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澄挂断电话，发出一声冰冷的嗤笑。
“突发精神障碍？我看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被他们‘处理’了吧。”她看向顾行曜，眼神锐利如刀，“这不是治疗，是清除。他们在灭口当年的知情人，同时，也在给下一代‘补种’！”
“一组集合！目标西区医院！”顾行曜没有一丝犹豫，抓起外套就往外冲，雷厉风行地下达指令。
医院的突袭行动干脆利落。
当顾行曜带着人踹开ICU的门时，那名医生正准备拔出空了的注射器，被当场按倒在地。
起初，他还在嘴硬，坚称自己只是在执行医嘱，进行‘常规的营养剂注射’。
但当周法医带着便携式检测仪，从那支针管的残留液体里，检测出了与S体抑制剂同源的神经调控成分后，那名医生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涕泪横流地供出了一切。
晨曦集团内部，确实存在一个代号“清道夫”的秘密小组，专门负责追踪和处理所有与“万物有灵”基因计划相关的潜在风险。
这包括曾经的知情员工，以及她们可能生下的、携带隐性基因的后代。
他们会以“医疗干预”或制造意外的方式，对这些目标进行二次基因压制，或者……直接消除。
而更让所有人毛骨悚然的是，从他手机里恢复出的一段加密语音指令。
经过变声器处理的沙哑声音，像毒蛇吐信般响起：
“S01已彻底失控，舆论优势在我方。立即启动B方案——既然她那么喜欢她的那些‘朋友’，就让她的‘朋友’，替她做出正确的选择。”
朋友？
林暮澄听完录音，沉默了足足半分钟。
然后，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彻骨的冰寒与昂扬的战意。
她重新拿起手机，划开屏幕，这一次，她打开了前置摄像头，将自己的脸清晰地呈现在数百万观众面前。
“各位躲在幕后的大人们，晚上好。”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网络，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意，“你们是不是忘了件事？”
“你们可以用掺了料的狗粮监视我们，以为自己是猎人。但你们忘了，我也可以用加了料的狗粮，把你们从老鼠洞里一个个钓出来。”
“你们喜欢对孩子下手，觉得他们最无力反抗。但你们也忘了，我就能让全城的猫猫狗狗，都成为每一个妈妈最警惕的眼睛。”
她对着镜头，缓缓眨了眨眼，语气变得轻快，却又锋利如刀。
“听好了。明天早上六点，我会以‘兽语神探’的名义，投放一百万份新口味的猫条和狗粮试吃装，免费派送到本市的每一个社区，每一栋居民楼。”
“包装上，只会印着一句话——”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你家宠物今天有没有盯着谁，看得太久？’”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一个无声的号令。
办公室窗外，栖息在城市高楼大厦间的无数夜鸟，猛然振翅，化作一片片涌动的黑云，尖啸着飞向城市的四面八方。
而在城市另一端，某栋戒备森严的高层公寓内，一台始终亮着林暮澄直播画面的电脑，屏幕突然一黑。
下一秒，键盘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自动亮起，噼里啪啦地打出了三个字。
撤退。
凌晨五点十七分，城市还在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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