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倒!举盾!快!”
陈古瞳孔骤缩,厉声嘶吼几乎冲破喉咙!
谁都没料到,这些扁毛畜生竟藏“箭雨覆盖”杀招。
密密麻麻绿色毒针如狂风卷蝗虫,带“嗖嗖”破空声,从空中铺天盖地砸下!
无一丝闪避缝隙,眨眼就到眼前!
雷浩反应最快。
尽管臂麻如灌铅,腿毒素隐痛,他还是猛怒吼一声,将手里半截裂纹巨盾残骸高高举起。
盾面倾斜挡众人头顶,尽可能覆盖更大范围。
巨盾边缘碎口硌得他手心生疼,可他眉都没皱——现这半截破盾,就是所有人的救命伞!
“快躲!往我身后缩!”雷浩声沙哑,却带不容置疑力量。
苏清婉和李晓急蜷身,如受惊兔子躲到雷浩和陈古中间,背紧贴冰凉巨岩,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陈古也顾不上胸口剧痛,双握紧石斧,手腕快速转动,斧刃在身前划出残影,格挡那些绕过盾牌边缘毒针。
“叮叮当当”脆响不断传来,毒针撞斧刃弹飞,有的溅起细小火星。
可还有漏网之鱼顺缝隙钻入。
“呃!”雷浩举盾臂突然一沉——三根毒针穿透盾牌裂纹,扎进他小臂,绿色毒液瞬间渗进皮肤,麻痹感顺血管往上爬。
他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急用另手扶盾柄,咬牙硬撑:“别慌!还能挡!”
李晓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刚想往旁挪挪,屁股上突然传来刺痛,一根毒针精准扎他牛仔裤上。
疼得他“嗷”嗓子跳起,又急“扑通”趴回地,捂屁股龇牙咧嘴:“我靠!这鸟是不是练过瞄准啊?专挑我屁股扎!疼死我了!”
苏清婉肩头也被毒针擦过,瞬麻得失知觉,手法杖差点掉地。
她急用未伤手掐自己一把,借疼痛保持清醒,快速给雷浩和李晓各丢道驱散术。
可法力早见底,驱散效果弱得可怜,只能勉强压制毒素扩散,根本无法彻底清除。
陈古情况更糟。
他挥石斧动作太大,胸口前被狰尾刺扎出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浸透包扎绷带,顺衣襟下滴。
每次呼吸都牵扯五脏六腑疼。
他看空中还在不断凝聚毒针鸟群,心咯噔一下——这远程攻击虽单根威力不如直接撞击,可架不住数量多,毒素叠加起来更要命。
再这么耗下去,他们迟早被麻得动不了,成活靶子!
“妈的!这鸟群是属苍蝇的吧?没完没了!”李晓边龇牙咧嘴拔屁股毒针,边骂骂咧咧,“古哥,你那超级杀虫剂还有没有?再给它们来一发!把这群玩意儿全喷死!”
陈古低头看手弱水壶,壶底只剩浅浅层透明液体,晃了晃都没声。
他又抬头扫眼地面——前泼出弱水已开始慢慢蒸发,形成“禁区”越来越小,只能挡住地面鸟,根本防不住空中毒针。
他摇头,声有些虚弱:“只剩点底了,不够再泼一次。”
弱水是厉害,可架不住量太少,而且泼出就收不回,现这点存货,连塞牙缝都不够。
难道真要山穷水尽?
陈古目光飞速扫四周,大脑如高速运转齿轮,拼命想办法。
突然,他视线落地面——那些被弱水腐蚀钦原鸟尸体,化成滩滩绿色粘稠液体,还在冒“滋滋”白烟;再看空中鸟群,刚才射完波毒针后,有几只鸟羽毛光泽明显暗不少,甚至有点蔫蔫的。
大胆念头突然冒出:钦原鸟毒针肯定是用自身毒液做的,若把剩下弱水,和地面这些鸟尸毒液、还有李晓烟雾弹结合起来,会不会产生连锁反应?
“李晓!你闪光弹和烟雾弹还有多少?快数!”陈古突然急声问,眼里闪过一丝兴奋光芒。
李晓愣一下,急伸手摸向背包,哗啦啦倒出堆圆滚滚东西:“闪光弹还有七八颗!烟雾弹五六颗!咋了古哥?你要闪瞎它们眼,然后咱们趁机跑路?可这四周光秃秃的,往哪跑啊?”
“不跑!”陈古声斩钉截铁,带丝孤注一掷疯狂,“它们不是喜欢远程吗?咱们给它们加点料!听好了,等下我喊‘扔’,你把所有闪光弹和烟雾弹全扔出去,往鸟群最密处扔,别省着!”
他又转头看苏清婉:“清婉,别管我和雷浩,全力驱散你和李晓身上毒素,保证你们俩能正常行动——等下需要你们帮忙捡材料!”
最后,他看雷浩,目光满信任:“浩子,还能撑住吗?等下我喊信号,你用尽最后力气,把这半截盾牌像扔铁饼一样,狠狠砸进鸟群中心,越远越好!”
虽三人未明白陈古到底想干什么,但从认识陈古到现在,他从未犯过糊涂,每次看似疯狂决定,最后都能化险为夷。
三人几乎无犹豫,立刻点头照办。
苏清婉深吸气,集中所有精神,将最后点法力凝聚成驱散术,先给李晓来个彻底净化——李晓刚才中针最多,再不处理就要彻底麻瘫了;然后又快速给自己驱散遍,肩膀麻木感终于消退些。
李晓把闪光弹和烟雾弹分两拨攥手里,胳膊都快抱不下,还不忘吐槽:“古哥,要是等下搞不定,咱们可就真成刺猬了,到时候你可得给我收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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