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植司内。
木长春村长正与沈逢灯说到一处关键的问题。
沈逢灯听得认真,折扇轻点掌心,不时提出一两个犀利的问题,让木长春颇有知己之感。
木长春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沈休坎之前坐的空位,想看看这位雷厉风行的仙师是否回来了。
这一瞥,差点让老人家手里的茶杯脱手。
只见那原本空空如也的椅子上,不知何时,又端端正正地坐了一个人。
青衫素雅,眉眼沉静,正是沈休坎。
他手里甚至还端着那杯早就凉透了的清茶,正慢悠悠地送到嘴边,小啜一口,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他从未离开过,只是安静地品了会儿茶。
木长春:“!!!”
老人家手一抖,茶水溅出几滴。
他瞪大了眼睛,看看沈休坎,又看看旁边的沈逢灯,再看看沈休坎,张了张嘴,半天没发出声音。
这、这位仙师......是何时回来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这神出鬼没的功夫,也太吓人了吧!
沈逢灯早就察觉到到沈休坎的灵力波动,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哟,回来啦?挺快嘛。”沈逢灯摇着扇子,桃花眼里满是戏谑,“怎么样,沈·清洁工·坎,活儿干得还顺手吗?有没有顺手摘点野果回来?”
沈逢灯心里感叹:“啧啧,这出场方式,比师尊突然出现在我背后还恐怖。不愧是融道院出来的,装x于无形。”
沈休坎放下茶杯,凉茶入喉,别有一番滋味。
沈休坎看向木长春,微微颔首:“木村长,失礼了。您方才标注的余家坳、黑水河上游、瘴气林边缘等七处地点,我已查探完毕。”
他语气平淡:“共发现并销毁私种忘忧花植株六十三丛,收缴藏匿花粉及制品三十一份,均已处理。目前这些地点,地表已无成规模或明显的忘忧花痕迹。”
木长春闻言,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涌起更深的忧虑。
“多谢仙师出手!只是,这恐怕......”
“只是治标不治本,清除了表面的,难保暗处没有,也难保明天没有新的。”沈休坎接过话头,直接说出了木长春的担忧。
木长春连连点头,愁容满面。
沈休坎继续道:“方才听村长与逢灯交谈,对美丽村与日落村的伎俩,以及村中部分人的心态,有了更具体的了解。单纯销毁和禁止,确实难以根除。需得双管齐下,甚至多措并举。”
他顿了顿,看向木长春,眼神认真:“村长,我有些粗浅想法,或许可与村中现有措施结合,请您参详。”
木长春精神一振:“仙师请讲!老朽洗耳恭听!”
沈休坎便将自己刚才在山岗上琢磨的那些草案要点,结合花果村的实际情况,简明扼要地说了出来。
从创新宣传,让危害看得见摸得着甚至......感受得到,到完善村规,奖惩分明,与切身利益挂钩,再到发动群众,建立监督举报网络,让藏匿者无处遁形,最后是尝试与周边村寨沟通,至少切断明目张胆的输入渠道。
他说的不算很系统,甚至有些点子听着有点异想天开,但木长春却越听眼睛越亮。
他在基层管理村子几十年,太清楚有些问题不是靠强硬手段就能解决的。
沈休坎提出的这些思路,尤其是发动群众和利益挂钩,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很多办法他不是没想到,而是缺乏足够的力量和仙师这样的外援来推动落实。
“妙!妙啊!”木长春忍不住拍案叫好,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许多,“尤其是这荣辱与共之策!以往老朽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唉,力有未逮。如今有二位仙师相助,或可真正推行!”
沈逢灯也听得点头,折扇轻敲掌心:“休坎,没想到你除了打架,还有这脑子?这办法听着挺像那么回事。”
沈休坎面无表情道:“......谢谢夸奖。”
沈逢灯在扇子后面偷笑,不知道在腹诽些什么。
木长春激动地站起身:“既然如此,事不宜迟!老朽这就去召集村中族老和护卫队长,先将仙师清理过的几处地方的消息放出去,稳定人心,再......”
“村长且慢。”沈休坎抬手制止,“这些措施需要时间筹备,也需村中上下达成共识。在此之前,我与逢灯打算先去那美丽村走一遭。”
沈逢灯眼睛一亮:“对!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咱们去瞧瞧,顺便......” 他看向沈休坎,眼神里闪烁着搞事的光芒。
木长春有些担心:“二位仙师,那美丽村鱼龙混杂,好战......”
沈逢灯摆摆手,笑吟吟道:“村长放心,我们自有分寸。” 合欢宗弟子,别的不说,伪装和套话那是基本功。
沈休坎也点头:“只是探查,不会轻易动手。顺便去宣传宣传。”
见二人心意已决,木长春也不再阻拦,只是再三叮嘱小心,并将自己知道的美丽村主要区域和几家有名的“无忧坊”位置告知。
与花果村注重与自然相合、灵植共生的布局不同,美丽村给人的第一印象是喧嚣与浮华。
“村长提供的路线记清了?直接去他们最大的那片花田?”沈逢灯拿扇子遮过头顶,挡住刺眼的阳光,红衣在阳光下显得愈发耀眼。
“嗯。”沈休坎言简意赅,目光投向眼前这片隐约透着浮华躁动之气的区域
按照木长春提供的信息,两人没有在那些光怪陆离的主街道停留,径直朝着村子西北角,那片据说专门划出来种植忘忧花的区域飞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颇为广阔、但种植得杂乱无章的花田。
白色的花朵连成一片,在阳光下白得有些刺眼。
花田被简陋的篱笆围着,田边搭着几个草棚,有穿着随意、眼神警惕的看守蹲在那里,打量着来往的人。
一些穿着各异的修士或凡人,正穿梭在田埂间,或弯腰采摘,或与看守交易,人人脸上都带着一种急切或恍惚的神情。
“规模不小啊。”沈逢灯咂舌,“这要是都流出去,得祸害多少人?”
沈休坎没说话,目光锐利地扫视着花田,评估着情况。
就在这时,沈逢灯“咦”了一声,用扇子指向花田深处一个角落:“沈兄,你看那边,那个人.....是不是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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