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船顺利出发后,沈砚并未放松警惕,他深知太子绝不会就此罢手,必定会在途中继续使绊。果然,行至中途的渭水县时,粮船再次受阻——渭水县县令李达以“河道水位突降,恐粮船搁浅”为由,要求粮船停靠岸边,等待水位回升。
沈砚赶到渭水县,见到李达,开门见山:“李县令,粮船行程紧迫,耽误不得,为何突然要求停靠?”
李达躬身道:“沈大人,并非下官有意拖延,实在是今日清晨水位突降,若强行通行,粮船极易搁浅,到那时损失更大啊。”
沈砚心中冷笑,他早已派人探查过水位,根本没有突降,李达显然是受了太子指使。“李县令,本已派人探查过,水位并无异常,你这是故意阻挠粮草运输!”
“沈大人,下官怎敢故意阻挠?实在是为了粮草安全着想。”李达故作委屈地说道。
沈砚不再与他纠缠,直接说道:“既然李县令担心水位,那便请李县令亲自随船同行,若粮船果真搁浅,本愿承担一切责任;若水位正常,耽误了行程,便是你的罪责!”
李达心中一惊,没想到沈砚如此强硬,他本是奉太子之命故意拖延,若是随船同行,谎言必然会被拆穿。“沈大人,这……”
“怎么?李县令不敢?”沈砚目光锐利,紧紧盯着李达。
李达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好,下官随船同行。”
粮船再次出发,一路畅通无阻,水位根本没有任何问题。李达坐在船上,神色慌张,冷汗直流。沈砚看着他,冷冷说道:“李县令,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李达无话可说,只能跪地求饶:“沈大人,下官知错,是太子殿下命我故意拖延,求沈大人饶命!”
沈砚心中早有预料,他让人将李达拿下,同时写下奏折,详细说明太子派人暗中阻挠粮草运输之事,快马加鞭送往京城。
京城皇宫内,萧彻看到沈砚的奏折,勃然大怒:“竖子!竟敢为了一己私怨,阻挠边境粮草运输,置国家安危于不顾!”
太子萧瑾得知事情败露,心中惶恐,连忙入宫请罪:“父皇,儿臣冤枉,并非儿臣故意阻挠,只是担心粮草运输出现差错,才让李达多加留意,没想到他竟擅自做主,耽误了行程。”
“冤枉?”萧彻冷笑,“沈砚奏折中说得清清楚楚,李达已亲口承认是受你指使,你还敢狡辩!”
“父皇,儿臣真的没有……”萧瑾还想辩解,却被萧彻打断。
“够了!”萧彻怒拍龙椅,“你身为太子,不思为国分忧,反而因嫉妒暗中使绊,若不是沈砚应对得当,粮草延误,雁门关失守,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即日起,罚你禁足东宫三月,闭门思过,若再敢胡作非为,休怪朕无情!”
“儿臣遵旨……”萧瑾心中不甘,却只能躬身领罚,心中对沈砚的恨意更深。
消息传到西北,沈砚得知太子被禁足,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胜利,太子绝不会就此罢休,但至少目前,粮草运输不会再受到过多阻挠。他命人加快行程,务必在十日之内将粮草送达雁门关。
几日后,第一批粮草顺利抵达雁门关,守军士气大振,成功击退了匈奴的进攻。消息传回京城,萧彻龙颜大悦,对沈砚更是赞不绝口,朝堂之上,众人也对沈砚刮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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