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队压根没走远。
他们躲在三百米外岩石后,银白盔甲隐在阴影里,偶有白金圣光从指缝漏出。
印度队更隐蔽。
缩在乱石堆中,梵文虚影收敛,远看如普通石块。
“队长,刚才为啥不动手?”北美队持火焰法杖的女法师爱丽丝忍不住问,金发卷发随动作轻晃,语气不满!
“那华夏队伤得跟叫花子似的!拿盾的胳膊抖,小个子屁股还插着毒针!咱们冲上去肯定全收拾了!”
约翰逊冷瞪她,十字圣盾轻敲地面发闷响:“蠢货!你只见他们伤,没见地上凶兽尸?还有那些腐蚀鸟尸?能弄死这等怪物,你觉得他们没底牌?”
他顿,眼神扫过远处陈古小队背影,带忌惮,“刚才那绿色毒雾忘了?钦原鸟都能瞬腐,若咱们冲上,你那火焰护盾能挡住?”
爱丽丝哑口,脸涨红无法反驳——刚才毒雾酸腐味隔远都能闻,想后怕。
持双手大剑壮汉迈克也开口:“可放他们走太可惜!那凶兽尸不一般,或出好材料,还有华夏队背包,不定藏宝贝!”
“可惜?”约翰逊嘴角勾残忍笑,从背包摸出小巧追踪器,按开关,屏幕瞬显微弱红点,“我早把追踪器粘他们扔的烟雾弹壳上。他们现必找地休整,等放松警惕或找到好东西时,咱们再突然出现,届时既能抢物,又能少竞争对手,岂不更好?”
队员们一听眼亮,不满全消,替贪婪光——谁都知道副本多淘汰一队,最后奖励就越多。
另一边乱石堆,印度队低声商议。
苦行僧阿吉特单膝跪地,双手按地似感知什么,片刻抬头看婆罗门:“尊者,华夏队气息愈远,似往东走,那边地势低怪石多,适隐藏。”
婆罗门缓拨紫檀念珠,珠碰发“沙沙”轻响,半阖眼无前悲悯,只剩冷静算计:“他们伤很重,气息紊乱,尤那领头,胸口伤仍渗血,必撑不久。”他顿,目光飘远处狰尸,嘴角勾微妙弧度,“那异兽精血,还有鸟类毒针,皆难得宝贝,与我佛有缘,不能落旁人手。”
旁吟唱者卡莉轻晃法杖,梵文虚影绕身一圈:“那现追上去?北美队似也没走,他们会跟来?”
“急什么。”婆罗门睁眼,底闪精光,“北美队那群蛮子,必想偷袭华夏队。咱们先跟北美队,等他们打起来两败俱伤时,咱们再出手。届时,华夏队宝贝,北美队装备,皆我所有。”
队员们纷纷点头,脸露心领神会笑——谁都想收渔利,与其自冒险,不如让人先打头阵。
陈古小队这边,刚走出五十米,李晓就忍不住了。
他边龇牙咧嘴用匕首挑开屁股上裤子,露被毒针扎过伤(已用苏清婉药膏涂过,红肿消点),边压低声道:“古哥,我总觉后脖子凉飕飕,似有眼盯咱。刚回头时,似见远岩后闪下白光,快如错觉。”
雷浩也皱眉,摸臂上伤,麻痹感未全退:“我也觉不对,刚走时总觉有人跟脚步,只太轻听不清。”
陈古未回头,假蹲检雷浩腿伤,指悄敲雷浩臂——这是前约暗号,意“有跟踪,别声张”。
他压低声,语气平静:“他们没那么易放弃。咱们现如刚烤好肥肉,北美队和印度队是两只饿狼,皆想咬口,但又怕被对方抢,故未贸动手。”
“那咱咋办啊?”李晓急,速拉好裤子,生怕再被毒针偷袭,“咱现这状态,真打起来,我腿还麻呢,连跑都不快!”他边说边故意往旁岩靠,假没力,实则以眼角余光扫身后——果然,远处岩后,有银白影闪下,应北美队跟踪者。
苏清婉从背包掏小本速翻,脸愈难看:“咱药剂不多了,中疗剂只剩两瓶,中法剂一瓶都没了,剩皆初级。初级剂效太慢,喝下如饮白水,蓝量回得比蜗牛爬还慢,根本不够用。”
陈古心也急,可知现不能慌。
他闭目集中精神,试感盘古殿动静——前击杀狰时,盘古殿有异动,现或给指引。
果然,未几秒,识海传来微弱牵引感,方向东边,且带清凉湿润感,似有水源。
“跟我来!”陈古猛睁眼,语气肯定,“盘古殿有指引,东边似有能帮恢复物,或水源灵泉,先去看!”
四人立刻起身。
雷浩走最前,用半截盾牌挡可能攻;苏清婉走中,随时准备用仅剩法力放疗术;李晓走最后,不时回头看看,留意跟踪者动静;陈古则在旁带路,偶故意往反方向走段,再绕回——他们要做的,不仅是找恢复地,还要让跟踪者觉他们还有力气,不敢轻易动手。
走约十分钟,他们绕到片怪石密区,这里岩皆奇形怪状,有的如柱有的如菇,正好挡视线。
李晓突然停步,对一块岩后喊:“谁在那儿?出来!”
他这一喊,不仅陈古他们愣,连跟踪的人也慌——远处那岩后传来轻微响动,然后一银白影速后退,消失乱石堆。
“你咋知有人?”雷浩小声问。
李晓得意笑:“刚我故意把匕首扔地,弯腰捡时见那岩后有双鞋,银白色的,与北美队盔甲同色!我就诈下,没想到真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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