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包头回了渝市后,那一晚的场景总是会时不时的浮现在我的脑海,而性格使然,我也急切的想把事情的原委搞清楚,或许还有一部分现在从事的工作因素在里面。
就在我想破脑袋都想不通的时候,某一天一个契机却出现了。那天正好休假,我开着女友父亲的吉利远景从川省泸市回棠香区的家里。
刚到家门口,就听见父亲爽朗的笑容。我推开门一看,家里客厅里坐着两人,一人五十岁的样子,另一个应该比我大几岁,应该是三十左右吧。
依稀间,我突然觉得二人有种陌生的熟悉感。老爷子看出我的疑惑了,笑哈哈的说:“来,儿子,赶紧过来给你大表哥和他的徒弟打个招呼。”
大表哥?我脸上有些茫然,年长者显然是看出我的疑惑,淡然一笑道:“时间太久了,十几二十年了,小表弟应该是不记得我了。不过,小烨子,你可否还记得小时候,你生的那场大病?你在我家可是住了一个礼拜哦!那会儿受条件限制,餐餐粗茶淡饭,你可是天天缠着我说要吃嘎嘎。”说罢,他便哈哈大笑。
哦!我想起来了,那是二十年前的时候一次突发急症……
随着大表哥的声音落下,往事突然就涌上了心头,那年我应该才六岁多,不到7岁念小学一年级的样子,那时候家里面也是在做煤炭生意。
那天刚刚放完学的时候,父亲给了我们20块钱,让我和姐姐一起去街上买一些卤肉回来。那时候家里边儿呢,有一些帮工的工人。
这个点了,马上要下工了,工人们下工后都是要在我们家吃午饭和晚饭。我和姐姐拿着钱一蹦一跳的往街上走去,就在我们把那个卤肉买回来的路上。我突然就不对劲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走着走着,就开始眼斜嘴歪,然后那个背一直往前顶,感觉就像有人在抽我背脊上的筋。
这种感觉十分的难受。而且鼻梁也在往下塌,当时这个样子十分怪异,就像是被人控制住了一样,做着一些十分别扭且诡异的动作,这个场景立马就把我姐给吓哭了。
还好,那个时候两姐弟的关系挺好,老姐拉着我一路哭着往家里狂奔,到家的时候,家里面的工人也刚刚下工,父亲看到我这个样子,十分不解,当老姐哭哭啼啼,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经过说完,当时就急了。
立马扔掉手里的铁锹,一把把我抱在怀里,轻声但非常急切的呼唤我的小名。我听得见,也感受得到父亲的力度和急切,但就是说不出话来,嘴角还一个劲的流口水。
父亲一时间也是手足无措,抱着我直接坐在椅子上。老妈这时也扔了锅铲跑出来,看我这个样子,也是吓得不轻。然后一个劲儿的问我,但我几乎是说不出来话了。
这时家里面的工人中有一个可能稍微懂一点玄学上面的东西,他看见我这个样子,轻声的跟我父亲说:“小烨子这个情况,是不是撞了煞?看他这个样子,不像是生病,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什么脏东西了。我们得立马去找一个先生(阴阳先生)来看一看,这个事情一定得快。得抓紧,小孩子才这么小,肯定受不了这些事情。”父亲这会儿也是慌了心神,立马点头应是。
于是,这位姓廖的叔叔扔下手里的活计,立马就跑了出去。
大概过了不到十分钟吧,这位廖叔叔拉着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男子跑到了我家里。然后,那位中年男子还没来的及喘口气,就被廖叔叔催促着看我。
然后,那位被称作先生的中年男子立马来到我跟前,他先翻了翻我的眼皮,看见我整个眼睑都向上翻着,应该是给了他两个大大的白眼吧。
然后又掰开我的嘴看我的舌头,看着嘴也是歪着,上颚骨跟下颚骨交错着,不由自主的上下咬合着,发出嘎嘎的声响。
这位先生也是怕我咬着舌头,就拿了一根玉米芯塞在我的嘴里,然后让我爸看着不要把玉米芯吐了出来。
他在我身边看了半天,猛地又抓我的手心看了一下,摸摸我的额头。然后他和我的父亲讲:“确信无疑,确实撞了煞。但是,这个事儿我也不知道以我的能力能不能退掉,就现在看起来,这个事儿是有点不简单的,我尽力吧!”
他也不废话,然后找我妈要来了一把米,他就站在我的正前方,拿出一张符纸,就在我的面前从上往下这样虚空画着,我也看不懂是在画个啥。
画了一会儿,用旁边的烛火点燃,就在我面前,我就眼看着那个符纸他手里边儿变成了灰飞,紧接着他嘴里念念有词,抓着一把米,绕着转圈圈,只是他走路的姿势我觉得很是怪异,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步伐,被称之为道家罡步。
看他转了两三圈后,就在我面前落定,猛然间右脚一跺脚,手里的米一把全撒在我身上。顿时我一个激灵,然后嘴就稍稍缓了下来,但也就那么一会儿,又开始发作了,感觉比刚才都还要恼火一些了。
这位先生不由皱着眉又蹲下来,在我旁边就这样直直的看了我好一会儿,一脸凝重的跟我父亲说。他这种情况应该不仅仅是撞了煞,他建议父亲现在送我去一趟医院,然后回头他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够帮的上忙。
那个年代,不像现在交通这么发达,路况也不像现在这么好,不是随时随地都能找到车的。父亲也是很能听取大家伙的意见,把我交到母亲的怀里。
就这样跑到街上去找了一辆当地的小货车,就是八十年代那种长安单排座的小微卡。那个时候,小轿车是个奢侈品,越野车,在我们那里更是没有。
就这小微卡,在这个镇子上,已然是奢侈品了。车子到家门口后,父亲让母亲抱着我坐在副驾驶,然后他自己则是一个翻身上了后面车斗里面去了,然后跟司机说,直接回我们川省资阳市的老家,当时呢。
那段路程应该是100多公里的样子,那个路况不像现在这么好。大部分都还是那种石子儿路。一层泥巴,一层石子,晴天过路一阵灰,雨天过路一滩泥。一路的颠簸,不知怎么回事儿,在母亲的怀抱里,我的心神渐渐的就安静了下来,慢慢的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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