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政府督查室的灯光彻夜未熄,秦川坐在长条会议桌主位,指尖划过蒋兰加密发来的密函复印件——五年前玉城征地补偿款发放名单上,“李建国妻弟张远”的名字被红笔圈出,对应的1000万转账记录旁,标注着穗州宏业的原始注册信息,与社保基金违规案的资金流向形成闭环。
“省纪委监委专项组已经就位,连夜对张远展开调查。”省纪委监委负责人汇报道,“但张远三年前就移居海外,国内仅留有一处空置房产,财务凭证早已销毁,目前只能通过跨境司法协助调取其境外账户流水。”
秦川眉头微蹙:“时间不等人,赵卫东肯定会趁我们取证间隙动手脚。通知省公安厅经侦总队,同步冻结张远境内关联账户,重点排查五年前资金到账后的流向;另外,让蒋兰立刻从玉城调取当年征地项目的会议纪要和审批档案,特别是李建国参与决策的相关记录。”
话音刚落,李莫愁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后脸色骤变:“秦省长,不好了!试点区域内两家重点高新技术企业突然收到税务稽查通知书,还有三家企业的人才补贴申请被以‘材料不全’为由驳回,基层经办人员说接到了‘暂缓审批’的口头通知。”
“是赵卫东的手笔。”秦川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知道正面阻止不了试点优化,就用这种方式制造企业不满,扰乱政策落地。立刻通知省税务局,公开税务稽查的合法依据和流程,严禁借稽查之名干预企业正常经营;同时,省人社厅立刻启用人才补贴‘容缺受理’机制,简化审批流程,对符合核心条件的企业先放款后补材料,绝不能让基层的小动作拖了改革后腿。”
李莫愁刚部署完工作,省纪委监委就传来紧急消息:“专项组在调查李建国的过程中,发现他办公室的保险柜被撬,里面存放的个人笔记本和部分涉密文件不翼而飞,值守保安称凌晨有‘省发改委公务人员’持介绍信调取资料,核实后发现介绍信是伪造的。”
“赵卫东这是狗急跳墙了。”秦川站起身,语气凝重,“他很清楚,李建国一旦倒台,下一个就是他。立刻封锁李建国的住所和办公场所,对接触过保险柜的相关人员进行隔离询问;同时,联系省国家安全厅,排查是否存在内外勾结泄露证据的情况。”
就在各方紧锣密鼓推进工作时,网络上突然出现大量抹黑湾区试点的言论,称“试点企业偷税漏税被稽查”“人才补贴存在暗箱操作”,甚至有人伪造试点企业的投诉信,声称“政策红利未兑现,反而增加企业负担”。舆论发酵速度极快,短短几小时内,相关话题就冲上了省内热搜。
“赵卫东想通过舆论施压,逼我们暂停调查。”李莫愁看着手机上的热搜词条,咬牙道,“这些谣言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背后肯定有专业水军在操作。”
“既然他想玩舆论战,我们就正面回应。”秦川当机立断,“明天上午召开全省新闻发布会,邀请试点企业代表、受益人才和媒体记者参加,现场公布试点优化方案,展示税务稽查的合法依据和企业纳税证明,同时公开人才补贴的审批流程和发放明细,用事实击碎谣言。”
他转头看向省委宣传部负责人:“协调省内主流媒体和中央驻省媒体,全程直播新闻发布会,同步在省政府官网开设‘试点政策解读’专栏,及时回应社会关切。另外,让网警部门立刻溯源造谣源头,依法追究相关人员责任。”
第二天上午,新闻发布会现场座无虚席。秦川身着正装,面对镜头从容不迫,详细介绍了湾区试点的阶段性成效和优化方案:“针对各地反映的区域平衡问题,我们将从试点专项资金中统筹20%,支持周边地市建设人才孵化基地;针对补贴申请流程繁琐的问题,推行‘一窗受理、全程网办’,审批时限从15个工作日压缩至5个工作日;针对人才评价标准不精准的问题,建立‘企业评价+行业认证+政府监管’的三维评价体系,确保人才引育更贴合产业需求。”
试点企业代表现场发言,展示了税务合规证明和补贴到账凭证;受益人才分享了在湾区的工作生活体验,用亲身经历反驳谣言。新闻发布会直播期间,相关谣言迅速降温,网友纷纷留言支持试点改革,舆论风向彻底逆转。
与此同时,省纪委监委专项组取得重大突破。蒋兰从玉城调取的原始档案中,发现了一份五年前的开发区项目会议纪要,上面有李建国的签字,明确记载着“同意将部分征地补偿款用于支持关联企业发展”,与密函中的资金流向完全吻合;跨境司法协助也传来消息,张远境外账户的1000万资金,最终转入了李建国的海外秘密账户。
铁证面前,李建国心理防线崩溃,主动交代了与赵卫东相互勾结的犯罪事实:当年玉城开发区征地案中,他受赵卫东指使,将1000万征地补偿款违规转移给妻弟张远,用于成立穗州宏业;之后,赵卫东又利用职务便利,绕过正常审批流程,将20亿社保基金投向穗州宏业,两人从中收受巨额回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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