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后,林川凌空而立,目光扫过下方狼藉的战场和遍布的尸骸。
“韩立。”
“在。”
“收集所有能证明其身份的信物、法器。将首级斩下,于此地隘口处,垒砌起来。”林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冻彻骨髓的寒意,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我要让后来者都看清楚,拦路者的下场。”
“……是!”韩立心中一凛,毫不犹豫地执行命令。石浩咧了咧嘴,眼中却满是兴奋,亲自挥动巨斧,开始“施工”。
不过片刻,一座由十余颗头颅堆砌而成的、狰狞而恐怖的“京观”,便矗立在了这处交通要道的显眼之处。最上方,插着一面简陋的木牌,上面以凌厉的剑气刻着一行大字:
「拦天剑宗路者,尽如此颅!」
落款并无名姓,只有一道清晰无比的剑痕,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混沌与太初剑意。
……
数日后,另一批受玄云宗暗中指使的亡命徒追踪至此。当他们看到那座在风中散发着腐臭与死寂气息的“京观”,以及木牌上那霸道绝伦的宣言时,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那……那是万毒门的马长老!还有地煞宗的……”一个修士声音发颤地指着京观顶端的几颗头颅,那正是他们此行预计汇合的同伙。
“好狠的手段!好强的杀性!”为首之人脸色铁青,看着那道剑痕,只觉得神魂都在刺痛,仿佛多看几眼就要被其剑意所伤。
“老大,这……这林川简直是个杀神!我们还要继续吗?”
“杀神……没错,就是杀神!”另一人喃喃道,“对上他,根本不是搏富贵,是送死啊!”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最终,这支队伍的首领咬了咬牙,涩声道:“……撤!这趟浑水,我们不蹚了!回去如实禀报,目标……不可力敌!”
类似的情景,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多次上演。
林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不再被动等待埋伏,反而主动利用混沌灵识的敏锐,提前洞察杀机。有时,他会带领队伍绕开陷阱,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发起突袭,将埋伏者反包围。有时,他会故意示弱,引蛇出洞,待敌人全部现身,再以雷霆手段一网打尽。
他的剑,越来越快,也越来越冷。太初剑意在他手中,不再仅仅是凌厉,更增添了一种“审判”与“终结”的意味。对朋友,对同门,他依然是那个值得信赖的峰主、伙伴;但对敌人,他展现出了近乎残忍的冷酷与高效,绝不留情,绝不给任何喘息之机。
一座座以敌人头颅和信物垒砌的“京观”,如同冰冷的里程碑,散布在他们行经的路线旁。上面有时会多出几面旗帜,是属于某个袭击宗门的标识,被故意插在京观之上,受风吹日晒,极尽羞辱。
“杀神”林川之名,不再仅仅是一个绰号,而是伴随着这些血腥的京观和冷酷的战绩,如同燎原的野火,迅速在东域这片广袤的土地上蔓延开来。
沿途的各方势力,从一开始的观望、好奇,逐渐转变为深深的忌惮与侧目。
“此子,不可招惹!”一个小型宗门的宗主在听闻门下弟子带回来的消息后,脸色凝重地对手下长老们说道,“传令下去,凡我宗门弟子,近期行事低调,切勿与天剑宗队伍发生任何冲突,更不可参与对其的围堵。”
“杀性如此之重,怕是入了魔道吧?”也有人私下非议。
“魔道?你见过哪个魔道杀人后,其剑气竟带着一丝净化归墟的正大堂皇之意?此子所修功法,绝非寻常!”有见识广博的老修士反驳,眼神中充满了探究与震惊,“玄云宗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了。这天剑宗林川,是一头真正苏醒的凶龙啊!”
流言纷飞,毁誉参半。但无论如何,“杀神”林川的形象,已经深刻地烙印在了所有听闻他事迹的人心中。他不再只是一个来自偏远宗门的年轻天才,而是一个用实际行动宣告——吾之路,血铺就;吾之威,颅铸成的狠人。
队伍在沉默中高速飞行,每个人的眼神都更加坚定。他们知道,峰主是以这种最直接、最残酷的方式,为他们劈开前路,也是在向整个东域宣告天剑宗不容轻侮的意志。
林川依旧飞行在最前方,青衫依旧,面容平静。唯有在偶尔望向远方时,那深邃的眼眸中,才会掠过一丝冰冷的锋芒。
他知道,这些不过是开胃小菜。真正的风暴,在中州。但他更知道,当他以“杀神”之姿,踏着无数敌人的尸骨与恐惧抵达中州时,他将不再是那个需要小心翼翼、隐藏锋芒的年轻弟子。
他要让所有敌人,未战先怯!他要让“林川”二字,成为悬在敌人心头的一柄利剑!
反杀立威,只是开始。他的剑,注定要在更广阔的舞台上,饮更强的血,铸就更大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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