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头气得脸红脖子粗,吼道:“你等着!”
说完,他挣扎着爬起来,跑去叫管理者了。
没过多久,一个穿着中山装、眼神锐利的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那个大块头。
管理者看了看傻柱,又看了看大块头,沉声道:“怎么回事?谁在这儿闹事?”
“哥,他占我位置!”大块头指着傻柱喊道。
管理者看向傻柱:“他说这位置是他一直用的,你怎么说?”
“这里的规矩是先来后到,我先来的,自然该我用。”傻柱不卑不亢地说,“他要是想在这儿摆摊,明天早点来就是了。”
管理者点了点头,语气温和却斩钉截铁地对大块头说:“兄弟,摊位的确讲究先来后到,你以后早点来。别在这儿闹事,影响大家做生意。咱们和气生财!”
大块头不敢反驳,狠狠瞪了傻柱一眼,不甘心地走了。
傻柱见这管理者还算公正,便憨厚地笑道:“兄弟,多谢你主持公道。来照顾一下生意?我这儿都是好货,野猪肉、鲜鱼、还有刚摘的蔬菜,都是正经好东西。”
管理者饶有兴致地拿起一块野猪肉看了看,又问了问价格。傻柱报了价,野猪肉一块钱一斤,鱼比野猪肉还贵,蔬菜也比市面上高不少。
管理者笑了:“老哥,你第一次来吧?我觉得你很虎。”
傻柱知道他是说自己敢跟大块头抢摊位,价格又标得虚高,太虎了。他闻言笑笑,也不解释,心里自有打算。
开市后,人渐渐多了起来。傻柱分出少部分精力在摊位上,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空间里劳作——浇水、施肥,确保精耕细作、五谷丰登。
来黑市的人五花八门,有不少是菜鸟新手,不知道行情。
一个穿着干部服的男人急匆匆地走过来,看到傻柱筐里的鱼,眼睛一亮:“有鲫鱼吗?我媳妇儿刚生了孩子,奶水不足,要喝鲫鱼汤。”
傻柱闻言,把手伸进旁边的水桶里一翻,一条三斤重的大鲫鱼就被他抓了出来,递给他:“刚捞的,新鲜得很。”
男人接过鱼,连连点头:“好,好!多少钱?”
“五块钱。”傻柱说道,又顺便说了烹饪之法:“回去用清水炖,加点姜片去腥,别放太多调料,才能催奶。”
男人付了钱,正要走,傻柱又推销道:“老弟,除了鲫鱼汤,野猪脚汤也下奶,你可以买点回去换着做,以免弟妹吃腻了。”
男人眼睛一亮,转身说道:“行,那给我来两只前腿。”说着,他毫不犹豫地付了钱,拎着鱼和野猪脚匆匆走了。
远处的管理者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骂了一句:“好一个冤大头!”
现在是卖方市场,物资紧缺,哪怕傻柱的价格标得高,也有不少人来买。尤其是野猪肉,平时很难吃到,不少人咬牙买了不少,反而鱼肉因为价格太高,没什么人问津。
管理者看傻柱的韭菜长得绿油油的,香气浓烈,忍不住走过来:“老哥,人家韭菜一角钱一斤顶天了,你干嘛非要卖五角?也太贵了。”
傻柱笑道:“老弟,我这韭菜是特殊培育的,味道比普通韭菜香多了。我要是卖便宜了,肯定会被哄抢一空,后面来的人就买不到了。我决定,每天我的菜限购一斤,先来先得。”
管理者哪里知道这是饥饿营销,只觉得这胖子有点奇怪。但那韭菜的香气实在诱人,他忍不住说道:“行,给我来一斤。”付了钱,心里却盘算着:明天得提高这胖子的入场费,他坑我,我必须把他坑回来。
到了后半夜,傻柱的野猪肉和蔬菜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鱼和少量蔬菜。他见实在卖不动,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刚要走,管理者突然叫住他:“老兄,等一下。”
傻柱回头:“怎么了,兄弟?”
“听说过红星轧钢厂的酸菜鱼吗?”管理者问道,“我听人说特别好吃,你这有鱼,能不能教教我做法?”
傻柱心里一动,酸菜鱼是他的拿手菜,但他不敢教别人,怕有心人顺藤摸瓜找到他。
他从筐里拿出一包酸菜,递给管理者:“老弟,做法我不知道,这是我妈做的酸菜,你拿回去,配上鱼一起煮,相信味道就跟轧钢厂的酸菜鱼一样,只要一块钱。”
管理者看着那包酸菜,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已经花出去的十多块钱,无奈地笑了:“行,一块钱就一块钱,我买了。多的都花了,也不在乎这一块钱了。”
傻柱收了钱,拎着柳筐,在黑市上逛了起来。只要空间里起了大涟漪的东西,他就毫不犹豫地买下来。
最终一收购就是百十件,看得管理者目瞪口呆,没料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菜农,居然还是个大顾客。
等傻柱买完东西,天已经快亮了。他骑上自行车,忽快忽慢兜了一个大圈子,然后回到家睡个回笼觉,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而另一边,管理者凌晨回到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中午。被厨房里传来的香味唤醒,走到厨房一看,妻子正在做酸菜鱼,还有韭菜饺子,香气扑鼻。
“你买的鱼和韭菜呢?这么香?”管理者忍不住问道。
“就是你从黑市上带回来的东西,这韭菜比普通韭菜香多了,鱼也新鲜,配上那包酸菜,这酸菜鱼绝了,我觉得我比那个轧钢厂发明酸菜鱼的厨师还厉害!”妻子笑着说。
管理者坐下来尝了尝,果然味道极佳,全家吃得尽兴。饭后,他拉着爱人去运动了一番。
兴尽,他心里却忍不住想起了黑市上那个胖子的蔬菜和鱼,居然隐隐期待起晚上黑市开市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下次不仅要多买些韭菜和鱼,还要跟那个胖子好好聊聊,看看能不能长期拿货。
不料,他父亲反馈讲以前隐隐作痛的头部弹片,居然不作怪了,他觉得这太匪夷所思了:韭菜和鱼有这功效?
然而当天晚上那个黑胖子没有来,一连两天都没来!
因为冉秋叶对傻柱下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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