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地图和文件的指引,如同黑暗中的坐标,让朱琳得以绕开明面上的大军,精准地刺向敌人相对薄弱的神经末梢——那些散落在占领区的据点、哨卡和小型指挥部。她没有选择硬闯大股部队,而是化身一道致命的影子,在雪原与山林的交界处游弋。
再次出发前,她对自己的容貌做了简单却有效的伪装。用灶灰混合雪水略微加深了肤色,眉毛描得粗了些,用自制的植物染料在脸颊点了些不起眼的“麻点”,头发用破布巾包起,只露出一双沉静却锐利的眼睛。再套上一件从某个被摧毁的据点里顺手拿来的略显宽大的旧日军棉大衣(外层是土黄色军呢,内胆破败),若不仔细辨认,混在人群里或远处看去,确实像个风尘仆仆、面容粗糙的东北妇女,或是某个落魄的随军人员。
“卫士”车被她收起,在这种需要频繁接近目标、地形复杂且需隐秘行动的区域,车辆目标太大。她依靠双腿和滑雪板(自制的简易版本),在雪地中快速穿行。
根据地图标记,前方有一个规模不大的日军中队指挥部,设在一个被强行征用的地主大院里。朱琳潜行靠近,伏在一处雪坡后观察。院子门口有哨兵,里面隐约传来日语的吆喝声,还有……女人压抑的哭泣和尖叫。
朱琳眼神一寒。她如同雪地里的狐狸,悄无声息地绕到院子侧后方,那里围墙稍矮,且有一棵老树倚靠。她攀上树,轻盈地翻过墙头,落入院内柴草堆后,动作轻巧得连积雪都只微微塌陷。
声音从正房传来,夹杂着布料撕裂的声响和男人粗野的笑骂。朱琳贴着墙根靠近窗户,透过缝隙看去,只见一个佩戴大佐军衔的鬼子军官,正满脸淫笑地撕扯着一个中国妇女的棉袄,旁边还有三个鬼子兵按着那妇女挣扎的手脚。妇女脸上满是泪痕和绝望,嘴巴被破布堵住,只能发出呜咽。
怒火瞬间冲上朱琳头顶,但她强迫自己冷静。她没有立刻冲进去,而是快速绕到正门。门口站着一个打哈欠的哨兵,看到穿着日军大衣、低着头快步走来的朱琳,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日语喝问:“站住!什么人?”
朱琳猛地抬头,用带着关西腔的、流利且冰冷的日语低喝道:“八嘎!特高课紧急公务!让开!”同时,她右手看似随意地按在腰间(那里鼓鼓囊囊,像是藏着手枪),眼神凌厉地瞪向哨兵。
哨兵被她突然爆发的气势和“特高课”的名头镇住了。特高课在日军中凶名赫赫,拥有特殊权限,行事诡秘,普通士兵避之不及。他下意识地立正,让开了门口。
朱琳一把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屋内的淫戏戛然而止。按着妇女的鬼子兵愕然回头,看到又是一个女人闯进来,有些发懵。那个大佐也停下动作,恼怒地转身,张口就骂:“八嘎!谁让你进来的?!滚出……”
他的咒骂戛然而止,因为朱琳根本没有废话,左手迅速从腰间(实际是从空间)拔出那把勃朗宁手枪,抬手对着天花板“嘭”地就是一枪!
枪声在封闭的房间里震耳欲聋,灰尘簌簌落下。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枪声惊得一哆嗦。
“八……八嘎!”大佐又惊又怒,但看到朱琳手中的枪和她冰冷的目光,气势弱了几分,“你……你是什么人?!”
朱琳没有理他,而是用不容置疑的日语对跟进来的门口哨兵(此时也懵了)以及屋里那几个按着妇女的鬼子兵命令道:“你们几个,把他给我抓起来!”她手指向那个大佐。
几个鬼子兵面面相觑,看看朱琳,又看看大佐,不知所措。那哨兵更是进退两难。
大佐见手下犹豫,胆气又壮了些,厉声道:“混蛋!你们听谁的?她是……”
“闭嘴!”朱琳打断他,左手依旧持枪指着地面,右手却闪电般从大衣内袋(实则是从空间)掏出一个皮质证件套,刷地打开,亮出一张制作精良、带有特高课樱花徽记和“大佐”衔级的证件(这是之前某个被摧毁的特高课站点“贡献”的空白证件,被她用系统提供的工具稍作加工,配上模糊照片和印章),在几个鬼子眼前晃了一下。
“特高课,特别行动。”朱琳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此人涉嫌泄露军机,阻挠调查。立刻控制!”
证件上的徽记和军衔是做不了假的(至少在他们看来),加上朱琳那副“挡我者死”的架势,终于让几个底层士兵屈服了。他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猛地扑上去,七手八脚地将还在发愣、试图辩解的大佐按住。
那个差点受辱的妇女趁机挣脱,手忙脚乱地拉起被撕破的衣服,惊恐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又看看朱琳,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朱琳对她使了个眼色,用中文低喝:“快走!”
妇女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冲出了房门,消失在院子里。
朱琳不再看那妇女,目光转向被按住、还在徒劳挣扎和叫骂的大佐。她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佐感受到朱琳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叫骂声渐渐小了,变成了恐惧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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