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琳与红军高层达成共识,延安方面很快行动起来。首批三百名红军青年干部抵达韩城,其中一百五十人进入韩城军事学院学习。
清晨,韩城军事学院操场上,来自红军的学员林大勇和战友们身着崭新的深灰色厚棉军装,列队整齐。他们刚刚结束了早操,此刻正怀着期待,准备上第一堂装备课。
教室内,教官站在讲台前,身后的墙上挂着大幅的步枪结构图。讲台上,则并排放着三支截然不同的步枪。
“同志们,今天我们认识一下几种主要的步枪。”教官声音洪亮,“了解敌人,更要了解我们自己!”
他首先拿起最左边一支枪身修长、带有防尘盖的步枪:“这支,是日本鬼子装备的‘三八式步枪’,咱们常叫它‘三八大盖’。口径6.5毫米,弹仓容量5发。”他熟练地拉动那标志性的“金钩”式枪机,“打一发,拉一下。特点是射程远,精度不错,但停止作用较弱。”
他将“三八大盖”放下,拿起中间那支看起来更敦实、工艺略显粗糙的步枪:“这支,是咱们中国广泛使用的‘汉阳造’,仿制德国1888式委员会步枪。口径7.92毫米,弹仓容量也是5发。”他同样拉动枪机,“也是打一发,拉一下。特点是威力大,但枪机动作不如鬼子的顺滑。”
学员们看着这两支他们无比熟悉的武器,神情专注。
教官最后郑重地捧起最右边那支步枪。这支步枪线条流畅,烤蓝幽深,木托质地坚实。“而这一支,”教官提高了声调,“是咱们西北抗日救国军韩城兵工厂,根据朱将军亲自提供的图纸,完全自主研发生产的‘中华一型’半自动步枪!”
教室里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叹声。
“它使用我们特制的7.62毫米中间威力步枪弹。”教官取出一枚子弹和那个独特的八发钢制漏夹,“弹头比‘汉阳造’的全威力弹稍轻,后坐力更柔和,但威力完全足够。最关键的是——”
他做了个流畅的装填动作,将漏夹压入机匣上方开口:“八发子弹,一次性装填完毕。”他举枪瞄准(空枪状态),连续模拟扣动扳机,“可以连续射击八次!无需像前两支枪那样,打一发就手动退壳、上膛!”
他接着详细演示了“空仓挂机”状态、漏夹自然脱落以及需要手动拉动侧面的拉机柄完成首发上膛的步骤,并强调了设计时对安全性的考量。
“同志们,”教官总结道,“‘三八大盖’和‘汉阳造’代表了过去。而这支‘中华一型’,代表了我们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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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学员们震撼的是接下来接触到的重武器。
在学院的武器陈列场,教官掀开厚重的帆布,露出一挺造型紧凑、散发着金属冷光的重机枪。
“同志们,看这个!”教官的声音充满自豪,“这是咱们兵工厂最新试制成功的‘重一型’12.7毫米大口径机枪!全枪重只有约25公斤,比鬼子的九二式重机枪轻了快一半!”
学员们瞪大了眼睛。他们见过马克沁,抬过民二四,知道重机枪有多笨重。眼前这挺枪,看起来竟然这么轻巧?
教官继续介绍:“这是世界上同口径中最轻的重机枪之一。一个两人小组就能轻松携带和快速架设。它使用12.7毫米大口径弹药,”他拍了拍旁边黄澄澄的弹链,“能有效打击1000米内的轻型装甲车辆、土木工事,还有低空飞行的飞机。”
他让两名学员上前尝试搬运。两人一前一后,果然轻松抬起了整挺机枪。
“这枪采用导气式自动原理,射速可控,精度高。”教官指着枪身的各个部件,“咱们朱将军说,未来的战争,步兵需要更灵活、更强大的伴随火力。这挺枪,就是答案!”
教官又展示了82毫米、120毫米迫击炮,以及从日军手中缴获修复的九二式步兵炮。每一种武器的讲解都详细而实用。
林大勇听着,记着,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在江西苏区时,他们缺枪少弹,几个人分一支老套筒。长征路上,为了几发子弹都要拼命。而现在……他摸了摸手中崭新的“中华一型”步枪,又看看那挺轻巧的“重一型”机枪,眼眶有些发热。
这才是中国军人该有的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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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勤方面,周嫂和秦氏管理的被服厂昼夜不停,为红军将士赶制冬装。厚实的棉衣、棉裤、棉帽和大衣一车车运往延安。
军事学院的课程紧张而充实。林大勇如饥似渴地学习着现代步兵战术、步炮协同、工事构筑。晚上还有文化课,学识字,学算术,学地理。
一个月后,学院组织综合演习。林大勇指挥一个加强班,配备了“中华一型”步枪和两挺“重一型”机枪(训练用模拟枪)。他们灵活运用迂回包抄和火力压制战术,成功“歼灭”了假设敌的一个排。
演习总结时,教官特别表扬:“林大勇同志很好地将新武器的性能转化为战术优势。‘重一型’机枪的轻便性让他们能够快速机动,出现在敌人意想不到的位置。”
傍晚,林大勇在宿舍复习功课。窗外,韩城兵工厂的方向隐约传来机器轰鸣声。
他翻开笔记本,在扉页上郑重写下:
“手握‘中华’枪,肩扛‘重一型’,誓灭日寇,卫我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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