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凤凰寺,本该是钟声悠扬、香火缭绕的时刻,但今天,这里却被一种肃杀的气氛所笼罩。
刺耳的警笛声打破了古刹的宁静,一排排警车如长龙般蜿蜒停在山脚下,荷枪实弹的特警队员迅速封锁了所有的出入口。
秦川一身便装,神色冷峻地走在队伍最前方。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坎上。
“秦书记,各小组已经就位,是否可以开始行动?”李莫愁跑过来汇报,手里紧紧握着对讲机。
秦川停下脚步,抬头看了一眼那巍峨的山门,眼神微凝:“行动!记住,要活的。”
“是!”
随着一声令下,特警队员如猛虎下山般冲入寺内。
“所有人抱头蹲下!警察!例行检查!”
僧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惊慌失措,纷纷抱头蹲在大殿前的广场上,只有几个老和尚还勉强维持着镇定,但也面色苍白。
秦川没有理会这些僧人,他的目光穿过人群,直勾勾地盯着后山的方向。那里,有一座独立的小院,正是静心阁。
他大步流星地向后山走去,李莫愁紧随其后。
然而,当他们推开静心阁那扇虚掩的木门时,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屋内空荡荡的,空气中残留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和女人特有的香水味,但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秦川走进屋内,目光快速扫视。
桌上,那碗智空大师端来的素面已经凉透了,上面甚至落了一只苍蝇。床铺上叠放着那身灰色的僧袍,就像是从未有人穿过一样整齐。
“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李莫愁咬着牙,狠狠地捶了一下门框,“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幽灵!”
秦川没有说话,他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窗外是一片陡峭的山坡,下面是茂密的树林。
“这里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打斗的声音。”秦川沉声道,“她是自己走的。而且,走得很从容。”
“那她会去哪?”李莫愁看着窗外的密林,一脸茫然,“山下全是我们的人,她插翅难飞啊。”
“去问问那个智空大师。”秦川的声音冷得像冰。
几分钟后,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的智空大师被带到了秦川面前。
“秦……秦书记,这……这真不关老衲的事啊!”智空大师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那位‘了尘居士’说她是来清修的,给了寺里一大笔香油钱,老衲实在不敢得罪啊。”
“她什么时候走的?”秦川蹲下身,死死盯着智空的眼睛。
智空大师颤抖着回答:“应……应该是后半夜。老衲起夜的时候,好像听到后山有轻微的脚步声,但当时以为是风声……”
“后山通往哪里?”
“后山下就是索江,那里有一个废弃的渡口。”
秦川猛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索江!她是走水路!”
“李局长!”
“到!”
“立刻通知水警支队,封锁索江上下游!另外,调取昨晚索江沿岸所有的监控,哪怕是民用的也不要放过!我要知道她是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
“是!马上执行!”李莫愁抓起对讲机,语速飞快地下达命令。
……
然而,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
索江水流湍急,且昨晚是阴天,大部分路段的监控都因为光线昏暗而无法辨认。虽然在下游的一个卡口发现了一艘快艇的模糊影子,但因为距离太远,根本无法看清船上的人。
指挥中心内,气氛再次陷入了僵局。
“秦书记,下游的搜捕队汇报,在芦苇荡深处发现了一处新的登岸痕迹,还有几根烟头。”一名侦查员汇报道,“初步判断,有人在那里弃船上岸了。”
“下游……”李莫愁眼睛一亮,“那就是说,她是想顺流而下,从水路出境?”
秦川看着地图上被标记出来的登岸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
“不对。”秦川突然开口,打破了众人的乐观,“如果她真的想顺流而下,为什么要把动静闹得这么大?快艇、烟头、登岸痕迹……这太明显了。”
“您的意思是……”
“这又是一个局。”秦川的目光变得幽深,“她在下游制造弃船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水上和下游。但实际上,她很可能早就换了路线。”
“那她会在哪?”
秦川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最终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名字上。
“筲箕湾。”
“筲箕湾?”李莫愁一愣,“那是逆流而上,而且那个镇子交通闭塞,全是山路,她去那里干什么?”
“因为那里最危险,也最安全。”秦川沉声道,“如果我是她,在知道被重重包围的情况下,绝不会选择开阔的水路硬闯,而是会选择钻进深山老林,利用地形优势来躲避搜捕。筲箕湾后面就是大毛岭,那是出了名的原始森林,一旦进去,就像大海捞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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