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风眸子一怔,还没来得及细问,就见赤榕已从身侧抽出一把长剑,“唰”地出鞘,拦在床榻前,冷声喝道:
“什么人!”
为首的一名黑衣蒙面人冷笑一声,声音沙哑:
“赤榕,你为了这么个小白脸,要背弃主子了么?”
赤榕听到那声音,似是猜到了来人是谁,握剑的手紧了紧:
“我没有背叛主子!”
“没有背叛?”黑衣蒙面人嗤笑:
“好啊,既然没背叛,现在就杀了傅临风!只要你杀了他,主子说可以饶你一次。”
“不行!”赤榕想也不想便拒绝:
“我可以保证,绝不会放他回荣国公府,也不会让他泄露半个字,但你们不许伤他!”
“赤榕,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谈条件?”黑衣蒙面人语气陡然变冷:
“你莫忘了,背叛主子的下场是什么!”
“我没忘!”赤榕咬了咬牙:
“再给我几日时间,我会亲自去见主子,把事情解释清楚,绝不会牵连任何人!”
“解释?”黑衣蒙面人像是听到了笑话:
“赤榕,你真当主子什么都不知道?那日在飞云寺,楚樾他们被困在铁笼里,原本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可偏偏有人打开了内殿的机关,让他们顺着暗道跑了,你以为主子没查到,放了他们的人是谁?”
傅临风躺在床榻上,听得心头一震:莫非,当日救了他们的人,竟是赤榕?
赤榕脸色微变,却仍强装镇定:
“怎么就断定是我?主子之前不还怀疑是谢晏做的么?”
“击碎风灯、破了铁笼机关的是谢晏,可那条暗道,谢晏根本不可能知道!”
黑衣蒙面人步步紧逼,语气带着十足的笃定:
“当时楚樾他们去救楚昀,主子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你自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内殿。想必你就是躲在神像后面,悄悄为他们打开了暗道的机关,放他们逃了出去。赤榕,你早就成了叛徒,还想狡辩!”
赤榕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握着剑的手紧了紧,语气冷得像冰:
“我是不是狡辩,无需向你解释。主人那里,我自会去说。”
“你还有脸见主人?”黑衣蒙面人冷笑:
“主子早有吩咐,若是你执意护着傅临风,便让你们两个一起死!”
赤榕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别逼我!”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背叛!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竟敢不服从主子的命令,今日便拿你的命来抵!”
话音落,他猛地一晃手中长剑,剑尖带着寒光,直刺赤榕心口。
赤榕早有防备,侧身避开这一击,手中长剑随即迎了上去。
可屋内空间本就狭窄,桌椅陈设又多,打斗间难免束手束脚。
她一边格挡黑衣人的攻击,一边时不时回头看向傅临风,见他已悄悄将解药含在嘴里,脸色好了些,便朝着床侧狠狠一努嘴,眼神急切,示意他赶紧按动机关逃走。
傅临风攥紧了拳头,看着赤榕独自应对几名杀手,实在没法转身就走。
而赤榕这边,已渐渐有些吃力,她瞅准一个空隙,突然从袖中摸出一枚铁蒺藜,指尖一弹,便朝着烛火飞去。
“噗”的一声,屋内烛火瞬间熄灭,陷入一片漆黑。
趁着几名黑衣杀手视线受阻,赤榕接连发了数枚毒针,逼得他们连连后退,不得不蹿到庭院之中,她也跟着跳了出去。
刚到庭院,那几名杀手便立刻围了上来,几柄长剑同时出鞘,将赤榕死死抵住,一场厮杀瞬间爆发。
赤榕手持长剑,在剑光中辗转腾挪,每一招都带着拼命的架势,时不时放出暗器。
可杀手们武功本就不弱,又人多势众,她渐渐体力透支,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剑刃滴落。
好几次,长剑都擦着她的要害而过,险象环生,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角的冷汗直往下淌。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突然从屋内窗口跳出,大喝一声:
“看招!”
赤榕大惊,回头一看,来人竟是傅临风。
但见他的手上竟多了一袋面粉,朝着那几名黑衣杀手拼力一扬。
白花花的面粉瞬间弥漫开来,杀手们纷纷闭眼闪躲,手中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赤榕见状,立刻抓住机会,回身一剑逼退身前的杀手,转身就往傅临风身边跑。
“你怎么没走!”她又急又气,却还是一把被傅临风拉住。
傅临风并未答言,强忍着后腰的剧痛,拉着她就往屋内冲,反手将门窗死死关上。
不等杀手反应过来,他立刻按住床头左侧的暗格,只听“咔哒”一声,床板下方竟缓缓露出一道密道入口。
“快跳!”
傅临风推着赤榕,两人一前一后钻进密道,身后的床板随即自动合上,将身后剧烈的撞门声彻底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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