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踏着薄暮回到家，母亲去医院替她给何雨水守护了。
她径直走进里屋，倒了铜盆热水，褪去外衣沐浴更衣，皂角的清香混着水汽漫出来，却压不住心底那点莫名的烦躁——父母总在她耳边提点，说何雨柱近来行事反常，跟家里寄居的于海棠似乎关系不寻常，让她多留个心眼。
换好干净的蓝布褂子，冉秋叶坐在炕沿上抿了口凉茶沉思。
晚饭时，冉父给何雨柱夹菜，话里话外都是夫妻和睦、夫妻忠诚的道理。
何雨柱吃得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飘向窗外，像是在等什么人。
冉秋叶看在眼里，没吭声，只低头扒饭。
饭后，她给父亲递了杯热茶，轻声说：“爸，您回屋歇着吧，我跟雨柱说点家常话。”
冉父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外文书籍进了里屋。
刚掩上门，于海棠就从院门外走进来，神色有些不自然。“嫂子对不起，我去街道办和派出所两处报到，回来晚了。”
冉秋叶坐在八仙桌旁，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也不问吃饭没有，反而抬眼看向两人：“坐吧，正好我也有话跟你们说。”
何雨柱拉了把椅子坐下，于海棠犹豫了一下，挨着他旁边的凳子坐了半边屁股。
“我们冉家是南洋回来的华侨，”冉秋叶开口，语气平淡，“按老规矩，思想传统得很，家里允许男人三妻四妾。”
傻柱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身子不由得坐直了些。他想起港澳那位赌王，身边娇妻美妾成群，日子过得神仙似的，心里顿时冒出美滋滋的齐人之福的念想，嘴角都忍不住往上扬：“秋叶，你这话是真的？”
冉秋叶没接他的话，忽然起身走到他面前，不等他反应，抬手就用咏春拳的招式打了过去。
拳头又快又狠，落在何雨柱的胸膛和胳膊上，带着风响。
“哎哟！”傻柱疼得叫了一声，连忙抬手格挡，他皮糙肉厚惯了，可冉秋叶这几下专挑软肋打，疼得他龇牙咧嘴。
“嫂子！”于海棠连忙站起来，脸上满是心疼，往前凑了两步，“您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别折磨傻柱好不好？”
冉秋叶一个快速连击，三拳都打在傻柱的胸膛上，打得他往后仰了仰，才转头看向于海棠，眼神锐利：“我这个正房妻子都没心疼他，你怎么心疼他了？”
于海棠脸色煞白，嘴唇哆嗦了一下，知道这事瞒不住了，索性咬咬牙，大声说：“秋叶嫂子，我向你承认，我是跟傻柱有过关系，肚里的孩子是他的！”
“你别胡说！”傻柱急得连忙摆手，伸手想去捂她的嘴，“这事儿打死不能承认！”
冉秋叶一把抓住傻柱的中指，用力一扳，“咔嚓”一声轻响，让傻柱疼得额头冒冷汗，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
“于海棠都承认了，你个大男人还不承认？”她手上再加了点劲，“说，什么时候，几次！”
“嫂子，别打了！”于海棠见状，“噗通”一声跪下，朝着冉秋叶磕了个头，“是我主动的，就两次！您别折磨傻柱了，要罚就罚我！”
冉秋叶手上的力道松了松，看着傻柱疼得龇牙咧嘴的模样，眼圈忽然红了，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傻柱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想去擦她的眼泪，讨好地说：“秋叶，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每次跟你不尽兴，海棠她那么痛苦，我就……就安慰了她几句。”
“安慰？”冉秋叶一把甩开他的手，又抓住他的食指狠狠一扳，“你自己道德败坏，没管住下半身，还往我、往于海棠身上推责任！既然你这么喜欢她，咱们就离婚，我给她腾位置，让你替刘光天养孩子！”
“嫂子，求你们别离婚！”于海棠跪行几步，爬到冉秋叶脚边，抓住她的裤腿哭道，“嫂子，求求你们别离婚，我马上就走，找个地方自生自灭去，再也不打扰你们了！”
冉秋叶冷笑一声，抬脚轻轻拨开她的手：“别用自生自灭来胁迫我。我当初那么同情你，你却反过来抢我的男人。傻柱啊傻柱，我真是小瞧你了。”
傻柱连忙举手发誓：“秋叶，我向天发誓，以后再也不敢了，绝对不再负你！要是再犯，就让我五雷……”
话音未落，“轰隆”一声巨响，晴夜里突然炸响一个炸雷，震得屋顶的瓦片都簌簌作响。
院子里接着传来“咔嚓”一声脆响，三人连忙跑到门口去看，只见院角那张石凳被雷劈得焦黑粉碎，碎石溅得到处都是。
傻柱吓得脸都白了，腿肚子直打晃，心里后怕不已：这是真遭天谴的预兆？他重生绝对是老天眷顾，要是真应了誓，自己这条小命还不得跟那石凳一样？关键是回去再被老虎分食吗？
(???)
冉秋叶和于海棠也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地站在门口，半天没回过神。
过了好一会儿，冉秋叶才缓过劲来，看着傻柱说：“既然你发了毒誓，我且信你一回。要是再犯，我就回南洋找我哥他们，一辈子不再原谅你。不过走之前，我会打断你的第三条腿。”
她转身扶起于海棠，语气缓和了些：“法律管不了你，道德也罚不了你，你起来吧。现在你就去95号四合院，粮油米面肉我们会给你提供。我到现在都没怀上孩子，所以你怀的孩子不是傻柱的种，生的一定是刘光天的孩子，刘家说不定会要。还有大杂院人多嘴杂，你要有让孩子从小被人歧视的心理准备。”
于海棠的泪脸瞬间变得狰狞，咬着牙说：“我回去要让刘家、于莉一辈子良心不安！再说，我除了那院儿，还能去哪里？”
“孩子何其无辜？”冉秋叶皱眉，“你让他从小在仇恨和歧视中长大，能长好吗？要不你搬回轧钢厂宿舍？”
于海棠摇头，眼神黯淡：“嫂子，轧钢厂就那么大，宿舍里就能隔绝闲言碎语吗？我以前姓杨的对象，还会放过糟践我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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