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终于在陆璟与沈清弦的联手下,以一场干净利落的雷霆反击宣告结束。
那家仗着“皇商”背景,先是污蔑后是仿冒的“香雪楼”,此刻已是门庭冷落,招牌蒙尘。顺天府衙的封条交叉贴在门板上,在秋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东家与一干主事者因“制售伪劣、以次充好、扰乱市肆”等罪名被拘押查办,昔日风光转眼成了京城商界人人避之不及的笑话。
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原本低调的“玉颜斋”。
经过仿冒风波的洗礼,“玉颜斋”非但没有一蹶不振,反而名声达到了空前的高度。
沈清弦在危机中展现出的魄力与智慧,让她推出的几项举措收到了奇效。那独特的、难以仿造的琉璃瓶盖内嵌暗记的新式包装,成了正品最有力的身份证明。而“凭任何旧包装玉颜斋产品空盒,皆可半价换购新品”的活动,更是如同一记妙手,不仅彻底挽回了老顾客的信任,还将那些因买了假货而懊恼的客人,也纷纷转化成了忠实的拥趸。
“听说了吗?玉颜斋那东家,可是个硬骨头,香雪楼想搞垮他,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
“何止是硬骨头,分明是手段高明!你瞧那新出的瓶子,多精巧,听说里面还有防伪的记号,再也假不了!”
“这才叫诚信经营!以后买胭脂,我只认玉颜斋!”
“可不是嘛,连宫里……”
市井坊间的议论,如同风一般,将“玉颜斋”的名字和它背后的传奇故事,吹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如今,能拥有一盒“玉颜斋”的胭脂或口脂,已不仅仅是妆点容颜,更成了一种品味和身份的象征。
镇国公府,书房。
陆璟将一份誊写清晰的案卷总结呈给父亲陆擎宇。
“父亲, ‘香雪楼’仿冒、构陷‘玉颜斋’一案,顺天府已审理清楚,这是案卷概要。”陆璟语气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
陆擎宇接过,快速浏览了一遍,威严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赞赏。
“嗯,人证物证确凿,处置得宜。”他放下案卷,目光落在儿子身上,“此事你处理得不错。既保全了陛下关心的新晋商号,又顺势敲打了一番那些仗着‘皇商’名头便不思进取、甚至为非作歹的旧户,正合陛下整顿内务、激励实商之心。”
陆璟微微躬身:“儿子只是依律而行,不敢居功。”
“依律而行?”陆擎宇难得地轻笑一声,“若只是依律,顺天府未必能动得了有宫里背景的‘香雪楼’。这里面的分寸,你把握得很好。”
他没有点破儿子在其中动用的人脉和施加的压力,但彼此心照不宣。这份沉稳、决断和手腕,让他对这个年仅十三岁的儿子,越发看重。
“陛下昨日问起此事,”陆擎宇话锋一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提点,“对你雷厉风行,又能顾及皇家颜面(未将宫内采办之事大肆宣扬)的做法,颇为赞许。还说了句,‘孺子可教,可多加历练’。”
陆璟心中微动,面上依旧沉静:“谢陛下隆恩,儿子定当尽心竭力。”
他知道,经此一事,他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又重了几分。这不仅仅是一次商业纠纷的胜利,更是一次完美的政治亮相。
永宁侯府,瀞芷院。
沈清弦看着张嬷嬷呈上来的最新账目,即便以她两世为人的心性,指尖也忍不住微微发颤。
那上面的数字,远超她的预期。
仿冒风波平息后的这半个月,“玉颜斋”的销售额不仅恢复了原有水平,更是暴涨了数倍有余。原先还需要靠口口相传、小心翼翼维持的客户群,如今已迅速扩张,订单如雪片般飞来。铺子门口甚至第一次出现了需要排队限购的景象。
“小姐,这……这真是因祸得福啊!”张嬷嬷激动得脸颊泛红,声音都带着颤音,“咱们库房里备的料都快跟不上了,工匠们日夜赶工,也还是供不应求。老奴按照您的吩咐,又悄悄物色了两处僻静的院子,打算扩作工坊。”
沈清弦合上账本,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澎湃。她知道会有增长,却没想到势头如此凶猛。京城贵女们的购买力和对“稀缺精品”的追逐热情,超出了她的想象。
“嬷嬷,工坊要扩,人手要加,但规矩不能变。”沈清弦抬眸,目光清亮而锐利,“新招的工匠,背景必须清白,身契必须握在我们自己手里。核心的配料环节,依旧由你最信任的几个人负责,决不可假手他人。”
“是,老奴明白!”张嬷嬷连忙应下,“经过这次的事,底下的人都知道厉害了,规矩绝不敢破。”
“还有,”沈清弦沉吟道,“我们的东西,之所以金贵,就在于‘精’而不在‘多’。从下个月起,每款产品每月限定出货数量,营造稀缺之感。具体数目,你来定,报给我核准。”
“限……限量?”张嬷嬷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眼中满是钦佩,“小姐高见!如此一来,咱们的东西就更显珍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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