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凝,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萧玄澈耐着性子,放软了声音:“陛下不是都罚本王抄经书了么?”
“他那也叫罚?”谢凝大为不满,连自己的亲亲皇叔父也敢数落:
“你们这些男人哟,老的小的都一个德行,只许自己浪荡,不许别人寻乐子!抄几句经书就原谅你对我的苛待,我可不依!”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萧玄澈额角青筋乱跳。
“我不管,我就要和离!”
谢凝丢下这句话,纤腰一扭,转身就往御花园的方向跑去。
眼下天色尚早,她才不去什么劳什子春行馆。
今日好不容易进了宫,自然要去御花园里好好玩上一圈才过瘾。
萧玄澈看着她跑远的背影,又气又无奈,咬牙提起衣袍,快步追了上去。
身后的宫人见这对夫妻在宫道上你追我赶,都忍不住偷瞄,嘴角藏不住笑意,却也不敢多瞧,连忙低头匆匆离去。
……
御花园里春光正好,谢凝像出了笼的小鸟般撒欢儿起来。
她先是跑到湖边,拉着宫人替她撑船,自己则坐在船头,伸手拨弄着清澈的湖水,溅起一串晶莹的水花。
水面上玩够了,她又寻来鱼竿坐在柳树下钓鱼,虽说钓了半天只钓上几条小虾米,却也乐得咯咯直笑,把小虾米小心翼翼地放进宫人递来的玉碗里。
湖边的紫薇开得正盛,她凑过去嗅了嗅花香,还摘了两朵最艳的插在发间,对着湖面照了又照,美得眉开眼笑。
眼见有宫人在试放风筝,她又兴高采烈地跑去凑热闹,缠着宫人给她找了只蝴蝶形状的风筝,拽着线跑了半天,直到风筝稳稳飞上天空,才叉着腰露出得意的笑容。
赫连枫听闻她在御花园玩得尽兴,特意派了几名手脚伶俐的宫女过来伺候,还命人端来满满一托盘的美味茶点:桂花糕、玫瑰酥、杏仁酪、绿豆糕,样样精致可口。
谢凝毫不客气,玩累了便找个石桌坐下,左手抓着桂花糕,右手舀着杏仁酪,吃得不亦乐乎,嘴里还时不时嘟囔着:
“皇宫里的糕点就是好吃,比那破王府里的强多了!”
这几个时辰,萧玄澈就跟在她身后不远处,闷声不响地看着她疯玩。
她划船时他便在岸边守着,她钓鱼时他便在柳树下站着,她放风筝时他便不远不近地跟着,她大吃大喝他便坐在不远处瞧着,任凭她怎么无视自己,也未曾离去。
路过的宫人见镇北王眉头深锁的模样,都忍不住偷偷打量,却也不敢多言。
不知不觉便到了日落西山,晚霞染红了半边天。
一名宫人走上前来,恭敬地对谢凝道:
“镇北王妃,陛下特意为您备了丰盛的酒宴,已在春行馆布好,请您和镇北王移步过去用膳。”
“有酒肉吃?”谢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可一想到御花园离春行馆还有不短的路程,她顿时垮了脸,玩了大半天早已累得腿软,哪里还想走路。
谢凝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萧玄澈,暗自思忖:
凭啥让他尾随一路,欣赏了大半日的美人游园?她又何必,放着现成的傻大个儿忠犬不用。
想到此,谢凝揉了揉小腰,提高了声音,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哎呀,今儿个真是累死我了,腿都快断了。有些人啊,天天把不曾苛待媳妇挂在嘴边,关键时刻连点眼力价都没有!”
萧玄澈哪能听不明白她的意思,信步走到她近前,俯下身子:
“上来。”
“哼,这可是你求着背我的,是你愧对于我,甘愿给我当坐骑,可不是我逼你的!”
谢凝嘴巴贼硬,身体却诚实得很,她手脚麻利地跳到他的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好。
萧玄澈稳稳托住她的腿,缓缓起身,脚步沉稳地朝着春行馆走去。
一路上,他依旧闷声不语。
谢凝趴在他背上,起初还嘟囔着数落他,可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
萧玄澈身上清冽的兰草香萦绕在鼻尖,温暖宽厚的后背让她莫名心安,加上玩了一天实在疲惫,竟渐渐睡了过去。
待她再次睁开眼时,鼻端已然闻到阵阵诱人的饭香。
但见清幽雅致的春行馆厅堂内,摆着一桌丰盛的酒宴,荤素搭配,色彩诱人,还有一壶温热的桂花酒,香气扑鼻。
“哇,好香!”
谢凝瞬间清醒,从萧玄澈背上一骨碌跳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餐桌。
萧玄澈看着她猴急的模样,唇角微勾。
这小丫头,方才在他背上睡得酣甜,甚至还打起了小呼噜,还道她这一天真的折腾累了。
这下倒好,刚一进春行馆闻到酒肉香,立马就醒了过来,真是个十足的大馋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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