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叶想想也是此理，便不再劝。
傻柱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奢望什么金屋藏娇、齐人之福的美事。
夫妻俩给于海棠收拾了不多的行李，就一个布包，装着几件换洗衣物。
傻柱骑着冉秋叶的轻便自行车，冉秋叶骑着二八大杠载着于海棠，三人往南锣鼓巷的95号四合院走去。
刚到巷口，就有街坊邻居指指点点，消息传得飞快，没多久，不少人都涌到95号院看热闹，把大门围得水泄不通。
老王头早就把西厢房修整一新，打扫得干干净净，于海棠刚好有落脚之处了。
于莉听说于海棠回来了，叉着腰站在中院，指着西厢房里的于海棠破口大骂：“于海棠，我没你这个妹妹！你这个伤风败俗的坏女人，滚出这个院儿！”
于海棠在门口冷冷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从今天起，我不姓于了，姓海，叫海棠，明天我就去改名字，跟你们于家断绝关系！”
她继而对着围观的人群高声说，“大家听好了，以后想骂就骂我一个人，别伤及无辜！”
不久，刘光福和母亲钱氏就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你这个扫把星！”钱氏指着她的鼻子骂，“我儿子光天就是被你害死的，你赔我儿子！”
于海棠毫不示弱，回骂道：“刘光天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我已经陪他死过一回了，别得寸进尺！”
她瞥了一眼刘光福，冷冷地说：“你们家还有刘光福没结婚，再这么闹，你们狼藉的名声一定会搞得众人皆知，看谁还愿意嫁给他！”
刘光福一看中院里涌进来不少人，都在盯着他们看，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拉拉钱氏的胳膊，低声说：“行了妈，咱们先回去。”
钱氏还想骂，被刘光福硬拉着往后院走了。
于海棠转身对着中院的人群，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我回来就是接受大家监督改造的，不敢奢求你们帮忙，但谁要是想糟践我，我大不了跟他同归于尽！”
说完，她“砰”地一声关上房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失声痛哭，哭声压抑又绝望。
冉秋叶和傻柱没多留，转身回了自己家。
一进门，就看见冉父坐在椅子上，脸色沉得吓人。
冉秋叶二话不说，抓起墙角的鸡毛掸子就朝着傻柱打去，“啪嗒”一声抽在他背上。
“爸，您快让秋叶别打了！”大夏天衣着单薄的傻柱疼得直咧嘴，跑到冉父身边躲着。
冉父抹了把眼泪，声音沙哑：“雨柱，你当初答应过我们，不会欺负秋叶，会好好对她。你身为一个男人，毫无诚信，太让我失望了！”
“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傻柱连忙求饶。
冉父严厉地看着他：“雨柱，既然你不能自律，那就只能靠秋叶他律了。”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外文书籍，自顾自地翻译起来，不再理会两人。
回到里屋，冉秋叶把鸡毛掸子往炕上一扔，盯着傻柱说：“何雨柱，赶紧交待红丸子的事。”
傻柱眼神闪烁，装傻道：“什么红丸子？就是你师兄温胜开给我的维他命，说是补身体的。”
“啪！”冉秋叶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仗着皮糙肉厚不怕打是吧？我早就去找过我师兄了，温胜说他们压根就没有那东西，还反问我是什么、有什么功效？”
傻柱见瞒不过去，只好蔫蔫地站起身，往厕所走去。没过多久，他手里捏着一枚红色的丸子走回来，递给冉秋叶：“这是我师傅给我的，我也不知道是啥东西，就这一枚了。”
冉秋叶接过红丸子，放在手里掂了掂，冷笑道：“雨柱，你可真贼！吃的东西藏在厕所里，亏我们把全家都翻遍了也没找到。”
傻柱苦着脸笑道：“媳妇儿，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你吃了它，别再打我行不？”
冉秋叶没说话，把红丸子放进嘴里咽了下去。没过多久，她就觉得浑身发热，皮肤上渐渐冒出一层黑色的污垢，又黏又臭。她连忙起身去打水擦洗，洗完后换了身衣裳，悄悄走进另一间屋子练起了咏春拳，拳脚生风，比平时利索了不少。
傻柱去杂物间插上门进入空间，也给自己服了一枚红丸子，等着身上出现同样的变化，可等了半天，除了有点发热，啥反应也没有。
他心里纳闷，却不敢多问，只好自己找了点药酒，揉着身上被打的淤青，疼得龇牙咧嘴。后来实在难受，他跑到圆湖边，脱了衣裳泡在水里，冰凉的湖水浸着，身上的淤青才慢慢减退了些。
周二一早，天刚蒙蒙亮，傻柱就起了床。他先去小学的公厕打扫干净，又骑车去轧钢厂，把自己负责的公厕也清理了一遍。
临出轧钢厂大门时，他跟保卫科的人说：“麻烦你们见到聂树副主任，帮我捎个话，我今天上午请假，去接我妹妹雨水母女出院。”
离开钢厂，傻柱先去了95号四合院，想找老王头借辆板车。
一进中院，他就看见冉秋叶拎着个布包站在西厢房门口，里面装着粮油和一块肉，是给于海棠送的吃食。
“你来得正好，”冉秋叶把布包递给于海棠。
两人出院，她转身坐在板车上的棉絮子，嘴里“驾驾驾”地吆喝着自己家这个牲口，“赶紧跑，别磨磨唧唧耽误时间，累了晚上少折腾我。”
到达后，傻柱先去办出院手续，冉秋叶去整理东西。
办妥后，冉母抱着孩子，傻柱小心翼翼地把何雨水抱上车，让她躺在铺好的棉絮上。冉秋叶撑开一把油纸伞，挡在母亲和何雨水母女头顶，防止太阳晒着。
出了医院，板车沿着大街慢慢往前走。
冉母看着傻柱一个人拉着四个人，热得满头大汗，于心不忍地说：“雨柱，我下来步行吧，能轻快点。”
“妈，不用！”傻柱喘着气说。
话音刚落，冉秋叶一鞋底抽在他背上，喝道：“还不快点！磨磨蹭蹭的，想耽误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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