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王府。
暖阁内,烛火跳跃,映得满室金碧辉煌。
赫连霁斜靠在软榻上,一手随意搭着榻沿,一手擒着只羊脂玉盏。
他指尖轻轻摩挲着杯壁,仰头将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唇角滑落,滴在月白色锦袍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痕迹,显得迷离又性感。
段戈垂手立在榻前,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主子脸上的玩味之色,终是忍不住低声开口:
“王爷,沈小姐毕竟是您未来的王妃,您竟然让聂荆与她…… 这般行事,若是传出去,怕是对您的名声不利。”
他口中的聂荆,是赫连霁身边最得力的暗卫之一,性子冷硬,做事利落,今日正是他与赫连霁随行。
赫连霁闻言,嘴角撇了撇,将玉盏随意丢在一旁的矮几上,发出 “当” 的一声轻响。
“这个女人,满心都是算计,看着就让人讨厌。她那点拙劣的把戏,岂能瞒过本王的眼睛?”
回想着方才在沈涟漪屋内,欣赏了半天“活春宫”,他即有一丝兴奋,语气里却满是不屑,指尖轻轻敲击着榻沿:
“若不是为了拉拢沈佑安,借他丞相的身份稳固势力,这个女人,本王早就打发了她,哪还容得她在本王眼前卖弄风骚。”
“是,沈小姐确实心思不正,竟敢用暖情香引诱您,还想借此迷惑您……”
“就她这样的货色,连本王的洗脚婢都不如,还妄想本王睡她?”
赫连霁忽然勾了勾唇,脸上浮起一丝邪恶:
“本王不过是在那杯茶里放了一粒‘销魂醉’,她便立刻神魂颠倒,浑身燥热难耐,S浪得紧。既然她那么想要,本王便遂了她的意。至于陪她快活的人是谁,有那么重要么?”
段戈听着这话,心头微微一震,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可是王爷,您先前已经答应了沈家的婚事,难不成…… 这是要反悔了?”
“反悔?”
赫连霁嗤笑一声,坐直了些身子,眼底的玩味褪去,只剩一片冰冷:
“婚期照常,娶了她又如何?不过是多了个拉拢沈佑安的筹码。待本王成了大业,登上那至尊之位,这些棋子还留着反噬本王不成?”
他语气骤然加重,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本王怎么可能让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妒妇做一国之后?她也配?”
这话里的杀意太过明显,段戈心头一凛,再也不敢多问,只能垂着头,恭敬地应了声 “是”。
暖阁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烛火燃烧的 “噼啪” 声。
赫连霁手指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根金簪,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眼看向段戈,语气冷了几分:
“谢谦可有找到?”
段戈连忙回禀:
“回王爷,谢谦那日中了鸩门的腐心毒,咱们的人刚想劫杀他时,他竟跳河逃了。属下已经派人在沿河一带仔细搜查了多日,至今仍未发现他的踪迹。”
“废物!”
赫连霁猛地一拍矮几,玉盏被震得晃了晃:
“查!继续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给本王找出来,记住,绝不能留活口!”
段戈心中一惊,连忙劝道:
“王爷,属下斗胆进言。这个谢谦,不过是南昭太子,对您的大业似乎也没有太大影响。而且他身份特殊,若是他出了意外,南昭那边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万一查到您的头上,怕是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赫连霁闻言,眯起眼睛,语气里满是不屑:
“谁能知道本王是鸩门的首领?他们就算要找麻烦,也只会把账算到赫连枫的头上。 毕竟,他才是天启的皇,关本王这个闲散王爷何事?”
他顿了顿,语气里多了几分莫名的烦躁:
“况且,那个谢谦,除了会哄骗女人,油嘴滑舌之外,又有什么真本事?留着他,只会碍事!”
段戈垂着头,不敢再反驳。
可此刻,他方始恍然大悟:主子这般急于除掉谢谦,哪里是怕他碍事,分明是……吃醋了?
而能让心狠手辣、素来冷静的主子动了醋意的,恐怕只有那位傅家小姐了。
只是这话,他只敢在心里想,万万不敢说出口,只能恭敬地应下:
“属下明白,这就去加派人手,务必找到谢谦。”
赫连霁哼了一声:
“听闻,傅云卿和玄玥夫妻,收到他们宝贝女儿的书信,已经从北苍回往燕都,该要怎么做,不必本王吩咐了罢!”
段戈眼神一凛,立刻会意:
“属下明白!”
赫连霁满意地点点头,长指轻轻摸着金簪上的纹路,随之放到鼻端轻嗅。
似乎,那只簪子上,还藏着原主人发间的香气,他的唇角,忽地勾起一抹邪笑:
“它的主人,越发不乖了,看来还是欠调教,需得让本王亲自去教一教她。啧啧,她若是能学到沈涟漪半点勾引男人的本事,那该多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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