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撂下桶,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这下舒坦了?
够不够尽兴?
不知道我起床气大?
老太太眼睛被油污辣得睁不开,正哭得撕心裂肺。傻柱箭步冲来,递上条湿毛巾,冲着陈青怒吼:你还是个人吗?对老人家下这种狠手!
别忘了老太太是院里最德高望重的长辈!
信不信我这就带老太太去街道办告你!
陈青掏了掏耳朵:去,现在就去。
“别把我和废柴二大爷三大爷混为一谈,去街道举报试试,看能奈何我吗?”
“清醒点吧傻柱,我跟那两个窝囊废可不一样。”
“想跟我较量?你们够格吗?”
“顺便提醒一句,那老太婆是你们供着的菩萨,在我这儿屁都不是,都记清楚了。”
陈青说完转身就要回屋补觉。
老太太突然高声喝道:“站住!”
“姓陈的,你对我这老婆子的敌意不就是因为上次全院大会那档子事?你那破药根本就没治好我……”
陈青冷着脸打断:“翻什么陈年旧账?老太婆,还有你——易忠海。”
“挑这个节骨眼上门 ** ,接下来是不是该演痛哭流涕求原谅的戏码?趁早收了这套。”
“易忠海你听好。”
“赔偿金再加一千。”
“够响亮了么?”
“要不要再复述一遍?”
易忠海脸色铁青,一大妈急着辩解:“陈青你误会了,我们真没……”
“嫌少?那就一千五。”陈青露出讥讽的冷笑。
一大妈立刻噤若寒蝉。
易忠海额头渗汗,浑身僵硬。
陈青轻声道:
“这戏码太明显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挑这时候,当人是傻子?”
“我需要证据?”
“在这儿我陈青的话就是王法,懂?”
“大清早演苦情戏,呸!吵人清梦罪加一等!”
“滚!”
傻柱慌忙搀着老太太溜走。
易忠海也被一大妈扶着蹒跚离去。
陈青砰地关上门,继续蒙头大睡。
其他人却炸开了锅。
陈青动作真够干脆的。
直接让聋老太碰一鼻子灰。
我看他就是犯困,没听他说吗?起床气大得很!
换谁大清早见到讨厌的人,心情能好?
议论声中,人群逐渐散去。
临近中午,娄小娥急匆匆赶来:陈青,老太太哭了一上午......
所以?
她说不定真心悔过了,解开误会不好吗?
你其他方面都不错,唯独一点特别招人烦。
娄小娥脸色骤变:哪一点?
圣母病!对恶人滥发善心,说好听叫天真,难听点就是是非不分!这点最让人恶心!
她嘴唇发抖,眼圈泛红:我只是......
只是什么?聋老太前天还把闫解娣打得满手是血,转头你就忘干净?真是大度!
现在又说她忏悔,莫非作恶后掉两滴眼泪就能一笔勾销?
要是 ** 犯在牢里哭诉悔改,你是不是还得求法官放人?
娄小娥被噎得哑口无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哭得满脸花,丑死了。要哭回你家哭。真想让我高看你,就改掉这毛病!改不掉就别再出现,看着就烦!
陈青的强硬让娄小娥浑身发抖。
她跺脚喊道:你给我等着!我要是改不了这毛病,绝不踏进你家门槛!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
陈青这次倒是舒坦了。
娄小娥其实很有潜力,只是从小养尊处优,没见识过人间冷暖。若经历过磨炼,她的人生必定是另一番光景。
陈青训斥她也是出于好意。
先前聋老太那件事里,秦淮如唯唯诺诺不敢吱声。娄小娥心里不忍便没作声,于莉则完全被忽视。
因此陈青对她们仨的态度,就跟对待李大嘴差不多,不会太过为难。
当然,陈青偶尔也会逗弄她们解闷。
至于其他人,特别是易忠海、聋老太、贾张氏之流,可就没这么走运了。
数日后,易忠海的病情愈发严重。
某个周日下午,傻柱又背着易忠海登门。
一大妈见到陈青就扑通跪下,声泪俱下:陈大夫,求您救救老易吧!他都快不行了!您看他这副模样,哪还像个人!
七千。陈青冷着脸,够不够?
不够还能再涨。
一大妈顿时呆住,搂着易忠海嚎啕大哭。易忠海浑浊的眼睛里滚出豆大的泪珠,他终于切身明白了刘海忠与闫埠贵当初的绝望。
此刻他彻底确信——
陈青真能眼睁睁看他去死。
甚至巴不得他早点咽气。
否则怎会如此随意地漫天要价。
卖房吧。
易忠海吐出这三个字时,所有希望都已熄灭。
除了变卖宅院,他再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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