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的尘土还没落定,曾广平的鞭子又在地上抽响:“陈立对齐辛!蓝心对林月仪!”
四人快步上场时,碎石被踩得咯吱作响。
陈立的草妖刚落地,青绿色藤蔓就 “唰” 地铺开,叶片边缘泛着锯齿状的白芒 —— 这只中等青铜成长期四阶的灵兽,藤蔓上还缠着半干的兽筋,显然在山林里熬过血仗。
齐辛的恶难蛛紧随其后,黑褐色的甲壳泛着油光,八只节肢碾过碎石,留下深深的划痕,毒囊在腹下微微蠕动,高等青铜成长期二阶的气息漫开来。
“缠他!” 陈立的吼声刚落,草妖的藤蔓已如灵蛇窜出,瞬间缠住恶难蛛的前肢。
恶难蛛发出尖利的嘶鸣,节肢猛一发力,竟硬生生扯断两根藤蔓,墨绿色的汁液溅在地上,冒起细烟。
齐辛眼疾手快:“吐丝!” 恶难蛛猛地弓起身子,粘稠的蛛丝如瀑布般涌出,瞬间将草妖的半截身子裹成茧。
“破!” 陈立捏紧拳头,草妖剩余的藤蔓疯长,带着倒刺的尖端狠狠扎进蛛丝茧,“噗嗤” 一声刺破缺口。两只灵兽缠在一处,藤蔓勒得恶难蛛甲壳咯咯作响,蛛毒却顺着草妖的伤口蔓延,青绿色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
最终草妖轰然倒地时,恶难蛛也瘫在地上,节肢断了三只,毒囊瘪成一张皮。
齐辛捂着被碎石划破的胳膊,踉跄着喊:“我胜了!”
另一边,蓝心的毛球怪正与林月仪的青蛇兽厮杀。
毛球怪雪白的绒毛炸成一团,像个带刺的雪球,高等青铜成长期二阶的灵力在绒毛间流转,每一次冲撞都带起劲风。
青蛇兽却更难缠,银青色的鳞片在日光下闪着冷光,低等白银成长期一阶的威压漫开来,吐着信子绕到毛球怪身后,獠牙猛地咬向它的后腿。
“滚!”
蓝心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毛球怪猛地转身,绒毛上的尖刺瞬间暴涨,狠狠扎进青蛇兽的鳞片缝隙。
青蛇兽吃痛,猛地甩头将毛球怪甩飞出去,撞在赛场边缘的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毛球怪挣扎着爬起来,嘴角溢着血沫,却还是扑向青蛇兽的七寸 —— 那里的鳞片最薄。
“嘶 ——!” 青蛇兽的惨叫响彻斗兽场,毛球怪死死咬住它的脖颈,尖刺扎得更深。
林月仪急得去拽青蛇兽的尾巴,却被挣扎的蛇身扫中胸口,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石柱上。
当毛球怪松开嘴时,青蛇兽的脖颈已被撕开个血洞,银青色的鳞片染成暗红。
蓝心扑过去抱住浑身是血的毛球怪,眼泪混着尘土淌在脸上:“我们赢了……”
黄衣执事们拖着受伤的少年离场时,土系灵兽的爪子在地上划过,淡金色的光流漫过碎石,将血迹与断肢掩埋。
曾广平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展开下一张纸条:“舒城白晨,对阵黄迟镇淑玲慧!”
白晨走出队列时,衣摆下的纱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尚未愈合的伤口。
他的步伐很慢,像拖着千斤重的锁链,目光落在赛场中央那摊刚被修复的地面上,那里的碎石颜色比别处略深。
“老大,他那暗冰灵听说伤得重!” 淑玲慧的声音带着雀跃,她拽了拽头上的黑色发带,露出耳后一道浅浅的疤 —— 那是上次与野狼搏斗时留下的。
黄迟镇的老大把野草嚼得咯吱响,草帽檐压到眉骨,只露出嘴角的笑:“那暗冰灵不过成长期二阶,何况现在受了伤,现在顶多算只病猫。你那裂牙妖刚晋三阶,一口就能把它咬成碎渣。”
淑玲慧闻言,突然拍了拍胸脯,对着身后的队友们扬声笑:“听见没?等会儿我让裂牙妖给那小白脸表演个‘碎冰’!”
她说着,故意晃了晃手腕 —— 那里戴着串兽牙手链,是前些日子猎到的青铜狼战利品。队友们哄笑起来,有人吹了声口哨:“淑姐威武!”
她得意地甩了甩黑色短发,发梢扫过脸颊时,还特意朝白晨的方向歪了歪头,眼神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
走上赛场的步子又蹦又跳,像踩着弹簧,路过裂牙妖的灵兽袋时,还伸手拍了拍:“等会儿给你开荤,啃那只病冰兽的骨头!”
白晨始终站在原地,风掀起他的衣摆,露出里面缠着纱布的腰腹,伤口似乎被风吹得发疼,他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这细微的动作落在淑玲慧眼里,更成了胆怯的证明。
“喂!” 她突然朝白晨喊,声音脆得像敲石子,“要不我让裂牙妖轻点,别把你那较小的灵兽咬的太碎了?”
白晨的眼皮抬了抬,目光落在她脖颈处 —— 那里有块浅褐色的胎记,像片干枯的树叶。
他的右手缓缓抬起,袖口滑落,露出的纱布上沾着点暗红的血渍,像是刚渗出的新伤。
指尖垂在身侧时,指腹处似乎有极淡的红光一闪,快得像错觉。
“开始!”
曾广平的鞭子刚抽在地上,淑玲慧已经踮起脚尖,双手结印的速度快得带起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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