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是五月下旬一个贩鱼的中年男子,虽说平时比较喜欢风月场所,也是一个比较浪荡的一个人,但那天不知怎么的,在夜市里为了一个陪酒女跟一个小混混发生口角,最后竟然升级到械斗,死在了当场,被一刀捅中心脏;现场的人都说他当时像是中了邪一样,眼睛都是红的。”
“第四个是六月中旬,一个女中学生,在棠香区狮子桥跳河自杀,于第二日早上才被发现;她同学在她抽屉里发现了她的日记,最后一页就写了一行字:‘我好害怕,但他们都不信,我逃不掉了…’字迹非常潦草慌乱。”
“第五个是七月上旬,一个据说有吸毒史的男人,从十楼的家中跃窗而出,摔死了。据他家属又悲又恐地讲述,事发当晚,他突然异常亢奋,翻出条红内裤穿在了自己的长裤外面,满屋子乱跑,嚷嚷着自己是超人,要去拯救世界,然后就猛地撞破玻璃窗跳了出去…可他家人坚称他早已戒毒两年多,平时状态很稳定。”
“第六个,”小崔的声音在这里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就在前天晚上。街坊报案说闻到一股浓烈得令人作呕的腐臭味从一户人家里飘出来。民警强制破门而入,发现一个人死在了自己家中的浴缸里,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长满了蛆…法医初步检查说死亡时间绝对不超过四十八小时,可那种腐烂程度…按理说至少需要一周以上的时间才能形成!这根本说不通!而且…而且那浴缸里的水,据说是漆黑粘稠的,还冒着泡…至今都还没找到死因…”
“嗯,我知道了。”我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我明后天就回来。电话保持畅通。”我挂了电话,手指微微发凉,陷入沉默的思索。
这几起死亡事件,通过小崔的描述,表面上看似孤立偶然,死因各异。
但那个“每月一个”的精准时间点,以及都发生在同一条街的事实,像一条冰冷的线,将它们串联起来,散发出令人极度不安的诡异气息。
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可怕的联系?是巧合,还是某种超乎想象的邪恶规律?
堂屋内一片死寂,落针可闻。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凝重,空气中仿佛充满了无形的焦虑。
大表哥已经站起身,负手走到窗边,目光如电般射向窗外无边的黑夜,仿佛要穿透重重山峦和时空,直接窥视城市里那条被诅咒的街道。
山风似乎也变得更加阴冷锐利,吹得老旧的窗户纸噗噗作响,那声音听起来像是某种急切的、试图传达警告的叩击。
宁静的夜晚,彻底被打破了。一种无形的不安和紧张感牢牢攫住了屋内的每一个人。
新的、无法预知的挑战和诡异莫测的灵异故事,已然用它冰冷的手指,缓缓拉开了沉重的帷幕。而我们都隐约感觉到,帷幕之后的真相,恐怕远比想象的更加黑暗骇人。
屋外的松涛声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下那诡异的、规律性的低语声随风隐约传来,时断时续,仿佛恶魔的呓语,萦绕不散。
“每个月一个...”大表哥喃喃自语,他的手指仍在快速掐算着,“从三月到八月,正好六个月,六条人命...”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今天是农历七月十四...”
清玦道长猛地抬头:“明天就是七月半,鬼门关大开之日。”
堂屋内的烛火突然齐齐摇曳起来,仿佛有无形的气息吹过。墙上的影子扭曲变形,拉长又缩短,像是在跳着一支诡异的舞蹈。
涛子不自觉地摸了摸手臂上突起的鸡皮疙瘩:“师父,您的意思是...”
“六为极阴之数,在七月半前凑齐六条人命,这绝非巧合。”大表哥的声音低沉而严肃,“小崔说的那条街,以前可能怕是出过一件不小的事情,现在那条街恐怕已经成了某种‘通道’,或者更糟——某种‘祭坛’。”
“这个还算好的,怕就怕这个事,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而这种情况看起来更像是某个邪教所为。”清玦道长接口道。
“几个小子,事情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你们还是下山去看看吧!“清玄道长的声音冷不丁的从后面传来。
“嗯,事不宜迟,你们几个收拾收拾,明早就下山去吧!”大表哥一锤定音!
就这么一瞬间,这事情就冲淡了离愁,也冲淡了即将下山的兴奋,有的只是对这件事的无限遐想与猜测。
是夜,我想我们即将下山回去的几人应该都没人睡好吧?反正我是折腾到了上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清晨,当第一声鸡鸣响起时,整个小院都开始忙碌起来了。
在黑哥的帮助下洗漱完毕后,走进堂屋,就见桌子上摆好了早餐,大表哥系着围裙,又端来一盘子煎好的荷包蛋。
“小烨子,你行动不便,你先吃着等他们。”大表哥笑着和我说道。这一幕像极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些天。
陆陆续续几小只都走了过来,拿起桌子上的餐食,一边不住的点头,一边不停的往嘴里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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