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就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二十年了,当大表哥再次站在我的面前,看着两鬓已经有些斑白的他,不知怎滴,鼻头居然有这泛酸。我顾不得还在笑着的大表哥,也顾不得家里的其他人,我缓缓走上前去,轻轻的抱住了大表哥。大表哥显然不习惯我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身子居然颤了一下,有些僵直。
“大表哥,你怎么才来呀?我都长大了,你却有些老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虽然相处只有那么短短的一个礼拜,虽然往后都不再提起,但那已经是牢牢嵌入了我的生命里,不止那年,也有那些人,那些事。
“唉!我的小表弟确实长大了,可怎么有些多愁善感了呢?人生不就是这样吗?聚聚散散,分分合合。”大表哥听着我有些哽咽的声音,也轻轻的抱了抱我,还是以前那个动作,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这一拍,好熟悉的感觉,差点没把我的眼眶给拍湿润了。
大表哥说完就轻轻推开我,上下打量了半天,一边看一边点头,然后又是叹息。我正要问大表哥为何叹息之时,大表哥却对我说:“自从涛子知道我们要来你这里,涛子一路上就叭叭个不停,完全没了以往的沉稳,都三十来岁的人了,看得我都又想拿鞭子抽他了。”大表哥说罢,就哈哈大笑起来。
我转过头去,强忍了喉结中的阻塞感,只见鼻涕涛脸上带着三分激动,三分克制,还有四分的不知所措。我笑了一下,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嘿,涛子,还打光脚吗?还流鼻涕吗?”
大表哥坐下,刚喝了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吞下去就“噗!”的一声喷了出去。
“我,我早就不流鼻涕了,你来时我恰好是感冒了而已。”鼻涕涛强自辩解道。
“得了吧你,还刚感冒,就你吸溜鼻涕那熟练程度,没有个七八年,也有四五年。来,来,来,给小表叔我看看。这么些年了,长得咋样了?”我上下打量着鼻涕涛。涛子穿着一件衬衣应该是英伦版的很是修身,看起来非常得体,一条浅灰有些轻微泛皱的麻纱休闲裤,哟!仔细一看,居然还是个长腿欧巴来着。难得的是,居然还穿了一双刷得可以照出人影的大头皮鞋。我嘴里“啧啧,嗯,不错,不错!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这一身穿出来,像那么一家人。”鼻涕涛闻言,居然脸红了,我看着又是一阵大笑。
我这话音刚落,背上就挨了两巴掌,老母亲在我身后抡着巴掌就想来第三下,我见状立马跳开了笑嘻嘻的喊道:“唉,老妈,你悠到点,都楞大岁数了,还是楞个爆脾气。打我倒没啥哦,你莫把你自己的手打疼了哈!”
“我怕疼?我打不死你,人家好容易来一趟,你一到家就没个正形,枉自你读了那么多书,硬是读到狗身上去了唛?“老母亲见我跳开,边说就边去找个趁手的家伙事什。
“唉,好多年都不打人了诶嘛,哎呀,我错了嘛,你老人家歇哈要得不?我去给大表哥做好吃的要得啥?”见老母亲真的有点生气了,我立马使出杀手锏。
老母亲一听这话,果然就站住了“这还差不多,赶紧的,把你最擅长大盆鲫鱼整一个。其他的,你问问你大表哥,他们有没啥忌口的?”
“哎呀,我晓得,大表哥他们不吃牛肉,不吃狗肉,不吃乌鱼,不吃大雁,我们这里,想吃也没得吃,呵呵…”我笑着对老母亲说道。
“咦,你居然还记得?“大表哥很是诧异的望着我。
“大表哥,你不要低估了你对我的影响力哈。我记性好着呢!现在你的表弟可是克里欧破儿丽思哦!”
“啥子?克啥子李斯?”鼻涕涛一脸茫然。大表哥也是一脸不解的望着我。
“没啥,刚才是个幻觉。”我立马反应过来,当下的中西结合文字体,像古代人一样的大表哥和鼻涕涛肯定是理解不了的。更别说那些非主流的九零后。我估计,大表哥要是看到那些西瓜皮的发型,那些奇装异服,还有那些火星文字,大表哥肯定会怒急攻心,大打出手。
为了缓解尴尬,我立马在茶几下面翻出了一包碧螺春。重新给大表哥和鼻涕涛泡上。待我重新泡好茶后,拉着鼻涕涛就对大表哥说道:“大表哥,你好容易才来我这里,我今天一定要好好给你露一手,你在家喝茶。我和涛涛买菜去。”说罢,便带着鼻涕涛下楼,打着车子就奔向菜市场。我知道大表哥其实蛮喜欢江湖菜的。飞快的在菜市场买了几斤水库鲫鱼,大表哥来了,必须得买好的,那些饲料喂养的肯定不行。又去买了一只现宰的兔兔,然后就是三黄鸡,再买了些小菜就飞奔而归。鼻涕涛看我买菜的速度,不禁愕然:“你买菜都不问价格的吗?”
“问啥问?都是老熟人了。”我头都没回,开着车就回了家。
出门买菜,到回家,1.5公里来回,刚刚十五分钟。大表哥对我这速度,也不由啧啧称奇。一进厨房,就见鼻涕涛挽衬衣袖子一副要帮忙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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