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事,但说无妨。”韩风吟见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只当是什么棘手的事他不便开口,忙道:“大郢安危不是永宁侯一人之责,更何况砗磲国之事还牵涉到我父王之死,是以永宁侯不必与我客气。”
“无关国事,是私事。”萧沛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可终究因放心不下,不得不请韩风吟帮忙,“怀瑾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侯爷若当我是朋友,只管说便是。”韩风吟一怔,颇为意外的看向萧沛。
“即是朋友,王爷不如唤我怀瑾即可。”
“彼此彼此,你也别王爷王爷的唤我了,叫我风吟或者若安。”两人隔着牢门相视一笑。
“既是朋友,那我便不与你客气。”萧沛郑重道:“若是可以,还请若安兄在我不在的这些时日,帮我多多照看一下阿璃。”
“你是担心……”韩风吟眉头微皱,脑海中瞬间闪过刚刚诏狱外陆宴反常的举动,心里瞬间了然,两人目光交汇,彼此心照不宣,“放心,我定不会让她受半分伤害。”
“你们说的是谁?谁要对琉璃不利?”贺林突然出现打断俩人,见他二人眉来眼去,忽然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
他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萧沛,语气幽怨道:“还有,要照顾琉璃,你为什么不嘱咐我?何必劳烦外人?”
让韩风吟照顾,岂不是羊入虎口?怀瑾难道看不出来这小子对琉璃有非分之想吗?
“你? 你们师徒俩背着我干过多少坏事?要我提醒你吗?”萧沛没好气的白了贺林一眼,“有时间操心这些,不如尽快将我交给你的水验明白才是要紧。”
“你,你可别后悔。”贺林心虚的冷哼一声,转身逃也似的离开牢房。
诏狱外。
“廖大人莫非忘了这里是谁的衙署?”陆宴锋利的双眸冷冷看向拦住他去路的廖庭生。
“公主有令,在她们出来前,陆大人哪也不能去,陆大人难不成是想要违抗公主殿下的命令不成?”萧沁上前一步拿出公主令牌伸到陆宴眼前。
“廖大人可真是为自己选了门好亲事,不仅攀上了永宁侯府这棵大树,如今更是趁着自己内人的势,攀附上了公主这座高庙,未来前途将不可限量啊!”陆宴狭长的双眸似笑非笑的看向廖庭生,语气里满是讥讽。
“你……”萧沁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她刚要上前理论,却被廖庭生伸手拦住。
“夫妻本就一体,自当荣辱共担,有妻如此是廖某之幸,自该感之念之珍之重之,这一点陆大人应该深有体会才是。”廖庭生面无波澜,语气低沉道:“大人当年不也是如此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吗?”
“说的好!”众人刚一出牢门,就听见争执声,琉璃忍不住拍手叫好,“不像某些忘恩负义之辈,升官发财就开始嫌弃糟糠之妻,人前一副爱妻人设,人后竟不做人事,怎么陆大人是忘了自己的来时路了?”
还有脸说别人,自己不也是攀上了庆国公的高枝才有的今天。
“陆大人尽忠职守是好事,可若要挟私报复动用私刑,不妨想想你这顶乌纱帽还能带几时?” 韩崇安冷冷扫了一眼陆宴。
“下官不敢!”陆宴缓缓低下头,语气生硬回道。
“时候不早了,我们走。”韩崇安冷哼一声,领着众人离开。
琉璃走到萧沁身边轻声问道:“你当真不进去看一眼吗?”
“不了!”萧沁双眸暗淡了几分,转头看了一眼诏狱的方向,“我怕我会忍不住哭出来,反倒惹他担心,倒不如不见的好,等他从这里平安出来再见也不迟。”
兄长平白遭受了这么多年的冤屈,这其中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岑氏是主谋,她就是从犯。
如今兄长还因此入了狱,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兄长一日不出牢狱,她就一日不得心安,又有何颜面去见他。
“别多想,此事与你无关。”琉璃见她又自责起来,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他的那点小心眼全都用在对付我身上了,对你这个妹妹他还是很大度的,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
“噗……”萧沁忍不住破涕为笑。
一行人又坐着公主的豪华大马车朝皇宫而去。
“说到这个陆宴,你们最近有谁见过邓文馨吗?”琉璃疑惑的摩挲着手里的茶杯若有所思道。
邓文馨一向最爱出门四处显摆,可自从上次宫宴后,似乎就再也没见过,当然不排除是她自己总躲在家里不出门的缘故。
“你这么一说好似的确许久未见她出门应酬了。”萧沁想了想疑惑看向琉璃,“不过你不是一向和她不对付嘛,你问她做甚?”
“我一直觉得那日宫宴上邓文馨的表现有些反常,似乎受了什么巨大打击一般,从前我说什么她都油盐不进,甚至还会反过来怀疑我别有居心、指责我想勾引她夫君,可那天她似乎是想在我这里求证些什么,至于是什么我一时也想不起来。”
琉璃秀眉微皱,仔细回想了那天的情形,可仍旧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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