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家收到了王宇金——以一种惨不忍睹的方式。
他双腿被打断,一根手指不翼而飞,脸上更是血肉模糊,几乎毁了容。
施娴看到儿子这副模样,心都要碎了,扑上去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我的儿啊!我苦命的儿啊……”她哭得几乎晕厥过去。
王芙雅和王梓萱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不成人形的弟弟,心底一阵发寒。她们虽料到对方不会轻易放过他,却也没想到手段会如此残忍狠毒。王宇金这辈子,恐怕大半时间都得躺在床上了。她们生出一丝怜悯,但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他自作自受?
“妈,先别哭了,得快叫救护车!”王芙雅强自镇定地提醒。
“对!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施娴如梦初醒,现在救儿子要紧。
王芙雅立刻打电话,大约十分钟后,救护车呼啸而至。
抬担架的医护人员看到王宇金的惨状也倒吸一口凉气,伤势太重,搬运时必须万分小心。
施娴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上车前,她急匆匆地吩咐两个女儿:“我床底下藏了点钱,都拿出来!那是给宇金治病的救命钱!”
救护车疾驰而去。
王芙雅依言找出钱,清点了一下,眉头紧锁——数目少得可怜,根本是杯水车薪。
“我们也去医院吧。”王芙雅对王梓萱说。
“嗯。”王梓萱点点头。
两人赶到医院急诊室,只见施娴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眼红肿,失魂落魄。
“妈,钱拿来了。”王芙雅把装着钱的信封递过去。
施娴接过薄薄的信封,心里一沉。
这点钱连手术费的零头都不够,可这已是她的全部家当。
王宇金还在手术室里抢救。
两个多小时后,手术灯才熄灭,主治医生走了出来。
施娴立刻冲上前。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她声音发抖,充满恐惧。
医生看起来很疲惫,语气沉重:“关于患者的情况,请几位到我办公室谈吧,我先处理一下。”他转向旁边的护士:“带家属去我办公室。”
“好的,何医生。”护士应下。
“几位请跟我来。”护士对施娴母女三人说。
她们跟着护士来到医生办公室外等候。
等待期间,王芙雅明显感觉到不对劲。
那带路的护士离开前,看她的眼神非常古怪,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和鄙夷。不仅是她,走廊上路过的其他病人和家属,也纷纷向她们投来异样的目光,对着王芙雅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王芙雅皱紧眉头,心里七上八下:‘为什么都那样看我?我做了什么?’
这时,何医生走了进来,请她们进入办公室。
施娴和王芙雅坐在医生对面,王梓萱沉默地站在她们身后。
何医生重重叹了口气。病人的情况很棘手,更何况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他实在想不出是谁能下此毒手。
“医生,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您快说啊!”施娴见医生沉默,急得快要崩溃。
“您儿子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是……”医生顿了顿,选择直言相告,“他的双腿因为延误治疗,神经和骨骼受损极其严重,已经……失去了行走功能,以后恐怕无法再站起来了。另外,他缺失的那根手指,由于离体时间过长,也无法再植。至于脸上的伤,会留下永久性的疤痕。如果将来有条件,可以考虑通过整形手术淡化,但这需要很大一笔费用。”
这番话如同晴天霹雳,施娴当场呆住,随即爆发出更悲恸的哭声。她的儿子废了!成了一个只能躺在床上的残废!这让他以后怎么活?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孩子,怎么可能接受这个现实?
“医生!求求您!再想想办法!多少钱我们都治!求您救救我儿子!”施娴几乎要跪下哀求。
“女士,我很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伤情太重,送来的时间也太晚了。”何医生语气充满遗憾,他接着建议:“另外,像这种情况,我建议您立刻报警。对方这是故意伤害,尤其是对未成年人下此重手,必须受到法律严惩!”他并不清楚内情,只能给出常规建议。
“对!报警!必须报警!我要让那些天杀的混蛋付出代价!”施娴被点醒,仇恨瞬间淹没了悲伤。
“芙雅,你留在这里照看你弟弟。梓萱,你跟我去警察局报案!”施娴立刻分配任务。
王芙雅和王梓萱都没有异议。
“医生,谢谢您!我儿子就拜托您了!”施娴强忍着悲痛,向医生鞠了一躬。平时她趾高气扬,此刻在能决定儿子命运的医生面前,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
三人走出医生办公室。
王宇金已被转入重症监护室(ICU),非探视时间不得入内。
“芙雅,你就在这等着。梓萱,我们走!”施娴对王芙雅交代完,便带着王梓萱匆匆赶往警察局。
“好。”王芙雅点头,独自一人坐在ICU外的等候区。
周围等待的其他病人家属,那些异样的、探究的、带着鄙夷的目光,再次如同针一般扎在她身上,让她如坐针毡,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和屈辱。
那些窃窃私语声,仿佛都在议论着她那桩已经传遍全镇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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