬。
“可、可您医术那么好......”
“就算我能治,”陈青冷笑,“您家现在拿什么请大夫?”
一大妈哇地哭出声,转头捶打易忠海:“都怪你这张破嘴!钱祸害光了,人也得罪净了!”她又抓住陈青裤脚:
“看在我这老婆子面上...他死了我也活不成!”
院里渐渐围满了人。秦淮如、娄小娥、刘海忠他们都默默站着,看一大妈瘫在地上哭。
陈青只是看着。
他心早硬了。
这世上的可怜事多了去,可有些债——
就像当年聋老太带着易忠海、傻柱、贾家那群人,活活逼死那个好医生的债——
光靠眼泪可还不清。
陈青不松口,就是他的回答。
**他不心软!**
王婶彻底绝望了。
她攥拳捶着丈夫的膝盖哭喊:全赖你!上次病好就以为万事大吉?现在钱花光了,人也得罪了,这病还怎么治!
易忠海瘫在草席上,干裂的嘴唇哆嗦着。呆滞的目光转向陈青,嘴角扯了扯。
他张不开这个口——前些日子还当众指责全是陈青的错,那一句句掷地有声的训斥,透着管事大爷的威风。
可眼下......
疟疾卷土重来,他哪还有脸求人?
浑浊的泪涌出眼眶,老汉嘶声道:甭折腾了...我这病...他也没法子......
我能治。陈青突然开口。
易忠海浑浊的瞳孔骤然发亮。他原只想激将,没成想对方竟接了话茬。
枯瘦的手突然有了力气,他急喘着催促:快...老婆子...柱子...搭把手......
连续多日上吐下泻,八级钳工壮实的身子早已垮了。此刻被人架着跪下时,活像抽了骨头的皮影。
小陈呐...老汉额头抵着地砖,先前是我不讲理。老太太那事...我昧着良心拉偏架......
当时瞧见她打人...本该拦着的。可一想到她拿我当亲儿...要是驳了她面子...嗓子里挤出呜咽,我这孝道...全走歪了......
(说明:了部分方言表达,如改老婆子一大妈王婶;将长句分割为短句增强节奏感;用等比喻替换直白描述;强化了人物动作与心理的连贯性。)
但我实在无法苟同她的做法。
易忠海说完便喘粗气,突然接连几个响亮的屁声。他慌忙按住裤腰,强忍腹痛急声道:今儿我来求医,掏心窝子说这些话。陈青兄弟,之前对不住,求你帮我瞧瞧这病!
确实透着几分诚恳。
一大妈和傻柱都眼巴巴望着陈青。
谁知陈青眼皮都不抬:易大爷,废话就甭说了。
五千块,有钱就治,没钱趁早让一大妈去棺材铺订副合身的。
其余的全是扯淡!
这话说得轻飘飘,傻柱却炸了:陈青!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一大爷好歹是跟咱爹同辈的人!
陈青讥笑道:得了吧傻柱,提起你爹我就想笑。何大清要是死了倒也罢了,可你亲爹明明活着,你倒好,天天把别人当爹孝敬。
说实话,像你这样四处认干亲的,我这辈子头回见。
要不服气,你自己给易大爷治病呗?
傻柱脸都气绿了。
易忠海面如死灰:放我坐下。
待他被安置在草席上,垂头道:我知道先前昧良心的事做多了...真是被猪油蒙了心!那老太婆不是好东西,我还偏袒她。
要是能重来,我非得当面唾她一脸!
现在想起这老东西就恨得牙痒......
人群忽然分开——聋老太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许大茂立马乐了:哟嗬!正主来了!老太太,一大爷骂您呢!
胡同里上演的闹剧比天桥杂耍还热闹。刘海忠抻着脖子阴阳怪气:嘿,老太太您听听,连干儿子都编排您呢!
聋老太气得新拐杖直颤悠,冲着易忠海直戳:畜生崽子!老婆子我把你当亲骨肉疼,你倒指着鼻子骂娘?老祖宗诶,我上辈子准是刨了谁家祖坟!
她顺势往地上一瘫,拍着大腿干嚎起来,活像年画里那个哭丧的胖娃娃。陈青抄着手冷眼旁观:差不多了,你们这出《三娘教子》改得也太次。
甭管是二大爷三大爷串戏,还是傻柱凑热闹骂街的戏码,我就认死理儿——他伸出巴掌晃了晃,少这个数,门儿都没有!
您几位今儿就是把天哭塌了,学楚霸王抹脖子,或是学白娘子吊 ** 树...陈青斜睨着易忠海,在我这儿都是白搭。
大不了赶明儿我随五块钱份子,吃完席拐去东来顺改善伙食。您要真蹬腿了,二大爷半夜能笑岔气,许大茂保不齐真能干出坟头拉屎的缺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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