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庄名扬,参见公主殿下!”庄名扬跳下马背,深邃的双眸在众人面前一一掠过,最后定格在韩崇安身上,单膝跪地叩拜。
“你就是邓老将军的义子?”韩崇安眉头微挑眼里是藏不住的欣喜,“庄少将军快快请起,你不是应该在西疆吗?此时回京莫不是西疆有异?”
这位少将军的威名她早有耳闻,他与陆宴皆是邓老将军在战乱之中救下的孤儿,跟随在邓老将军身边多年,听闻他有勇有谋杀敌无数,被誉为羌人的克星,西疆的镇魂石。
只是这些年一直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英武不凡,可见传言非虚。
话说回来,同样是邓老的义子,一个是人人称颂的西疆英雄,一心只为保家卫国;而另一个却只醉心权谋,在朝堂之上搅弄风云。
“回禀殿下,末将此次回京并非西疆有异,而是处理些家事!”庄名扬双眸寒光微闪,淡淡看向众人,“殿下恕罪,陛下召见,末将需得先行一步。”
“果然天外有天啊!”韩丽目送庄名扬匆匆离开的身影,忍不住感叹道:“我以为永宁侯已经是顶顶好看的了,再无人能出其右,今日一见方知这世上男儿千千万,一个更比一个好看。”
“鸾儿不得无礼!”韩风吟听着她出格的话,眉头拧紧,忙出言训斥。
“是好看,果然有正义的加持就是不一样。”琉璃也忍不住评价道,若单论外貌当属陆宴略胜一筹,可他那一身的邪气,实在让人欣赏不来。
“光好看有什么用?”贺林嗤之以鼻,男人要的是才华,一副皮囊而已。
“可他不光好看还是个骁勇善战的大英雄。”韩丽转头瞪向贺林,“用阿璃的话说,好看只是他众多优点里最不值一提的一个,不像某些人关键时刻只会拿女人做挡箭牌,还手无缚鸡之力一拉就倒。”
“你……”贺林自知理亏,虽气却也不好出言反驳。
“鸾儿!”韩风吟冷声呵斥,“如此口无遮拦恶语伤人,可是待人之道?”
韩崇安忙出声打圆场,“堂妹不过一时口快并无恶意,堂兄就莫要过于苛责。”
“是啊!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各归各处吧!”萧沁忙小声附和,众人在宫门口分手。
“侍书,你说父皇这个时候召见庄少将军,会不会和永宁侯入狱一事有关?”韩崇安凤眸微眯,一脸若有所思的看向御书房的方向。
“奴婢不知!”侍书懵懂的摇了摇头,“如今永宁侯入狱,此案何时了解尚无定论,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在总是好的,正好震一震那些宵小之辈。”
“你说的对!或许……”韩崇安双眸瞬间晶亮,她猛然想起诏狱里萧沛说的话:我大郢人才济济,少一个永宁侯又有何妨?任何宵小之辈休想得逞。
萧沛入狱,庄名扬回京,这一切都太过巧合,或许不只是巧合。
“侍书,走。”韩崇安跳下马车,“去御书房。”
与此同时,御书房之中昭文帝看着面前一身正气,面容俊逸的庄名扬, 心里止不住的欢喜。
“你义父常常在书信里提起你,说什么少年英才不输怀瑾,朕只当那老匹夫自吹自擂,如今见你方知他所言不虚,确有你义父当年之风采。”
“永宁侯年少英雄,末将亦早有耳闻,末将不才怎敢与之相较,陛下过誉末将惶恐。”庄名扬抬手谦虚道。
“不必过谦,你与永宁侯都是我大郢不可多得的将帅之才。”昭文帝见他嘴上说着惶恐,面上却不骄不躁不见半分慌乱之色,心里越发的满意。
“此次急诏你回京,想必你义父已同你言明,如今永宁侯下狱,朝堂之上党同伐异各怀鬼胎,各路诸侯陆续入京,偏偏这个时候砗磲国派使臣前来,只怕是来者不善,想要趁机作乱,危害大郢安危。”昭文帝道出困局,试探的看向庄名扬,“爱卿以为如何?”
庄名扬闻言,心口猛地一沉,忙跪地请罪,“义父这些年镇守边关鲜少回京,以致疏于规训亲眷,还请陛下责罚。”
“你这是做甚?起来回话!”昭文帝看着面前急于请罪的庄名扬,仿佛看到了年少时的邓行语,心下触动,长叹道:“朕与你义父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八年前,这一晃我们都已垂垂老矣,他这人最重诺守义,当年朕不过一句玩笑话,岂知他竟当了真,他为朕守着家国天下,护一方百姓安居乐业,又何错之有?”
“谢陛下体恤。”见昭文帝并未有降罪之意,心里的大石这才稍稍放心,方谏言道:“臣以为攘外必先安内,当务之急是肃清朝中不正之风,猛药去疴、重典治乱,末将以为正当时,义父初闻陆宴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痛心疾首,特命末将务必查清缘由,若他当真行不义之事,末将绝不手软,定替陛下铲除后患,替义父清理门户,以此威慑朝堂、借以警告别有居心之辈。”
正说话间,忽听门外太监高呼,“陛下,崇安公主求见。”
昭文帝眉头微挑,嘴角含笑道:“放公主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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