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皱着眉头,指挥手下清理现场,准备清点损失。
就在这时,一个外籍士兵突然大喊起来:“小队长!你看这盐!”
松本顺着士兵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被水浇湿的盐堆上,散落着一些白色粉末,和盐粒混在一起,却比盐粒更细,在晨光下泛着异样的光泽。
“拿过来看看!”松本命令道。
士兵小心翼翼地铲起一点混着粉末的盐,递到松本面前。
松本捻起一点,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腥气扑面而来,他又想起之前东极岛出现毒盐的传闻,心里咯噔一下,立刻让人拿来清水,将盐粒化开,用手指蘸了一点尝了尝。
一股尖锐的苦味瞬间窜入喉咙,松本脸色大变,猛地吐掉手指上的盐水,厉声喝道:“是毒物!这盐里有毒!”
周围的外籍士兵们都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盐是外籍势力的重要物资,不仅要供给士兵食用,还要用来腌制军粮,要是吃了毒盐,后果不堪设想。
“是谁干的?!”松本气得脸色铁青,军刀指着旁边的虞沧浪手下,“你们的盐仓,为什么会有毒盐?!”
虞沧浪的手下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长官,我不知道啊!我们的盐都是正经收购来的,怎么会有毒盐?”
就在这时,松本猛地想起之前虞沧浪一直想垄断盐道,还曾提议和外籍势力合作,将盐价抬高,现在盐仓里出现毒盐,难道是虞沧浪想趁机下毒,控制外籍势力的盐供应,甚至想毒害他们?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松本越想越觉得可疑,虞沧浪为人狡诈,唯利是图,为了利益,什么事做不出来?
“把虞沧浪给我叫来!”松本厉声下令,眼里满是杀意。
虞沧浪接到消息时,还在府里睡大觉,听说盐仓着火,还出现了毒盐,吓得魂飞魄散,赶紧穿着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到盐仓。
“长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虞沧浪跑到松本面前,脸上满是惊慌,“我的盐仓里怎么会有毒盐?肯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你?”松本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毒盐,“你的盐仓,守卫森严,除了你,谁能把毒盐放进来?你是不是想毒害我们外籍人员,垄断舟山的盐道?”
“不是的!长官,我冤枉啊!”虞沧浪急忙辩解,“我怎么敢毒害外籍人员?这肯定是林海那小子干的,他想嫁祸给我!”
“林海?”松本皱了皱眉,显然不相信,“林海的盐仓在东极岛,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下毒?你分明是在狡辩!”
松本早就对虞沧浪不满,之前虞沧浪承诺的物资常常短缺,这次又出现毒盐,他再也没有耐心听虞沧浪辩解。
“来人!”松本大喝一声,“把虞沧浪给我抓起来!他的所有盐船、盐仓,全部查封扣押[ccitation:6]!彻查毒盐来源,要是查出来是他干的,立刻处决!”
外籍士兵们立刻上前,将虞沧浪按在地上,戴上手铐,虞沧浪挣扎着,大喊大叫,却无济于事。
他的盐船都停靠在码头,外籍士兵们很快就将所有盐船控制起来,船帆被降下,船桨被没收,码头边顿时停满了被扣押的盐船,像一群被驯服的野兽。
芦苇荡里的快船上,林海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张叔和帮众们都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少东家,成了!外籍势力真的扣了虞沧浪的盐船,还抓了他!”
林海点点头,目光依旧落在沈家门的方向,眼里没有太多喜悦,只有一丝冷冽。
这只是第一步,虞沧浪虽然被抓,但外籍势力还在,舟山的危机还没解除。
但至少,他们报了一箭之仇,虞沧浪的盐道被断,势力大损,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对东极岛造成威胁。
“返航。”林海下令。
快船调转方向,朝着东极岛驶去。
晨光洒在海面上,泛着金灿灿的光,暗礁道里的浪头依旧湍急,却再也挡不住快船的脚步。
帮众们划着船桨,脸上满是斗志,他们知道,这场较量还没有结束,但他们已经占据了上风。
林海坐在船头,手里握着《更路簿》,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虞沧浪被抓,外籍势力和虞沧浪的合作彻底破裂,沈家门的盐道出现空缺,这正是他们扩大盐票暗市影响力的好机会。
而且,外籍势力失去了虞沧浪这个眼线和帮手,对东极岛的了解会更少,他们的压力也会减轻不少。
但他也清楚,外籍势力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会重新寻找合作伙伴,或者亲自下场,争夺盐道的控制权。
未来的路,依旧充满了挑战。
但林海不怕,他有帮众的忠诚,有沈岫云的辅佐,有渔户的支持,还有这一片熟悉的海和暗礁道。
快船渐渐驶离沈家门的海域,朝着东极岛的方向前进。
远处的海面上,虞沧浪的盐船被外籍势力扣押着,像一个个失去灵魂的躯壳,见证着这场反嫁祸计的成功。
林海望着远方,眼里满是坚定。
他知道,这只是反击的开始,接下来,他们要抓住机会,壮大自己的势力,一步步将外籍势力和所有敌人,赶出舟山的海。
海风拂过船舷,带着咸湿的气息,吹得船帆猎猎作响,也吹得每个人心里的希望,越来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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