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打开,里面是空的。
他指尖摸向盒底,触到细如发丝的刻痕——是针尖刻的字:“你要的不是真相,是弑君的刀。”
他摩挲着刻痕,嘴角先往下撇了撇,又慢慢勾起笑,眼里带着点了然。
懂了。
次日清晨,地听僧匆匆来报,声音带着激动:“大人!宫里不烧了!昨夜子时后,再没半点爆裂声!”
苏晏点点头,像是早料到。
他登上江畔高台,晨风刮得衣袂猎猎响,头发贴在额头上。
他展开《民声录》,对身旁的小凿儿沉声道:“现在,让他们听听,墙怎么说话。”
疾风突然掠过,画卷“哗啦”一声掀起一角。
一块骨片从下面滚出来,在石板上磕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是墙皮婆抠出来的那块。
风又一吹,旁边另一枚碎片翻了个面。
上面是个血色的字,缺了一半,却红得刺眼——“诏”。
苏晏的目光越过江水,望向晨曦中的皇城,眼神像刀子一样利。
证据、人心、时机,都齐了。
他收回视线,声音不高,却字字斩钉截铁:“去,把他们都找来。”
小凿儿立刻懂了。
找墙皮婆,找地听僧,找那个敢递纸条的封唇吏。
苏晏指尖轻轻敲着那半个“诏”字,低声道:“墙已经说了话,该让活着的人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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