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影闻言,躬身回话:
“陛下,之前的莲子百合羹,一直都是皇后娘娘亲手炖制的……”
“是她……”赫连枫眸子猛地一怔,捏着银匙的手指微微收紧。
那些年,他只当是御膳房的常规供应,觉得味道合胃口,御厨迎合他隔三差五端上,他从未细想过是谁特意为之,如今骤然听闻真相,心中竟泛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滞涩。
他沉默片刻,挥了挥手,声音低沉:
“罢了,端下去吧。”
内监应声退下,殿内复又归于寂静。
赫连枫靠在龙椅上,抬手捏了捏发胀的额角,目光无意识地扫过龙书案。
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一堆奏折的角落里,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杏色锦囊,针脚细密,上面绣着一对交颈鸳鸯,羽翼的纹路栩栩如生。
他的心中骤然一紧:这不是慕容芷在他生辰之时送他的礼物么?
还记得那日她捧着锦囊,眼神小心翼翼,带着几分忐忑与期盼,轻声说这是她亲手绣的。
彼时他满心都是夕颜,又因与西川的敌对,对她心存芥蒂,本是不想要的。可看着她那副生怕被拒绝的模样,竟让他一时无法狠下心肠,最终还是收下了。
回到紫辰殿后,他随手扔在龙书案上,后来日子久了,还当是丢了,也未再理会,原来,这香囊竟在这里。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那枚香囊拿起。
指腹触到柔软的绸缎,一股清幽的海棠花香悄然弥漫开来,不浓不烈,却直直钻入鼻息,就像是……慕容芷身上的香气。
赫连枫下意识地攥紧了香囊,锦缎的触感隔着掌心传来,那股清甜的香气似有魔力,竟让他纷乱的心绪莫名安定了几分,可心底深处,却又翻涌着更复杂的情绪,难以平息。
……
萧玄澈抱着谢凝刚踏出紫宸殿,低头便见怀中人儿紧闭双眸,长长的睫毛却微微颤动,一双小手死死抠进他的手臂,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渗出血丝来,偏生仍是不肯睁眼,倒像是真晕得人事不知一般。
萧玄澈轻嗤,大手缓缓探向她的腰间,在那细腻的软肉上不轻不重地挠了挠。
与谢凝耳鬓厮磨数月,他最清楚,这是谢凝的敏感地带,往日里只要稍一撩拨,她保管破功。
起初,谢凝还咬牙死忍,腮帮子鼓得老高,掐着他手臂的力道越发狠了。
可萧玄澈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痒意顺着腰侧蔓延开来,钻心挠肺。
她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玄澈见她破功,哪里肯收手,挠得越发起劲。
谢凝再也绷不住劲,终于气鼓鼓地睁开眼,一双杏眼瞪得溜圆:
“你个狗东西,找死不成!”
萧玄澈这才停了手,挑眉看她:
“怎么,不装晕了?”
“装晕也比被你折腾强!”
谢凝扬手就往他脸上扇去,却被萧玄澈一把攥住手腕。
他眸色微沉:
“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跑到宫里给本王告御状,还敢提和离?”
“和离怎么了!”谢凝挣扎着,小嘴撅得能挂油瓶:
“你天天就知道变着法儿欺负我,不和离留着你过年么?”
萧玄澈捏着她手腕的力度收紧:“本王还不够迁就你?”
“你不让我好好睡觉,还不许我找乐子,我嫖一嫖怎么了?这一天天的无趣极了,我跟你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她声音不小,路过的宫人都低着头快步走过,肩膀却忍不住微微颤抖,显然是强忍着笑意。
萧玄澈眉头微蹙,压低声音:
“有什么事回府再说,咱们自家的事,难不成丢人丢到皇宫里来?”
“谁跟你自家人?马上就不是了,别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才不跟你回府!”
谢凝猛地一挣,从他怀中脱了身,稳稳站在地上,叉着腰道:
“皇叔父不是说了么,让我住进春行馆,你敢抗旨不成?”
“陛下只说今日让你暂居,可没说让你一直赖着。”萧玄澈耐着性子回道。
“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不走,皇叔父还能赶我不成?”谢凝一双眼睛向四下瞄着,呼吸急促:
“这皇宫里多好呀,又大又漂亮,好吃的好玩的肯定比你那破王府里多得多!谁要跟你这个老东西,回那个冷冰冰、没人味儿的鬼地方!”
说罢,她转身就走,脚步轻快得像只小兔子。萧玄澈伸手去抓,却被她像条泥鳅似的灵巧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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