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远状似无意地走向紧闭的正屋门,嘴里说着例行公事的话:“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不会耽误你太久。”
“公安同志,屋里脏乱,要不我去把户口本拿出来?” 痦子老头脸上堆着笑,脚步却下意识地挪动,想要挡住去路,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张。
陈明远心中警铃更甚。他脚步不停,仿佛没听见老头的话,径直走到门前,伸手就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道缝隙的瞬间,异变陡生!
一道黑影带着风声,从门内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那是一根碗口粗的木棒,握在一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手中,显然是埋伏已久,就等着门外的人进来!
陈明远早有防备,心中冷笑一声,反应极快!他猛地向侧面撤步,身体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向后一仰,那势大力沉的木棒擦着他的鼻尖呼啸而过,“砰”地砸在门框上,木屑飞溅!
好险!若是被这含恨一击砸实,后果不堪设想!
几乎同时,身后的痦子老头也露出了狰狞面目,他不再伪装,先是把院门关上,走回来抄起墙根一根用来烧火的粗木棍,嚎叫着从背后扑向陈明远,与那彪形大汉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墙头上的萧知念看得心惊肉跳!她手里早就抓了一把刚才在地上捡的、棱角分明的碎石子,眼见陈明远陷入险境,不及多想,手腕一抖!
“嗖!嗖!”两颗石子破空而出,带着巧劲,精准地分别打在痦子老头握棍的手腕和彪形大汉持棒的小臂上!
“嘶——啊!” 老头只觉得手腕一阵钻心剧痛,五指一松,烧火棍“哐当”落地。
那壮汉也是手臂一麻,木棒差点脱手,攻势为之一滞。
两人吃痛惊骇,下意识抬头看向石子来处。
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墙头上一道纤细的身影如燕子般轻盈跃下,落地无声,正好挡在了痦子老头和陈明远之间,正是萧知念!
“墙头还有人?!” 彪形大汉又惊又怒,没想到对方还有援手,还是个女的!
就这几秒间,彪形大汉打量了萧知念几眼,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很好,把这不长眼的公安处理掉之后,把这个女人也顺带绑走,他干这行这么久,不是没有见过漂亮女人,但是这么漂亮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弄到港城那边,他们不得发了。
思绪转换间,彪形大汉凶性更被激起,立刻再次举起木棒,嗷嗷叫着朝陈明远扑去!
陈明远此刻已完全进入战斗状态。他见萧知念下来,心中虽急,却也知道此刻分心不得。
面对壮汉再次袭来的木棒,他不再闪避,反而揉身而上,动作快如闪电!在木棒落下前的刹那,他一手格开对方手腕,另一手成拳,狠狠击在壮汉的肋下!
“呃!” 壮汉闷哼一声,痛得弯下腰。
陈明远顺势擒住他持棒的手腕,用力一拧一别,标准的擒拿手法!壮汉惨叫一声,再也握不住木棒,“咣当”落地。
陈明远动作不停,膝盖顶住对方后腰,将其手臂反剪,牢牢控制在地上。
壮汉还想挣扎,但陈明远手上加力,痛得他嗷嗷直叫,再也动弹不得。
另一边的痦子老头见势不妙,壮汉被制服,自己手腕剧痛,又见萧知念眼神冰冷地看着自己,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纠缠?
转身就朝院门口踉跄跑去,只想逃之夭夭。
萧知念早防着他这一手!她脚步一错,看似轻盈地追上两步,伸脚在老头脚踝处巧妙一勾。
“噗通!” 老头前冲的势头被阻,重心全失,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门牙磕在地上,顿时鲜血直流,疼得他眼前发黑,蜷缩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
萧知念走到他身边,捡起地上那根烧火棍。想到这些丧尽天良的人贩子不知毁了多少家庭,害了多少如花似玉的姑娘,她心中怒火难抑。
虽然知道不能私下用刑,但……这顶多算是两人缠斗间的自我防卫,嗯,就这样干!
她举起烧火棍,对着老头完好的那条腿,重重地给他敲了几下。
下一秒,老头凄厉的喊叫声瞬间冲破天际。
“哎哟!饶命啊!公安同志!公安同志救命啊!她打人!要打死人了!” 老头疼得嗷嗷乱叫,涕泪横流。
陈明远刚用手铐将壮汉反铐结实,闻言抬头,正好看到萧知念收棍而立,一脸“与我无关”的淡然表情。
他嘴角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明智地选择了没看见,只沉声道:“老实点!涉嫌拐卖妇女,还敢拒捕袭击公安,罪加一等!”
这时,院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安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一看院内情形,
陈明远身上虽然狼狈,但显然已经制服了壮汉,萧知念也“看管”着地上哀嚎的老头,他顿时松了口气,又立刻板起脸。
“别想跑!” 李安厉声喝道,上前麻利地将痦子老头也铐了起来,动作干净利落,“你们涉嫌拐卖妇女,证据确凿,跟我们回公安局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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