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间,我脑子灵光一闪,我知道这会不管是啥,我都不能停车,停车就意味着极大的风险。
当时脑子里除了一句“你不犯我,我不惹你,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啥也没有了。
然后可能是出于本能反应,下坡就该是坐挡点刹车的,但这一瞬间,我的右脚直接放在了油门之上,说来话长,现实中其实就是那么一刹那间的事情。
当车子在快速靠近这疑似人形生物之时,我下意识的偏头看向了她(它)这是让我后来无比后悔的动作之一。
就在车子开始接近她(它)的时候,却见她(它)慢慢的抬起了她(它)的左手,头也不抬,就那么往上向我招手,哎哟我去,也就看到她(它)抬手的那么一瞬间,我都听到了发动机的怒吼。
我就那么生生然从她(它)面前飞了过去。没错绝对是用飞这个字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我平时开车属于那种豪车都可以开出拖拉机特色的驾驶员。
但此时此刻,我却是精神高度集中,双手紧握方向盘,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路,此刻我仿佛就是WRC拉力赛车手附体一般,踩离合,换挡,加油一气呵成,路边的护墩在飞速的后撤,耳朵里只剩下了发动机的咆哮,就连汗水滴落我都管不了。
就这么我一直不停的往前开,也不知道转错了几个弯。反正一口气开到凌晨四点左右,来到了一个县城,看到不远处耸立着一个高大的霓虹灯,我径直把车开到了霓虹灯下,这会才松了一口气,才转过头去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后排座,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这时才感觉一阵疲倦慢慢向我袭来,但这种情况下又如何睡得着?这会儿,我才颤颤巍巍的抽出一根烟,点燃,打开车门下车,这会儿我才发觉我的双腿居然有些酸软。
哦,原来我也并不是那么无畏无惧呀!好在多年的习武经历终归是给我了些许的底气。看着车身上厚厚的一层灰尘,我摸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却看到才凌晨四点多。
我急切的想要知道我现在哪里,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跑错了方向。直到我在路边坐到五点半左右才看到一位骑着三轮车的老大哥,我上前打了个招呼,递上去一根烟。
老大哥笑呵呵的和我说,这里是城固县。我去,跑岔了!所幸,这里有到西市的高速,这条高速可以直达鄂尔多斯。向老大哥道了声谢,回到车上,调了个八点半的闹钟,就这么靠在车上睡了过去。
八点,闹钟准时起,翻了一个身,拿起手机,就给我在念书时期的教官拨了过去。“老大,我昨天晚上好像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老大很是疑惑。
“哎,大清早的你跟我说啥”?估计这会老大以为我还在说梦话呢。
“真的,真的,老大,我昨晚上真的遇到,遇到我自己都无法解释的事情了。”我的声音有些急切。
“那你给我讲讲是怎么个事儿”,于是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老大复述了一遍,电话的那一头,一直沉默着。直到我都想拿着手机看是不是掉线时,电话那头又响起了声音。
“你说的这个事情啊,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疲劳驾驶而产生的幻觉,又亦或者说她真的就是一个人,或者被一个什么不良的司机?给扔在半路上的一个乘客呢,你想这种可能是不是也存在了?”很显然,教官是深入考虑过这事情存在的可能性的。
“嗯,老大,就您刚刚说的这两个假设,我们来一一分析一下。第一,我在您手底下受过训,我自己的体能怎么样,你应该比我自己都还要清楚,就那点时间,我可以很认真的说,远远还未达到疲劳的状态。
第二,您说她如果真的是一个被不良司机扔在路上的乘客,按照正常人的反应,半夜三更的前不挨村,后不着店儿的。然后好不容易遇到一台车过来。正常人她真实的反应很可能就会是跳到那个路边,然后使劲的给你招手,而不是蹲在那里头也不抬的,慢慢的给您招手。这个显然是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正常人的心理。”
“嗯,你说的这个确实是事实,如果不是那个东西,那么就只存在一个唯一的可能,以这种行为来进行拦截,那么这种方式的招手,很可能就是一种心理压力,达到吓唬人的目的,那么玩儿仙人跳的机率将会是最大的。这是唯一一个可以拿的出手的一种假设。”
教官显然是想以这种假设为这个事件盖棺定论,毕竟就这个事件,想要颠覆他几十年的认知,明显法码不够。但我心里则想着,如果在前方又有一个截停车辆的话,教官的这个假设,估计也就是唯一的真实原因了。
可事实上,从遇到她(它)到城固县这一段,我再也没看到其他人的碳基生物了。所以,是她还是它呢?
挂了电话后,我在街边找了个小店,对付了一顿早餐后,继续出发。这里有了可以直达包头的高速,一切就简单多了。导航显示1100公里左右。再次坐进车里,打火,起步,朝着包头的方向继续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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