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至京城最高人民检察院工作的时杨,接到姐姐生产的消息,连制服都没来得及换,下班后便独自驾车,疾驰四个小时,赶回了青城的医院。
他风尘仆仆地推开病房的门,一眼看到父母怀里那两个小小的襁褓,心就软了一半。
再看向病床上脸色仍有些苍白、却带着温柔笑意的姐姐,时杨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快速走到床边,像个终于找到依靠的大男孩,声音哽咽:“姐,这次我没迟到吧?我说过,弟弟永远是你和姐夫身后的第二道墙,坚不可摧。不管我在哪儿,青城的时家坡,永远是你的退路和底气。””
时枫看着这个早已独当一面、此刻却为自己红了眼的弟弟,心里暖成一片,嘴上却笑着嗔怪:“臭小子,哭什么。都是最高检的小领导了,让人看了笑话,你姐夫第一个笑话你。”
“姐,你都这样了还笑话我。”时杨用袖子胡乱抹了把眼睛,转头就对沈庭涛“告状”,“姐夫,你可得好好管管我姐,不然以后你在家可就没什么‘书记威信’了。”
沈庭涛看着这对姐弟,眼里满是笑意,揽过时枫的肩膀,对时杨道:“你姐的威信,那可是咱家的‘基本方针’,我可动不了。来,快看看你的小外甥,都说外甥像舅,瞧瞧这眉眼,是不是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时杨这才小心翼翼地从母亲怀里接过那柔软的一团,动作僵硬略显笨拙,却又珍重万分。
他低头端详那张皱皱红红的小脸,努力寻找着所谓的“相似之处”,半晌,咧开嘴笑了:“啧,这瞪着眼看人的神气,还真有点我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名字定了吗?我这当舅舅的,有没有提名权?”
大家正欢笑着讨论小宝宝,病房门被轻轻叩响。
赵士林提着果篮和营养品走了进来,先向时父时母和沈庭涛问了声好,才走到床边,笑着轻捶了一下沈庭涛的肩:“恭喜啊,庭涛!这回可是双喜临门,人生圆满了吧?小枫感觉怎么样?精神可还好?”
不待沈庭涛回答,一旁随同进来的产科主任梓潼便笑盈盈地接过了话头:“赵局放心,我和我们科室可是全程保驾护航,一切顺利。小枫恢复得非常好,再观察两天,稳稳当当就能出院了。我的医术,您还不放心?”
在医院住了两天后,时枫和两个小豆芽做了全身的检查后,就出院了,
出院后,沈庭涛为了让时枫得到最好的休养,将时枫和宝宝接到了半山别墅。
家里顿时热闹起来——沈也,橘宝,橙宝,加上新添的两个小豆芽,还有特意从京城赶来帮忙的大姐沈悦兮
和她的儿子可乐,半山别墅内足足六个孩子。
这位大姑姐之前是非常反对时枫和沈庭涛的婚事,但中间经过了好多事情后心里坦然了,现在很支持他们。
姐姐嘴上向来爽快,有时甚至有些泼辣,但心里却比谁都通透明白,对这个大弟媳妇儿的好,早已超越了姑嫂情分,近乎亲姐妹。
因沈庭涛还需处理青城市政府千头万绪的事务,父母和保姆又围着两个新生儿忙得团团转,家里一应采买、膳食安排,尤其是时枫每日的月子餐,便全权交由大姐沈悦兮和王叔把关。
每一样食材,每一道汤羹,都必须经过她严格的审视,才能最终端到时枫面前。
月子里的时枫,一面享受着全家人的呵护,一面又难免担心身材恢复。
不能随意出门,她便时常在别墅宽敞的露台上活动,做些温和的产后瑜伽。
或许是体质与自律共同作用,她的体重很快便回到了孕前水平,身段恢复得窈窕如初。
然而,这却给每日下班回家的沈书记带来了“甜蜜的烦恼”——他饭后总忍不住想回卧室,想多陪陪他家小野马,说说话。
时枫却因产后特有的复杂心绪与些微尴尬,常常找各种理由将他轻轻推开,或是催他去忙工作、陪孩子。
以至于在青城政界以沉稳果断清冷着称的沈庭涛,每每此时,也只能摸着鼻子,压下心头的眷恋,体会着这份独属于丈夫的、略带憋屈的温柔忍耐。
想想以前,时而活泼,时而温婉的小野马,生完宝宝有些变了,难道这会是产后抑郁?
他自怨自艾,哎,他愁绪满满,两个兔崽子把他的幸福剥夺了,现在每晚孤家孤人,被窝里凉的嗖嗖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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