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方小队长踩着盐袋爬上墙头,指挥刀直指人群,嘶吼声破音:再往前走就开火!
他的脸涨得通红,手指死死扣着扳机护圈,身后的敌方人员们举着器械,枪托抵着肩窝,指尖泛白,显然已经慌了神。
渔户们的脚步没停。
李阿婆被年轻渔户扶着,木牌举得更高:我们要盐吃,又不是闹事!
你们收缴我们的盐,还打人,今天必须讨个说法!人群往前涌,脚步踏得石板路响,像擂起的战鼓。
最后警告!后退!小队长眼睛赤红,嘶吼着往后喊,重器械准备!
重器械被人员们架稳,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人群,寒气直逼过来。渔户们下意识顿了顿,却没人后退——身后是家人的期盼,身前是敌方的压迫,退无可退。
冲!打开盐仓!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再次往前涌,距离盐仓大门只剩二十步。
开火!
小队长的嘶吼声刚落,重器械哒哒哒响了起来,步枪也跟着开火。
子弹呼啸着掠过人群,有人下意识躲闪,却还是晚了一步。
啊——
一声惨叫刺破空气,一个年轻渔户捂着大腿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里涌出,很快染红了石板路。他手里的渔叉掉在一旁,木牌要盐吃三个字被血溅得模糊。
柱子!旁边的渔户扑过去,想扶他起来,却被又一轮子弹逼退。
人群瞬间乱了,恐惧像潮水般蔓延,有人往后退,有人红了眼想冲上去。
林海混在人群中,眼睁睁看着年轻渔户受伤倒地,那抹刺目的红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心上。
他的眼睛瞬间红了,血丝爬满眼白,之前的克制彻底崩塌。
该死的敌方!
林海猛地拔出腰间短刀,刀刃寒光一闪,嘶吼声震得周围人耳朵发鸣:冲啊!为柱子讨回公道!打开盐仓!
这一声喊,像点燃的炸药,瞬间引爆了渔户们积压的怒火。
冲啊!跟他们拼了!
让这些家伙付出代价!
渔户们再也顾不上恐惧,攥着渔叉、扁担、削尖的木棍,像决堤的洪水般往盐仓冲去。
年轻渔户们扛着粗壮的木梁,直接撞向盐仓大门,一声,门板被撞得凹陷下去。
砸!给我砸开!王首领挥着渔叉,一叉戳在门板的铁环上,狠狠一撬,木屑飞溅。
敌方的枪声还在响,却因为人群冲得太近,不敢肆意扫射,只能胡乱开火,子弹大多打在地上或墙上,溅起碎石和尘土。
林海一马当先,短刀挥舞,劈开一个试图阻拦的敌方人员的器械,一脚将他踹倒在地:缴械不伤!
狗子带着帮众们冲在前面,器械精准点射,敌方人员一个个倒下,要么被缴械,要么蜷缩在角落发抖。
别放跑一个!林海嘶吼着,短刀指向墙头的小队长,拿下他!
两个帮众顺着墙角爬上墙头,小队长挥刀反抗,却被其中一人一棍砸在手腕上,指挥刀掉在地上。他刚想掏手枪,就被另一人按住肩膀,狠狠摔下墙头,摔得龇牙咧嘴。
捆起来!
渔户们已经撞开了盐仓大门,堆积如山的盐袋映入眼帘,都是敌方从各岛收缴来的。
分盐!为柱子讨回公道!
渔户们红着眼,一边往外面扛盐袋,一边和残余的敌方搏斗。渔叉戳进敌方人员的大腿,扁担砸在他们的肩膀上,削尖的木棍顶在他们的胸口,敌方人员们节节败退,很快被缴械捆住。
受伤的年轻渔户柱子被同伴扶到一旁,沈岫云派来的姑娘们立刻上前,用止血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撕下布条紧紧包扎。
柱子,忍忍,很快就好。姑娘们的声音带着关切,动作麻利。
柱子咬着牙,额头上满是冷汗,却还是挤出笑容:没事,能打开盐仓,受点伤算什么!
盐仓外,枪声渐渐停了,只剩下渔户们的呐喊声和搬运盐袋的声响。
林海站在盐仓门口,短刀上还滴着血,红着眼扫视着被捆在地上的敌方人员,尤其是那个小队长。
他一步步走过去,踩着盐袋,居高临下地看着小队长:你刚才开火的时候,想过会有今天吗?
小队长吓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喊着:饶命!饶命!我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林海冷笑,一脚踹在他胸口,我们渔户只想安安稳稳晒盐过日子,你们收缴盐、涨价、开火伤人,这就是你们的奉命行事
把他带下去,好好看管,等佐藤来谈。林海转身,不再看他,其他人,加快速度分盐,派专人守住码头和巷口,防止敌方增援。
帮众们齐声应和。
渔户们扛着盐袋,脸上满是悲愤和喜悦——悲愤的是柱子受伤,喜悦的是打开了盐仓,终于能讨回自己的东西。
沈家门的敌方太狠了,居然真的开火!
要不是林老板带头,我们今天怕是讨不回盐,还得伤更多人!
跟着林老板,没错!
林海走到柱子身边,蹲下身,看着他包扎好的伤口:怎么样?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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