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周,战局正如林铭所言进一步发展更为多变复杂。
蒋介石通过秘密策反桂系将领李明瑞和杨腾辉,窃取了桂系军事机密,结合军事进攻,迅速击溃桂系主力。
桂系控制的湖北、湖南、广西等省份相继被蒋军攻占,
桂系部队节节败退,李宗仁和白崇禧率残部退回广西。
蒋介石的中央军虽然获胜,但也损失不小,无力立即进军广西彻底消灭桂系。
更重要的是,战争的硝烟惊醒了其他军阀。
阎锡山的晋军、冯玉祥的西北军、张发奎的粤军,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加紧备战。
军火价格水涨船高。
“少爷,长沙的何键催问那批轻机枪什么时候到。”福伯报告道,
“当他愿意再加价一成半时。”
林铭正在查看账本,头也不抬:“告诉他,货船在九江被扣了,正在疏通关系,预计延迟十天。”
“少爷,那是我们的人故意扣下的……”
“正是如此。”林铭放下账本,微微一笑,
“等,等何键急得再加价一成,就放行一半货物给他。另一半,转卖给桂系,价格翻倍。”
福伯会意地点点头:“还是少爷厉害。广西那边又来人了,说愿意用钨矿和锡矿交换武器,按市价七折算。”
“六折,而且要保证矿产的品质。”林铭站起身,走到窗前,
“另外,告诉广西来人,我们可以提供军事训练服务,派遣德国退役军官指导他们使用德式装备,当然,费用另计。”
福伯惊讶道:“少爷,这训练敌人的事,要是让蒋介石知道……”
“敌人?”林铭轻笑一声,
“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蒋介石今天是我的客户,明天可能是我的对手;桂系今天是我的对手,明天可能是我的客户。我们要做的,就是不把所有的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骚动。
林铭眉头微皱,示意福伯前去查看。
不多时,福伯匆匆返回,脸色苍白:
“少爷,不好了!许副官带兵包围了我们三个仓库,说是接到密报,我们私藏军火,准备资敌!”
林铭眼神一凛,但很快恢复平静:“该来的总会来。准备车,我要亲自去见许副官。”
“太危险了!万一他们……对您……”
“放心,他不会动我的。”林铭从容地穿上外套,
“因为他清楚,这武汉城里,半数以上的生意都是我们林家的。动了我,会有太多人的利益受损。”
到达仓库时,场面剑拔弩张。
林铭的手下与士兵对峙着,谁也不肯退让。
许副官见林铭到来,冷着脸走上前:“林老板,有人举报你私通桂系,倒卖军火,资敌叛国!这些罪名,你可认否?”
林铭面不改色:
“我说许副官呐,我们都是明白人,何必来这一套?你想要什么,直说吧。”
许副官眯起眼睛:“嘿嘿,爽快!那我就直说了——蒋总司令有令,所有军火交易必须经由军方统一调配。从今天起,你的所有库存,按原价七成由我们收购。另外,你手中的磺胺生产渠道,也必须全部上交。”
这是要一口吞下林铭悄悄经营多年的生意网络。
林铭当然不会同意,他轻轻推了推眼镜:“许副官,这个条件,恐怕我不能接受。”
许副官脸色一沉:“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一名传令兵飞驰而至,高声喊道:“许副官!急电!急电!湖南何键宣布支持桂系,联合反蒋!战争再起!蒋总司令急令,所有部队立即开赴湖南前线!不得有误!”
许副官脸色大变,狠狠瞪了林铭一眼:
“算你小子走运!”
林铭却上前一步,拦住了正要离去的许副官:
“许副官,前线军情紧急,武器装备想必十分紧缺吧?”
许副官停下脚步,警惕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林铭微笑道:“我仓库里的这些军火,可以按市价八折卖给你们,并且立即交付。此外,我在长沙还有一批隐藏的军火,可以供前线部队随时取用。”
许副官愣住了,随即恍然大悟:
“难道你早就料到何键会反?”
林铭不置可否:“做生意,总要有点前瞻性嘛。如何,许副官?这个交易可还划算?”
许副官苦笑摇头:“林铭啊林铭,你真是个魔鬼……好,成交!”
望着许副官匆匆离去的背影,林铭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少爷,我们真的要把军火八折卖给他们?”一旁的福伯不解地问。
“价格不是问题,重要的是,通过这次交易,我们将正式成为蒋介石中央军的指定军火供应商。”林铭目光深远,
“有了这层关系,我们的生意才能做得更大。”
他转身吩咐福伯:“立即联系各地分号,全面收购市场上的武器弹药。同时,给香港的英国洋行发报,我要订购五船军火,月底前必须到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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