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尚未穿透云层,陈留城外的官道上,楚军的斥候正策马疾驰,马蹄踏碎了路边的寒霜。昨夜一场细雨,将泥土泡得松软,空气中弥漫着青草与硝烟混合的气息,带着几分肃杀之意。
林岳身披玄铁弧光甲,站在野狼谷的谷口,目光扫过两侧陡峭的崖壁。谷内草木丛生,怪石嶙峋,一条狭窄的山道蜿蜒向深处延伸,尽头隐没在晨雾之中。这里正是韩信口中所说的绝佳伏击之地,两侧崖壁高达数十丈,只需在谷口埋下伏兵,再以巨石堵塞后路,谷内的敌军便插翅难飞。
“先生,都布置妥当了。”覃天快步走来,身上的战袍还沾着未干的泥水,“玄铁营的弟兄们,都藏在两侧崖壁的密林中,火箭与火油也已就位。彭越将军的三万大军,也已在谷外的丘陵后埋伏,只待敌军入谷,便断其后路。”
林岳点了点头,抬手按了按肩头的伤口。经过数日的休养,伤口已结痂,但抬手间仍有隐隐的痛感。他看向身旁的项羽,后者正手持霸王戟,目光锐利地盯着谷口的方向,金甲上的纹路在晨光下熠熠生辉,宛如一尊战神。
“项王,刘邦的前锋部队,约莫一个时辰后便会抵达。”林岳沉声道,“按照张良的性子,定然会先派一支偏师探路。我们只需放这支偏师入谷,待其深入,再行攻击。”
项羽冷哼一声,戟尖重重地砸在地面上,溅起一片碎石:“张良那厮,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只可惜,他的算计,早已被我们看透。今日,定要让刘邦的大军,有来无回!”
林岳微微一笑,目光望向谷内。他想起了囚帐中的韩信,那位用兵如神的将军,此刻或许正在帐中,静听着谷外的厮杀声。若韩信肯降,楚军定如虎添翼,只可惜,那人傲骨嶙峋,宁死不屈。
“传令下去,”林岳转身看向身后的传令兵,“敌军前锋入谷三里之内,不得妄动。待中军主力进入谷中,再以火箭为号,发起攻击!”
“诺!”传令兵应声而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晨雾渐渐散去,阳光刺破云层,洒在谷口的山道上。约莫一个时辰后,远处的官道上,终于扬起了漫天尘土。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汉军的前锋部队,已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为首的将领,身披银甲,手持长枪,正是刘邦麾下的大将夏侯婴。他勒住战马,目光警惕地扫过野狼谷的谷口,眉头微微皱起。
“将军,这山谷地势险要,恐有埋伏啊。”身旁的副将低声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忌惮。
夏侯婴冷笑一声,抬手拍了拍副将的肩膀:“张良先生早已料到,项羽和林岳定会在此设伏。我们此来,便是要佯装中计,引诱楚军主力出击。待楚军陷入谷中,大王便会率大军,直捣陈留!”
副将恍然大悟,连忙拱手道:“将军英明!末将明白了!”
“传我命令,”夏侯婴高举长枪,厉声喝道,“全军听令,随我入谷!若遇楚军攻击,只需佯装败退,将他们引入谷中深处!”
“诺!”汉军将士齐声应和,声音响彻山谷。
随后,夏侯婴一马当先,率领着五千前锋部队,朝着野狼谷内疾驰而去。马蹄声在谷内回荡,惊起了林中的飞鸟。两侧崖壁上的楚军将士,屏住呼吸,握紧了手中的兵刃,目光紧紧盯着下方的汉军。
五千汉军,很快便全部进入了谷中。他们沿着山道,一路深入,并未遇到任何阻拦。夏侯婴心中暗喜,以为楚军果然中了计,当即下令加速前进。
就在汉军前锋部队,即将抵达谷中腹地之时,谷口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鼓声。紧接着,两侧崖壁上,火箭如雨般射下,带着熊熊烈火,落在了汉军的队伍之中。
“不好!中计了!”夏侯婴脸色大变,厉声喝道,“快撤!快撤!”
可一切都已太迟。
火箭落在汉军的战袍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惨叫声此起彼伏,汉军将士们乱作一团,纷纷四处逃窜。与此同时,两侧崖壁上的楚军将士,纷纷推下早已准备好的巨石。巨石如雷霆般滚落,砸在山道上,瞬间将汉军的退路堵死。
“杀!”
随着一声震天的呐喊,两侧崖壁上的楚军将士,手持利刃,如猛虎下山般冲了下来。玄铁营的精锐们,身披改良后的铁甲,手持淬过火的长枪,杀入汉军的队伍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覃天一马当先,手中的斩马刀寒光闪闪,一刀便将一名汉军将领斩于马下。他身后的楚军将士们,紧随其后,刀锋所过,汉军将士纷纷倒地,鲜血染红了山道上的泥土。
夏侯婴见状,心知大势已去,当即挥舞着长枪,想要率军突围。可楚军的攻势太过猛烈,两侧崖壁上,不断有火油被抛下,山道上燃起了熊熊大火,将汉军的队伍分割成数段。
“夏侯婴!束手就擒吧!”覃天的怒吼声传来,他策马冲来,手中的斩马刀直劈夏侯婴的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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