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收东西走人!”陈古以石斧撑地,忍痛站直,每说一字胸口都如刀绞,声音嘶哑却急促。
盘古殿警示未消,毒雾动静太大,强敌随时可能现身。
雷浩咬牙弯腰,去拾那些暗金锋利的“狰之锐齿”。
臂上麻痹毒素未清,指尖触之发麻,险将牙齿掉落。
“毒素还在……”他低骂,换手辅助,速将七八颗完整锐齿和三根未腐尾筋塞入背包。
碎鸟尸只能放弃——弱水腐蚀太强,多化绿水,已不可用。
李晓蹲地,用匕首拨弄边缘尚完整的钦原鸟尸,想取尾针。
刚触鸟尸,指尖即被残留绿毒液烫到,急缩手:“靠!毒还没凉!想烫熟我啊?”
吐槽间,他捡净石小心挑出几根最锋利尾针:“这剧毒玩意留着,说不定能阴人……”
苏清婉立一旁,双手微颤,集中最后精神为每人施【微愈术】。
淡绿光芒较前黯淡,落陈古身,胸口血稍止;落雷浩臂,麻痹感略减。
“法力…彻底空了,只能这样了…”她声带歉意,脸白如纸,站立不稳。
陈古拍她肩示安慰:“很好了,先离开这里。”
话音未落,远处骤传急促脚步声,夹盔甲碰撞“哐当”与低沉吟唱!
“有人!”雷浩瞬间警觉,护苏清婉于身后,半截盾牌前抵,臂虽麻,眼神警惕不减。
陈古抬头,心骤沉——
左方,五六道白金光逼近,为首者银白镶金轻甲,握十字圣纹盾,圣光流转,一看即难缠。
右方,四道金色梵文虚影飘来,为首者肤黝黑,额点朱砂,双手合十,面慈目精。
“北美队和印度队!”陈古低声警醒,“被毒雾引来的!靠拢,别露虚!”
四人急背靠背立于巨岩旁。
陈古握斧,雷浩举残盾,李晓匕首藏袖,苏清婉假整理装备——强撑气势,若露疲态,后果不堪设想。
眨眼间,两拨人冲至跟前,恰堵撤离两向,成围势。
北美队长约翰逊止步,居高临下打量陈古四人。
他高大超雷浩半头,白金光闪身,眼神倨傲如孔雀。
见地狰尸,目明显亮,又扫过陈古身血、雷浩破盾、李晓颤腿,眉微皱:“华夏队?你们…解决这兽?还有那些鸟?”中文生硬带口音,语气满疑。
后北美队员指地腐蚀痕,低声议,眼惊诧——能造此大范围腐蚀,华夏队必有厉害道具。
印度队长婆罗门半阖目睁,光在陈古胸口断刺停留片刻,又扫地上未干“狰之精血”,嘴角勾抹若有若无笑。
他双手合十,声温和如春风:“阿弥陀佛,施主们辛苦了。此地煞气弥漫,恐有不祥,不如让我等圣法净化,保施主平安。”
话慈意狠——分明盯上那滴精血!狰血珍稀,可强化装备技能,谁见都眼红。
空气瞬凝,风似停。
北美队握器,圣光隐强;印度队低吟,梵文旋绕;陈古四人死盯对方,大气不敢喘。
李晓悄攥匕首,心骂:“捡漏的装什么!古哥,拼了?”刚欲动,陈古眼神止之——现拼是以卵击石。
陈古深吸气,压胸口剧痛,努力挺直腰,目平静迎约、婆二人:“多谢关心,小麻烦已解。”顿,故意扫两队装备,语不卑不亢,“倒没想到遇北美印度朋友,你们也探遗迹?”
话常实探——若两队同来,则麻烦;若巧遇,尚有周旋余地。
约翰逊挑眉,显未料陈古如此冷静。
他原以为华夏队会露怯,竟还敢反问。
瞥婆罗门,见对方仍老神在在,心顿犹豫——摸不清陈古队底细,若还有后手,如那毒雾道具剩余,贸动手或吃亏。
且印度队在旁,若打起来,婆罗门必收渔利。
“哼,探自然要探。”约翰逊冷声,语气缓些,“但副本危险,你们伤重,小心为好。”言罢,对队员使眼色,显不想多留——与底细不明队纠缠,不如另寻易得目标。
婆罗门见约翰逊欲走,目闪遗憾——本想等北美动手,再趁机抢精血,现约退缩,他也不敢独对陈古队。
谁知毒雾还有否?若己人中毒,得不偿失。
他再双手合十,面露悲悯:“既施主无碍,我等不便扰。愿梵天庇佑,施主平安。”说毕,摆手率队转向,与北美反方向离去,临走不忘回瞥精血,目带不甘。
两队来快去疾,转眼消失怪石后,唯留满地狼藉与空中残存圣光、梵文气息。
直至其影彻底不见,陈古四人才如抽力,“扑通”坐地,大口喘气。
“吓死了!刚那气氛,心要跳出来!”李晓瘫地擦冷汗,“老外中文比我还烂,装什么大佬!那印度和尚更不是东西,盯精血眼冒绿光!”
雷浩松气,扔残盾,臂仍微抖:“幸他们互忌,没敢动手。真打起来,咱这状态撑不了几下。”
苏清婉靠陈古侧,色稍好,掏最后瓶治疗药剂递陈古:“快喝,伤还在流血。刚太险了,幸陈古大哥应对好,若露怯,他们必动手。”
陈古接剂灌下,凉液滑喉,胸口痛缓。
他望两队消失方向,色仍凝:“别早喜,他们只暂退。刚约翰逊看我们的眼神,婆罗门盯精血样,必猜我状态差,只摸不清底细又互防,才没动手。”
他顿,捡地上石斧,挣扎站起:“必须尽快离此,找安全地恢复体法。他们很可能会回,且…这才遇首支外队,后必更多,副本比想更凶险。”
雷浩、李晓和苏清婉随起,虽仍疲,目多几分警惕。
他们知陈古言是——刚脱困只暂,真挑战才始。
四人互搀扶,朝更隐山谷走去,背映不周山威压,显渺小却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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