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急着离开书房,目光扫过墙面,
方才注意力全在地面,此刻才发现墙角的挂钟似乎有些歪斜,伸手一推,竟是固定死的,没有暗格。
她又翻了翻书柜,每本书都仔细摸过书脊,甚至抖了抖书页,除了几张泛黄的书签,再无他物。
“看来书房就只有那处藏了东西。”
她低声自语,轻轻带上书房门,脚步放得更轻,朝着卧室走去。
卧室的门虚掩着,里面飘出一股淡淡的皂角味,显然是常有人打扫。
靠墙摆着一张木板床,床头叠着一床八成新的蓝布被褥,看起来和普通人家的卧室没什么两样。
萧知念的目光落在床底下,那里塞着三个大木箱子,深褐色的木头已经有些发黑,边角处磨得发亮,一看就是用了有些年头的旧物。
她蹲下身,手指拂过箱子底部的地面,这地面竟干净得反常,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和床底其他角落的细微尘土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又看了看箱子两侧的地面,隐约能看到几道浅浅的划痕,显然是经常被拖拽留下的痕迹。
“这么频繁地挪动,里面肯定藏着东西。”
她心里笃定,双手扣住最外面那只箱子的边缘,用力一拉。
箱子比想象中重些,顺着地面的划痕,很容易就被拉了出来。
箱子上挂着一把黄铜锁,锁芯已经有些生锈,但依旧牢牢锁着。
萧知念从空间里摸出一根细铁丝。
她将铁丝弯成小钩,轻轻插进锁芯,手指微微转动,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不要问她是怎么会的,谁还不能有几个小秘密了。
她把锁扔在一旁,掀开箱盖,里面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堆旧衣服,有的确良衬衫,也有几件打了补丁的粗布褂子,看起来像是平时穿旧了的衣物。
“用旧衣服当幌子,倒挺会藏。”她冷笑一声,伸手将那些旧衣服一把拽出来,扔在地上。
下一秒,她的眼睛猛地睁大,
箱子里铺着一层暗红色的绒布,上面堆满了绿油油、亮闪闪的东西,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上面,折射出耀眼的光。
是翡翠和宝石。
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翡翠玉牌躺在最上面,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绿水,质地通透,没有一点杂质;
旁边堆着好些宝石,蓝的蓝,红的红,黄的黄,让人挪不开眼睛。
还有好些金银玉器也就这样堆在那里,看着那珍珠项链,每一颗珍珠都圆润饱满,泛着莹白的光泽。
这些东西,在后世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萧知念的心跳不由得加快,她强压下心里的震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些宝石。
她没急着收起来,而是将这只箱子推到一旁,又去拉第二只箱子。
这只箱子比第一只重得多,她费了些力气才拉出来,同样用铁丝撬开了锁。
箱盖一打开,饶是她早就有心里准备,但她的呼吸还是不由得顿了顿,
里面没有绒布,只有码得整整齐齐的金砖,一块挨着一块,金灿灿的颜色晃得人眼睛都快睁不开。
每块金砖大约有巴掌大小,沉甸甸的,她伸手掂了掂,至少有一斤重。
这一箱子金砖,少说也有几十块,价值简直无法估量。
“竟然藏了这么多金砖……”萧知念喃喃自语,心里已经大概猜到了这些东西的来历。
虽然“破四旧”的风潮已经过去,但之前抄没地主、资本家家产的事还在人们的记忆里。
孙宝昌是水头镇的镇长,手里握着权力,想在抄家的时候昧下些东西,简直是易如反掌。
她深吸一口气,又去拉第三只箱子。
这只箱子和前两只不一样,打开后没有耀眼的光芒,里面铺着一层软纸,放着几个花瓶和几卷字画。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青花瓷瓶,瓶身上画着缠枝莲纹,笔触细腻,色彩饱满。
她翻转花瓶,看向瓶底,上面印着“大唐开元年制”的字样。
“唐朝的青花瓷?”萧知念心里又是一惊。
她虽然不懂古董,但也知道唐朝的瓷器流传下来的少之又少,每一件都是国宝级的文物。
她又打开一卷字画,展开后,上面是一幅山水画,笔法苍劲,意境悠远,落款处写着“米芾”二字。
米芾是宋朝的大书法家、画家,他的字画更是千金难求。
“看来这孙镇长还是个识货的行家,知道这些古董比金银还值钱。”
萧知念从来不觉得自己的人道德底线有多高,孙宝昌既然能做出威胁她到达事情来,就要承受被反扑的代价。
不再犹豫,心念一动,面前的三只箱子瞬间空了——翡翠、宝石、珍珠、金砖、花瓶、字画,全都被她收进了空间里。
她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箱子,确认没有遗漏任何东西,才将箱子盖好,重新挂上锁,
按照原来的位置推回床底下,连地面的划痕都对齐了,看不出丝毫被挪动过的痕迹。
做完这些,她没有立刻离开卧室,而是又在屋里搜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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