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氏城港口的晨雾尚未散尽,远处海平线上已出现密密麻麻的帆影。
嬴振站在了望塔上,望着始皇派来的三万援军战舰破浪而来,玄色披风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
三个月前他在恒河边剑指欧亚时,从未想过这么快就能得到咸阳的支援。
青铜望远镜里,旗舰船头的玄鸟纹大旗隐约可见,那是蒙恬将军麾下最精锐的破风骑标志。
公子,破风骑的旗号!阿福举着望远镜,声音里带着兴奋。
甲板上,一面绘着金色战马的旗帜在风中招展,正是蒙恬将军麾下最精锐的破风骑。
战舰两侧,一百辆战车的铁轮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这些来自关中平原的战车兵,将成为此次进军的主力。
三万援军登岸后,整个华氏城都沸腾了。秦兵与土着锐士混杂在码头,前者穿着玄色甲胄,后者裹着彩色头巾,却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西征摩拳擦掌。
嬴振将兵力整合为五万人的寰球锐士营,其中一万是从南洋、南亚招募的土着,他们熟悉地形,擅长游击战术。
当吕宋少年阿明带着二十名土着锐士演示攀爬术时,破风骑的老兵们都忍不住喝彩,这些少年能在半炷香内徒手攀上三丈高的桅杆。
步骑机关协同,这是咸阳送来的新战术。
嬴振展开地图,用朱砂笔在波斯边境画了个圈。
地图上,战车兵居中牵制,骑兵从两翼包抄,机关兵带着连发火弹发射器隐蔽待命,这是他与青禾反复推演的阵型。
为了让土着锐士理解阵型,阿福特意用椰汁在沙盘上演示:你们看,就像打猎时围住野猪,战车是长矛手,骑兵是猎狗,机关兵是放箭的猎手。
校场上,新阵型的训练如火如荼。
阿福带着破风骑演练迂回战术,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土着锐士则在学习如何用藤盾配合战车冲锋。
最引人注目的是机关兵方阵,二十具连发火弹发射器排列整齐,每次试射都能精准命中百步外的靶心。
当第三轮试射将模拟的波斯战车铁皮烧穿时,青禾蹲在发射器旁,正用铜尺测量齿轮间距。
她已经连续三天没合眼,改良后的发射器能连续投射五枚燃烧弹,但齿轮咬合仍有卡顿。
再加半寸钢片。她对工匠们说,声音因疲惫而沙哑。
嬴振巡查到工坊时,正看到青禾伏在图纸上沉睡。
她的手指还攥着炭笔,图纸上画满了机关改良的草图,墨迹未干。
嬴振脱下自己的外袍轻轻披在她身上,却不小心碰倒了案头的油灯。
公子?青禾猛然惊醒,慌乱中差点碰翻墨汁。
看到嬴振关切的眼神,她耳尖泛红,我…只是眯了一会儿。
案头的沙漏显示,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十六个时辰。
嬴振捡起掉在地上的图纸,发现她在齿轮处标注了可用波斯战车轴承钢。
联想到之前阿福带回的战车碎片,他忽然明白,青禾的改良远不止于提升投射量。
等平定波斯,我带你去波斯波利斯的铁匠铺看看。
嬴振将图纸卷好放在她手边:那里的精钢锻造术或许能给你新灵感。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青禾想起三年前在咸阳宫初见时,他也是这样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姑娘的机关术,可愿为大秦所用。
青禾抬头望着他,突然意识到他的外袍还披在自己身上,连忙起身道谢。
嬴振却已经转身走向校场,披风扬起的弧度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工坊外,夕阳将校场染成金色,破风骑的骑兵们正在练习马上劈砍,刀刃划破空气的声音与土着锐士的战鼓声交织,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西征奏响序曲。
入夜后,青禾再次来到发射器前。
月光下,她将改良后的齿轮装入发射器,拉动绞盘的瞬间,五枚燃烧弹如火龙般连续升空,精准命中靶心。
远处传来脚步声,嬴振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五连发间隔不到十息,青禾,你做到了。
青禾回头,看见他站在月光里,外袍在风中翻飞。
这一刻,她忽然想起咸阳传来的嘉奖圣旨,上面写着青禾机关,功在社稷。
或许,她真正在乎的嘉奖,从来不是圣旨上的墨字,而是眼前这个懂她的人。
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来,远处传来士兵们的鼾声。青禾握紧手中的图纸,知道明天,他们将带着这些机关,踏上征服欧亚的征程。
她与嬴振之间,那些未说出口的情愫,也将随着这阵阵海风,飘向更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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