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越说越激动,菜刀在手中挥舞,整个人濒临失控。
“来!”
“我早就是个废人!”
“死就死,我早就不想活了!”
“我妈这样全是你们害的!”
“不给我妈治病,今天砍不死你们,我往后衣服里天天 ** ,见一个捅一个!能拉几个垫背就拉几个!”
“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贾东旭嘶吼着,轮椅随着他的激动吱呀作响。
易忠海心里发苦,刘海忠与闫埠贵也面色惨白。
这回真是玩脱了。
好处半点没捞着,反倒逼得贾东旭要拼命。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相当难办了。
易忠海努力稳住贾东旭的情绪:
“东旭,你冷静点,冲动解决不了问题。你真要动手,那就是在违法边缘试探。你把我们都怎么样了,你妈谁来管?棒梗又怎么办?”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 ** 病治好。我们都知道,陈青医术高明。”
“这件事,陈青肯定有办法,让他来帮忙治。”
“我初步考虑,让秦京如出面……”
“出你个头!”贾东旭直接骂了回去,“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在这做梦?陈青是什么人你不清楚?你难道今天才认识他?”
“都这时候了,还一口一个秦京如,秦京如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家的事,用得着你们这些外人来打亲戚的主意?”
“不顺你们的意,你们就欺负上门,任由聋老太把我妈打成这样。易忠海,我**就是你纵容出来的结果!”
“贾东旭,你说话注意点!”易忠海也火了。
他以前在轧钢厂还是贾东旭的师傅。
现在贾东旭当面骂得这么难听,他哪里忍得下去。
更何况,这件事他绝不可能背锅。
“打人的又不是我!”
“是你们先翻脸的!”
“我们有什么义务去拦老太太?”
“你妈被打成痴呆,你去找老太太,去街道告!”
“我明说,老太太那是间歇性精神病,她那样子你也看到了,她打谁都不犯法!只能说你妈运气不好!”
“你家的事,我们同情归同情,但也只能这样。”
“治不治你妈,是你家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我们绝不会为这事负责,你听明白了吗?傻柱,把他轰出去,这不是他闹的地方!”
易忠海索性也撕破脸了。
他心里清楚,这个责任他担不起。
要治好贾张氏的病,要么陈青愿意免费出手,但这几乎不可能。
要么就只能卖掉聋老太最后那间房。
可这间房子他绝不能卖,因为里面住着三户人——聋老太、傻柱,还有他自己!
他不能失去这个安身之处。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卖房来给贾张氏治病。
这件事,就算撕破脸皮赖账,他也绝不负责!
贾东旭气得不行,推着轮椅、提着菜刀就朝易忠海冲过去,恨不得砍死他。
“易忠海你这老狗,拿命来!”
但傻柱哪会让他得逞,一脚就把贾东旭连人带轮椅踹翻在地。
接着又是一脚,把贾东旭踢得滚到一边,菜刀也脱了手。
说到底,贾东旭再凶,也只是个没腿的残疾人。
就算他双腿健全,也打不过傻柱。
贾东旭趴在地上,放声大哭。
“爹,你快显灵,收了这几个畜生吧!”
“他们欺负我这个残疾人!”
“老天爷,你不公!怎么不一道雷劈死他们!”
易忠海火冒三丈,傻柱也一脸凶相,像是还想动手。
这时,秦淮如开口了:“一大爷,您说,我们家该怎么办?”
秦淮如心里清楚,不管有没有这事,贾家的房子都非卖不可。
因为背后操盘的,其实是陈青。
从一开始贾张氏怂恿秦京如去陈青那儿要吃的,就注定了这个结局。
后来易忠海带人闯进贾家威逼,聋老太给贾张氏一棍子,贾张氏变成老年痴呆——
这些都不过是插曲。
真正的起因,是陈青给的那只熏鸡。
不过,对秦淮如来说,这样倒也好。
至少能找个理由,为贾家争取些好处。
于是她转向易忠海等人问道:
“一大爷,我不是要怪您。
可我们家的日子总得过,您觉得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贾东旭不再闹了,一边假装哭,一边竖起耳朵,等着听易忠海的答复。
易忠海沉吟片刻,叹了口气:
“算了,终究是这么多年的老邻居。
依我看,有两个办法。
第一,让秦京如去劝陈青。
第二,你们把房子卖了,给贾张氏治病。
没有别的路可走了。不管你们多生气,现实就是这样。
秦淮如,你是个明白人,该清楚我们现在既没钱,老太太的房子也不能卖。
所以要么靠秦京如,要么卖房。
至于其他的,我也无能为力。
如今我们几家的关系不比从前,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们也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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