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被打入天牢后,严刑审讯之下,终于吐露了实情。他承认自己确实是卫凛的门生,多年来一直与卫凛保持着联系。此次阻挠江南赈灾,正是受了卫凛的指使,目的是为了引发民怨,动摇萧彻的统治。此外,他还供出了朝中另外几名与卫凛勾结的官员,涉及礼部、兵部等多个部门。
萧彻得知真相后,雷霆震怒,即刻下令将这几名官员全部革职查办,打入天牢。一时间,朝堂之上人心惶惶,不少官员都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纷纷主动向朝廷坦白自己与卫凛的过往交情,以求宽大处理。
沈砚借着这个机会,进一步扩大了调查范围,查处了不少卫凛的党羽,朝堂风气为之一清。但沈砚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卫凛还没有真正现身,这些被查处的官员,只是他庞大势力中的冰山一角。
果然,没过几日,便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户部仓库中的一批赈灾银突然失窃,共计五十万两白银。这五十万两白银,是准备运往江南灾区的第一批赈济款,如今失窃,不仅会影响江南赈灾的进度,还会引发百姓的不满。
萧彻得知消息后,极为震怒,下令沈砚限期三日,务必查清失窃案,找回失窃的赈灾银。沈砚不敢怠慢,即刻带领属官前往户部仓库调查。
经过一番仔细勘查,沈砚发现,户部仓库的门锁完好无损,没有被撬动的痕迹,仓库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不像是外人闯入盗窃。而且,负责看守仓库的侍卫和官员,都表示案发当晚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大人,这恐怕是内鬼作案。”李默说道,“仓库门锁完好,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说明盗窃者手中有仓库的钥匙,而且对仓库的布局和守卫情况非常熟悉。”
沈砚点点头,认同李默的判断:“没错,这一定是内鬼作案。而且,盗窃者选择在这个时候偷窃赈灾银,显然是早有预谋,目的就是为了破坏江南赈灾,同时嫁祸给我们。”
“嫁祸给我们?”李默有些不解,“大人,您的意思是,这是卫凛设下的圈套?”
“十有八九是这样。”沈砚语气凝重,“如今朝堂之上,我们正在大力查处卫凛的党羽,卫凛狗急跳墙,必然会想办法报复我们。此次偷窃赈灾银,就是他的阴谋。他不仅想破坏赈灾,引发民怨,还想嫁祸给我,让陛下治我的罪,从而将我排挤出朝廷。”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默有些担忧,“限期只有三日,若是找不到失窃的赈灾银,大人恐怕会受到重罚。”
“别慌。”沈砚冷静地说道,“卫凛既然设下了这个圈套,就一定留下了线索。我们仔细排查,一定能找到突破口。”
接下来的两天,沈砚带领属官日夜不停地调查,排查了所有与户部仓库相关的人员,包括看守仓库的侍卫、官员,以及负责搬运、清点赈灾银的役夫。可查来查去,却没有任何收获,没有任何人有作案的嫌疑。
就在沈砚一筹莫展之际,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一名负责看守户部仓库的老侍卫,突然向沈砚禀报,说案发当晚,他曾看到沈砚的贴身侍从张诚出现在仓库附近。
沈砚心中一惊,张诚跟随他多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他还是决定亲自询问张诚。面对沈砚的询问,张诚矢口否认,说自己案发当晚一直在京兆府,从未去过户部仓库。
可就在这时,李默带着几名属官匆匆进来,手中拿着一件染有银粉的衣服和一把仓库钥匙:“大人,这是在张诚的住处搜到的。这件衣服上沾有大量的银粉,与赈灾银的成色一致,而且这把钥匙,正是户部仓库的备用钥匙。”
张诚看着衣服和钥匙,脸色惨白,浑身颤抖:“大人,这不是我的!是有人陷害我!我没有偷窃赈灾银,更没有去过户部仓库!”
沈砚看着张诚,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张诚的为人,绝不可能背叛自己,这一定是卫凛设下的圈套,故意嫁祸给张诚,进而牵连到自己。
“大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张诚盗窃赈灾银的罪名已经成立。”李默说道,“只是此事牵涉到大人,我们该如何向陛下禀报?”
沈砚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事到如今,只能如实禀报陛下。张诚是我的侍从,此事我难辞其咎。但我相信,陛下英明,一定会查明真相,还我和张诚一个清白。”
随后,沈砚带着张诚和搜到的证据,前往御书房向萧彻禀报。萧彻看着证据,脸色阴沉,沉默了许久才开口:“沈砚,张诚是你的贴身侍从,如今他涉嫌盗窃赈灾银,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何话可说?”
“陛下,臣冤枉!张诚也冤枉!”沈砚躬身说道,“这一定是卫凛设下的圈套,故意嫁祸给张诚,进而牵连到臣,目的是为了将臣排挤出朝廷,破坏江南赈灾。张诚跟随臣多年,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请陛下明察!”
“明察?”萧彻冷哼一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朕如何明察?沈砚,朕一直对你寄予厚望,可你却管教不严,让你的侍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朕若是不治你的罪,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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