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了闯山的计划,胡小虎和万胜利就像两只在暗中行动的鼹鼠,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小心和算计。
他们要解决的,还是“救命馒头”。
在知青点,粮食比命都重要。每个人都瞪大眼睛盯着食堂的大锅,盯着自己碗里那点可怜的口粮。想在五十多双眼睛底下藏起两个完整的粗面馒头,难度可想而知。
胡小虎想了个办法。
开饭的时候,他故意跟万胜利发生了一点“小摩擦”。
“你挤我干啥!”胡小虎端着碗,故意撞了万胜利一下。
“谁挤你了?你自个儿没站稳!”万胜利也瞪着眼,配合着演戏。
两人就这么推搡起来,动静不大,但足以吸引旁边几个人的注意。就在大家看热闹的一瞬间,胡小虎飞快地将自己刚领到的那个黑乎乎的粗面馒头,从袖口滑进了棉袄内衬的一个破洞里。这个破洞是他昨天晚上特意撕开的,大小正好能塞进一个馒头。
万胜利那边也如法炮制。他假装一个趔趄,身体挡住了大多数人的视线,手里的馒头也消失不见。
“行了行了!饿得都没力气了,还吵吵啥!”赵卫东不耐烦地呵斥了一句。
两人立刻“偃旗息鼓”,端着碗灰溜溜地走到角落。
怀里揣着硬邦邦的馒头,硌得人生疼,但心里却是前所未有的踏实。这是他们进山后的“硬货”,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晚上,两人躲在被窝里,把馒头用油纸小心包好。这油纸还是胡小虎从一个废弃的药盒里拆出来的,宝贝得不行。
解决了吃的,还需要一件武器。
胡小虎早就盯上了那把长柄砍柴刀。但怎么拿到手,是个技术活。
他没有选择晚上去偷,那样目标太大,容易被发现。他选择在收工还工具的时候动手。
那天下午,快收工的时候,胡小虎故意磨磨蹭蹭,落在人群最后。他让万胜利走在前面,如果看到队长刘铁柱或者小组长过来,就咳嗽一声作为暗号。
工具房里乱糟糟的,一股铁锈和泥土的混合气味。知青们干了一天活,都急着还了工具回去吃饭,谁也没心思注意别人。
胡小虎的心跳得厉害,手心全是汗。他假装在找地方放自己的镐头,眼睛却死死盯着墙角那把砍柴刀。
机会来了!小组长正低着头,跟另一个知青说话,没往他这边看。
就是现在!
胡小虎一个箭步窜过去,动作快如闪电,一把抓起砍柴刀。他没有立刻往外走,而是将刀顺着裤腿插了进去,用棉裤和宽大的棉袄下摆罩住。
“哎哟……肚子疼……”他捂着肚子,嘴里哼哼唧唧。
“怎么了这是?”小组长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估计是中午的汤太凉了。”胡小虎一脸痛苦的表情,演得惟妙惟肖。
“赶紧回去躺着吧,别死在这儿。”小组长嫌弃地摆摆手。
胡小虎如蒙大赦,捂着肚子,迈着小碎步,一步一步往外挪。每走一步,他都感觉那冰凉的刀身在摩擦着他的腿,生怕它掉出来。
直到走出工具房,看到万胜利焦急等待的身影,他才松了一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快走!”他冲万胜利使了个眼色。
两人一路低着头,快步回到知青点。一进屋,胡小虎立刻关上门,把砍柴刀抽了出来。
“当啷”一声,砍柴刀被扔在地上。
万胜利看着这把泛着乌光的大家伙,眼睛都直了:“小虎,你……你真拿出来了!你胆子也太大了!”
“不大不行啊。”胡小虎擦了擦额头的汗,心还在狂跳,“没这家伙,咱俩进山就是给野兽送菜。”
他拿起刀,挥舞了两下,虽然有些沉,但握在手里,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刀刃,虽然有几个豁口,但主体还很锋利。
他找了块石头,坐在角落里,开始一下一下地磨刀。刺耳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有几个知青好奇地看过来,胡小虎头也不抬地说:“明天队里让上山砍荆条,不磨快点干不动活。”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没人怀疑。
万胜利则在一旁,把两人的破布鞋底又纳了几层,还找了些结实的藤条,准备用来捆东西。
两人分工明确,默默地做着最后的准备。他们没有交流,但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彼此都心领神会。
夜深了,知青点里鼾声四起。
胡小虎和万胜利躺在冰冷的炕上,毫无睡意。明天凌晨,他们就要踏上一条生死未卜的路。
胡小虎把磨好的砍柴刀放在枕头边,手一直搭在刀柄上。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脑子里演练着计划的每一个步骤,从如何避开岗哨,到进入黑瞎子沟后的路线。
他知道,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可能万劫不复。
但他不怕。
当一个人被逼到连稀粥都喝不上的地步,当尊严被踩在脚下反复摩擦,当生存成为唯一的奢望时,恐惧就成了一种奢侈品。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闯出去,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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