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所有人,院子空地。立刻。”朱琳冷冷下令。
大佐在枪口和“特高课”的威压下,只能不甘地对按住他的士兵吼道:“没听见吗?集合!所有人!”
士兵们松开了他,跑去传令。很快,院子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和日语的口令声。驻扎在这里的几十个鬼子兵,除了一两个固定岗哨,大部分都被召集到了院子中央的空地上,列队站好。他们脸上带着疑惑和不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朱琳走到队伍前的台阶上,背着手,目光缓缓扫过这些侵略者的面孔。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眼神冰冷得如同这东北的寒风,穿透他们厚厚的棉衣,直刺骨髓。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分钟,两分钟……朱琳始终沉默。这种沉默比任何训斥或恐吓都更令人压抑。队伍开始出现轻微的骚动,有人忍不住偷眼打量这个陌生的“特高课女军官”,有人则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那个大佐站在队伍前面,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五分钟。就在有些人几乎要被这死寂压垮时,朱琳动了。她的双手如同变魔术般,各自凭空出现了两颗木柄手榴弹——正是韩城兵工厂的制式产品。
底下的鬼子兵大多还低着头,或茫然,或不安,根本没人看清她手上的动作。
朱琳双臂一扬,四颗手榴弹划出弧线,精准地落入了鬼子队伍最密集的区域——其中两颗特意照顾了那个大佐所在的前排位置。
“轰!轰!轰!轰!”
几乎连成一片的猛烈爆炸声,瞬间吞噬了院中的惊叫和咒骂。火光与浓烟腾起,预制破片在狭小的空间内疯狂肆虐。几十个鬼子兵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炸得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惨叫和呻吟声被爆炸的余音掩盖。
爆炸平息,浓烟逐渐散去。院子里一片狼藉,残肢断臂散落,鲜血染红了白雪,大部分鬼子当场毙命,少数重伤者在血泊中抽搐。
朱琳面无表情地走下台阶,快速在几个军官尸体上翻找了一下,找到一些有用的文件、地图和私人物品(主要是食物和钱),塞进自己随身的包袱。她没有去动那些普通士兵。
走出院门,外面寂静得可怕。附近的百姓早就被鬼子吓得闭门不出,只有一些窗户后露出惊恐的眼睛。
朱琳走到最近的一户人家,那木门紧闭,但门缝里似乎有人。她抬手轻轻敲了敲门,用中文低声说:“大姐,鬼子都被我炸死了。我是打鬼子的。这里不能待了,赶紧叫上乡亲们,带上能带的东西,跟我进山!不然鬼子大部队来了,谁也跑不了!”
门内沉默了片刻,然后“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露出刚才差点受辱、此刻满脸泪痕却带着难以置信神情的妇女的脸。她认出了朱琳的声音和眼睛,猛地点头,哑着嗓子冲屋里喊了一声,然后打开门,对左右邻居喊起来:“快走!恩人把鬼子都杀了!快进山!鬼子要来了!”
恐惧和求生的本能驱使下,附近的百姓迅速行动起来。他们拖家带口,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少许金银细软、干粮和御寒衣物,扶老携幼,跟着朱琳,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向最近的山林。
接下来的日子里,类似的场景在多个日军小型据点、巡逻队和征粮队身上上演。朱琳如同雪原上的死神,神出鬼没。她时而化妆接近,利用语言和伪造证件制造混乱后雷霆一击;时而远距离狙击,用中华一型步枪精准点名;时而设置诡雷陷阱,让搜捕的鬼子付出惨重代价。每一次行动,她都会尽可能解救被掳掠或面临危险的百姓,将他们带入深山,利用空间里储备的、在智利就准备好的被褥、粮食和药品进行初步安置,并传授他们一些基本的隐蔽和生存技巧。
在一次袭击鬼子运输队的战斗中,朱琳的伪装被一个狡猾的鬼子少佐在临死前看清了大概轮廓和面部特征(尽管有伪装)。这个少佐在咽气前,用最后力气向赶来的援兵描述了“一个眼神像刀子、脸上有麻点、包着头巾、枪法如神、会说日语的女人”。
很快,一张张根据描述绘制的、略显模糊但特征指向明确的“通缉画像”,贴满了附近城镇的墙头和鬼子控制的交通要道。画像旁用日文和歪歪扭扭的中文写着“凶恶抗日分子”、“极度危险”、“悬赏捉拿”等字样。
然而,这画像非但没能吓住百姓,反而在民间口耳相传中,迅速演变成了一个传奇。“女战神”、“雪原罗刹”、“专杀鬼子的仙姑”……各种充满敬畏和希冀的称呼不胫而走。百姓们偷偷议论着这位来无影去无踪、杀鬼子如割草、专门解救穷苦人的“女豪杰”,她的故事越传越神,极大地鼓舞了沦陷区民众的抵抗意志,也让日占区的基层日军风声鹤唳,尤其是那些驻守偏远据点的小股部队,更是提心吊胆,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朱琳对此不甚在意。她的目标清晰而冷酷:用这三百支从韩城带出的、浸染了智利硝烟与韩城铁火的中华一型步枪,在这片被蹂躏的黑土地上,尽可能多地猎杀侵略者,救下能救的人,让“女战神”的恐惧,深深烙进每一个踏入此地的鬼子兵心中。
她的子弹还有很多,她的怒火,远未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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