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道此言一出,大殿内的气氛略有些缓和,群臣中也有几人轻轻点头。冯道心想,这里面事情牵扯到老夫的头上,哪里是他石敬瑭和桑维翰两人说了算的,只是先把契丹使臣稳住,回头商量个两边都能接受的方案。
契丹使臣却面露不悦,冷冷一笑:“冯相国所言虽有理,但我家陛下当年仁义相助,亲率精锐五万,旬日攻克晋阳,确保石天子后路无虞。如今石天子面南背北,做了南朝的皇帝,莫不是要辜负我家陛下的恩德?”
冯道听到这番话,心中更加腻歪,他心道:老夫坐领幽州以南这七州怎么也有十五六年了,你耶律德光就算是聋子也该听过老夫的名头,如此咄咄逼人是何居心?他正要再言,石敬瑭忽然发声:“冯相国所言有理,幽云十六州人口众多,关防复杂,其中,河东、太原诸郡节度使防区交错,需得好好勘定边界,更兼幽燕之地民风彪悍,需要协调规划放能献于上邦。操切之间,若引发民乱反而不美。”
石敬瑭这一席话使了一个拖字诀,他拿眼看了看冯道,又瞅了瞅当事人桑维翰和刘知远。
契丹使臣见此,眼中闪过一丝冷色,脸上讥笑之意更甚,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臣下回去自当如实禀报我契丹皇帝。幽云之事,我家陛下念兹在兹,若事有不谐,陛下曾言或可亲自南下取之。”说罢,也不行礼,自行转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走出了大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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