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那道象征关内关外界限的颓垣,凛冽的北风裹挟着更加刺骨的寒意和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扑面而来。朱琳驾驶着“卫士”,车轮碾过冰冻的土路和积雪,发出咯吱的声响。车窗外的景色愈发荒凉,村庄残破,田野萧瑟,偶尔可见仓促遗弃的车辆或倒塌的栅栏,无声诉说着这片土地正在经历的劫难。
她的目标是北方的江桥,马占山将军抗战烽火燃起的地方。根据记忆和沿途零散信息判断,主要交战区域和交通要道必然被日军严密封锁,她必须寻找相对薄弱的缝隙穿插过去。
然而,日军扩张的脚步比她预想的更快。在一条偏离主干道的乡间小路上,一队大约十几人的日军巡逻队,正踩着及踝的积雪,骂骂咧咧地前行。天气严寒,任务枯燥,让这些侵略者心情烦躁。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而陌生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日军小队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举起望远镜张望。只见一辆外形极为奇特、他们从未见过的钢铁车辆,正从雪原的另一端快速驶来。车身棱角分明,底盘极高,轮胎宽大,在雪地上行驶异常稳健。
更让他们惊愕,随即转为猥琐狂喜的是,当车辆接近,他们透过前挡风玻璃,竟然看到一个女人的轮廓!
“よし!(哟西!)”领头的军曹眼睛一亮,口水差点流出来,“花姑娘!一个人!开车!大大的运气!”其他鬼子兵也顿时兴奋起来,发出怪叫,纷纷举起手中的三八式步枪,呈扇形散开,意图拦截这“从天而降”的猎物。在他们看来,一个孤身驾车的中国女人,在这荒郊野岭,简直就是送上门的战利品。
车辆在距离他们大约一百米处稳稳停下。鬼子们更加得意,以为对方被吓住了。他们吆喝着,端着枪,嬉笑着向前逼近,脑海中已经开始想象接下来的“乐子”。
然而,下一瞬间,他们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停下的“卫士”驾驶门打开,那个他们眼中的“猎物”矫健地跃出。她身上穿着臃肿的棉衣,但动作却快如猎豹。只见她手中凭空出现一支造型同样陌生的步枪,动作流畅至极地据枪、瞄准、击发!
“嘭!”
第一声枪响清脆而果断,冲在最前面的一个鬼子胸口爆开一团血花,哼都没哼一声就栽倒在雪地里。
“嘭!嘭!嘭!”
枪声接二连三响起,节奏稳定而迅速。朱琳半跪在车门后,依托车身作为临时掩体,眼神冷静如冰,手指稳定地扣动扳机。每一发子弹都像是长了眼睛,精准地钻进试图寻找掩蔽或举枪还击的鬼子身体。中弹者惨叫着倒下,洁白的雪地迅速被污血染红。
突如其来的精准打击把这支小队打懵了。他们慌忙扑倒在雪地或路边的沟坎后,胡乱地朝车辆方向开枪还击。三八式步枪“叭勾、叭勾”的枪声响起,子弹打在“卫士”坚固的车身上,溅起火星,或嵌进防弹玻璃,留下蛛网般的裂纹。
朱琳不为所动。她打完第一个八发漏夹,步枪发出“咔”一声轻响,空仓挂机。她迅速从空间取出一个新的装满子弹的漏夹,拇指一按,弹夹下落,新弹夹顺势插入,左手向后轻拉枪栓,“咔嚓”一声,子弹上膛,保险自动复位到待击发状态(中华一型的设计避免了M1伽兰德那种“弹夹弹出可能夹手指”和需要手动解除保险再推栓上膛的繁琐)。整个过程不到三秒。
她随即一个翻滚离开车体,同时意念一动,庞大的“卫士”越野车瞬间从原地消失,被收回了系统空间。她本人则借势躲到了路边一块半人高的巨石后面。
这一手“大变汽车”把残存的鬼子彻底看傻了,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妖术,惊骇更甚。
“在那里!石头后面!”军曹声嘶力竭地喊道,指挥手下包抄。
鬼子兵试图利用地形,分成两股向巨石侧翼迂回。然而,朱琳的战斗经验何其丰富。她根本不固守一点,利用巨石短暂遮蔽后,立刻根据枪声和脚步声判断对方位置,时而迅猛探头点射,打倒试图靠近的敌人;时而快速横向移动,更换射击位置,让鬼子的包抄计划屡屡落空。
她的枪法来自现代最顶尖特种部队的千锤百炼,结合了科学的瞄准方法和海量实弹训练形成的肌肉记忆。相比之下,这些日军士兵虽然训练有素,枪法在同时代军队中算得上优良,但在朱琳这个“人形自走精确射手”面前,无论是反应速度、射击精度还是战术机动能力,都完全不够看。
“嘭!”又一个从侧面探头的鬼子钢盔被掀飞,红白之物溅了一地。
“嘭!”试图匍匐靠近的鬼子肩膀中弹,惨叫着翻滚。
战斗呈现一边倒的屠杀。朱琳犹如雪原上致命的幽灵,每一次枪响都几乎必有一名鬼子倒下。她充分利用中华一型步枪半自动的火力持续性,结合精准的短点射和灵活的战术移动,将人数和地形优势不大的这支日军小队牢牢压制。
最后一个试图逃跑的鬼子被朱琳一枪撂倒在几十米外的雪沟里。枪声停歇,只剩下寒风呼啸和尚未死透者微弱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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