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片刻来到帝清殿，一进殿内发现他们三人都在。转瞬的功夫我从门口来到莲台之上慵懒歪靠在仙椅上。
许是感知到了藏书阁内的气息变化，灼华看向我询问道：“尘禹突破了？”
我平静点了点头：“嗯，第一次见到识海，好奇龙凰石，摸了一把。幸亏我有先见之明留了一丝本源之力在他识海以防意外，不然他怕是有苦头吃了。”
化极摇头感慨道：“唉，如果没记错，这孩子刚来仙界时还是出入合道，虽说仙界灵气是要更充沛更纯净些，但短短几日他能有如此突破，果然如你所说无人能出其右。”
“比起我对尘禹看的透彻，我更惊诧于成庭的心性。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沉稳了，不出多时，成庭真是不可想象。只是，我同样也更担忧他。心性超然，过于成熟的孩子，内心反而更容易出问题。他所理解和通透的东西，远远大于他这个年龄所该拥有的承受能力。也就意味着更容易负累，心理崩溃只在一线之间。”
谣香听完我的话点头肯定道：“没错，今天早晨在孔雀台时，我才说过。成庭这孩子对事情理解的速度非比寻常，理解程度也高的可怕。当时我心里就在想，真怕这孩子会有哪一天被自己这样的天赋压到崩溃。”
“人这一生所经历的绝大部分关键性事情，都是冥冥中注定的。与其担忧，不如期盼。参与他们人生过多，终会坏了彼此的因果。不如教会规则和生存手段，告诉他们何事可为，何事不为，剩下的路让他们自己去摸索着走。只需要在他们身后做个退路和后盾就够了。”我抬手拿起凭空出现的壶，给自己斟满一杯。挥手将这江晶茶壶送至他们每人身前，一人一盏。
闻着这茶盏中飘散出的清香，脑海中想起今天清晨孔雀台上发生的事，思绪纷飞。直到谣香见我发呆唤我好几次，我才回过神来。
“阿黎，你...还好吗？”
“嗯？怎么了？”
“我见你有些心绪不佳，怕今早的事影响你太深。”
“无碍，只是有些感慨。力量和地位真的能让一个人翻天覆地。恐怕回去后，师父那边我也不好交代。”
灼华语气轻松的宽慰道：“你就别担心这个了，以齐老爷子这‘黄泉九天’的实力，你以为你们现在所发生的一切和未来会发生的一切他算不出来吗？他心中有数，会有什么样的过程，会得什么样的结果，他比你们可清楚太多了。你师父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师父不会怪我，我只是觉得，带出门的人没法带回去了，心里有些对不住师父。”
“何必多想呢，你明明知道这非你所想，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了的。他自己的选择罢了。”
“其实，说实在的，我有些想不明白。纵使他选择力量选择地位，是什么让他这么短时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能让他一点旧情都不顾了。我不知道上一世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我几乎可以确定，他现在的种种改变都源自于他记忆的恢复。”
三人沉默了许久后，化极才沉声开口，神情还有些懊恼：“很可惜，就这个问题上我没法给你提供什么有用的帮助。我的确不了解上一世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我知道，在我来到仙界之前，你们就已经相识许久了。”
我起身缓缓走下莲台，沿着台阶来到大殿中央，逐渐靠近化极。直到走到他身前时，轻拍他的肩膀：“这不怪你化极。我是这段关系的主角之一都并不知道真相，更何况你了。如今只怕知道实情的唯有他一人了。”
说罢，跟他们几个告了别便回到了仙莲殿，静心修炼。
翌日，我看着成庭和尘禹两人在孔雀台上修炼时，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放大。
“尊主！”
“甘遂，你来啦。”我抬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瓜。
“哎呀，我自己一个人太无聊了嘛。来找你们玩呀。”他视线扫过一旁正在修炼的二人，好奇问道：“咦？他突破了呀？”
我会心一笑：“嗯，昨天刚突破到问鼎。”
“尊主，他入道多久啦？”
“两年，怎么了？”
“嗯...按理说他龙凰石的本源真身修炼进度不应该这么慢呀...”
“嗯？你并未接触他你怎知他本源真身是龙凰石？”
“记得诞生之时，仙界有位灵仙大人名岩阳，我曾悄悄见过他几面，他身上的气息很特殊，所以我印象很深刻。后来我听鹤殇爷爷说，他是唯一一个成功以龙凰石本源真身修炼到至高境界的人。我才知道，那股气息是龙凰石的气息。只不过岩阳大人登临神界后，我再也没感知到过这种气息。上次尊主去遥天湖找我时，我便感觉这气息如此熟悉。今日再见，我确定他身上散发出的这种久违的感觉，就是龙凰石的气息。”
听完他的解释，我有些宠溺：“你呀，鬼机灵鬼机灵的，鼻子灵脑瓜也挺灵。”
“嘿嘿。”见我夸他，甘遂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了两声。
“笑，还笑。我还以为我不在的这些年你努力修炼，学会了摄灵呢。闹了半天你就是记性好啊。”
“尊主！”他嗔怪一声：“那摄灵又不是谁都能学会的！世上术法千万，摄灵这种顶尖秘法又吃天赋又依实力，灵兽修习术法本就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我怎么可能学的会嘛。也就羌活那家伙这么变态嘛...”最后一句话他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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