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不可一世的“逻各斯”团队在莫比乌斯的围剿下支离破碎,
不得不在游戏最危险的“遗忘沼泽”中苟延残喘。
就在他们近乎绝望时,一个自称“潜影”的神秘组织主动接触,
提供的关键情报不仅揭示了莫比乌斯公会的内部结构,
更暗示了《星律》游戏中一个足以颠覆现实的惊天秘密——
“你们以为这只是一款游戏吗?”
潜影的使者轻声问道,
“莫比乌斯所追求的,是将游戏的力量完全带入现实。
而你们,亲爱的朋友们,正是他们计划中不可或缺的钥匙...”
随着沼泽中的迷雾渐渐散去,
埃尔莱意识到,他们踏入的远不止一场游戏之争,
而是两个世界之间即将爆发的战争开端。
序列界域 - 遗忘沼泽
腐烂的气味像实体一样压在每个人的皮肤上,湿冷,黏腻。空气是浓浊的黄绿色,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变质的有毒黏液。扭曲的枯木枝桠如痉挛的肢体伸向永恒阴霾的天空,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淤泥,不时咕嘟冒起一个气泡,破裂时散发出更浓郁的腐朽气息。光线在这里被吞噬,只剩下模糊的、令人不安的昏暗,四周潜伏着无声滑行的阴影,以及那无所不在、能侵蚀护甲和精神耐力的瘴疠之云。
埃尔莱·索恩——游戏ID“逻各斯”——靠在一株虬结腐败、内部已被蛀空的巨大树根旁,他的呼吸浅而急促。高级法师袍“星辉法衣”曾经流淌着静谧的蓝色光晕,如今只剩下晦暗的布片,边缘焦黑破碎,沾满泥浆。他的一条手臂不自然地垂着,系统状态栏里挂着【中度腐蚀:移动速度-20%,精神力恢复-50%】的debuff,持续的钝痛沿着神经末梢一下下敲打着他的意志。
他的视线扫过这片临时藏身的洼地。
凯拉薇娅,游戏里代号就是“凯拉薇娅”,背对着他,站在洼地边缘一块稍显坚实的黑色岩石上。她身姿依旧挺拔,但链刃武器“时之沙”缠绕在双臂,金属光泽也黯淡了许多。她沉默地警戒着,像一尊被遗弃在废墟中的雕像,只有偶尔颈部极其微小的转动,显示着她从未放松的警惕。他们之间,隔着那次惨败后冰冷的沉默。是他过于自信,低估了莫比乌斯的决心和手段,导致了撤退时的混乱,让她不得不动用尚未完全掌握的“时空涟漪”能力强行断后,险些被沼泽深处的古老怨灵拖走。
沃克斯,技术专家,游戏ID“沃克斯”,则坐在一截倒伏的朽木上,手指在虚空中快速滑动,调出只有他能完全理解的数据流和全息界面。他那件标志性的、缝满了隐藏口袋的“百宝斗篷”破了好几个洞,平日里玩世不恭的脸上此刻只有全神贯注的紧绷。“不行,干扰太强了。莫比乌斯的‘静默力场’覆盖了外围所有常规路径,传送信标被锁定,区域频道全是杂音。我们……真的成了瓮中之鳖。”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那是长时间精神高度集中和魔力透支的后遗症。
失败的味道,比沼泽的腐臭更令人窒息。团队里其他几名成员,在之前的突围中为了掩护他们,已经“下线”——在《星律》里,非正常情况下的强制下线,伴随着剧烈的神经痛楚和现实世界中短暂的意识空白,更意味着角色数据可能受损,装备大量掉落。他们辛苦建立的小型公会“逻各斯之眼”,此刻恐怕已在莫比乌斯公会“永恒回响”的铁蹄下分崩离析。
一切,都源于他那份固执的追寻。为了找到在游戏早期一次诡异事件中陷入“深度昏迷”的姐姐莱拉。她变成那样,绝对与《星律》有关,与那些隐藏在游戏表象之下的、不属于任何已知编程逻辑的隐秘规则有关。莫比乌斯,那个强大的、目标成谜的公会及其领袖,似乎知道些什么,并且不惜一切代价要阻止任何探究者。现在,不仅姐姐的下落依旧渺茫,连他仅有的、可以信赖的伙伴也被他拖入了绝境。
“……是我的错。”埃尔莱的声音干涩,打破了令人压抑的寂静。“我不该坚持追踪那个坐标。”
凯拉薇娅没有回头,清冷的声音穿透迷雾:“现在不是划分责任的时候,逻各斯。错误已经铸成,生存和破局是唯一选项。”她的理性一如既往,像冰冷的刀刃,割开情感的纠缠,却也带着一种疏离,让他感到一阵刺痛。
沃克斯叹了口气,关闭了面前闪烁的界面,揉了揉眉心:“说这些没用。问题是下一步。补给最多撑两天,我的备用能量电池也快见底了。硬闯是自杀,留在这里是慢性自杀。莫比乌斯那帮混蛋,就像知道我们每一步计划一样。”
就在这时,一阵极细微的、几乎被沼泽背景噪音完全掩盖的窸窣声,从侧前方的浓雾中传来。
凯拉薇娅瞬间动了。她像一道无声的闪电,从岩石上跃下,链刃“时之沙”如同拥有生命的银色毒蛇,一半握在手中,另一半已悄然没入雾气,锁定了声音的源头。“警戒!”她的低喝短促而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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