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没事吧!”韩风吟没料到她胆子这么小,不过一个问题,就吓的她摔倒,忙蹲下身关心道。
琉璃坐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按下心中的惶恐,见他还挺绅士的过来要扶她,应该不难对付。
“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也觉得我配不上萧沛?”琉璃看着伸过来的手,借着酒劲啪一下打开他的手。
又气又怒道:“我人美心善,还,还人美心善,除了家世差了那么一丢丢,我怎么就配不上了,你说,你说啊!”
“小王,小王不是那个意思。”韩风吟见她又怒又委屈,清澈的双眸水汪汪,红扑扑的小脸上将哭未哭强忍悲戚的模样煞是可怜。
“你都这么问了,怎么不是那个意思?”琉璃坐在地上,将心里的委屈事通通想了一遍,拼命往外挤眼泪。
“爱不就是一种荷尔蒙分泌产生的感觉吗?和身份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
琉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爱一个人有错吗?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要用你们的标准来衡量我和侯爷之间的感情,我爱侯爷,哪怕是做妾我也愿意,可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来反对我们,为什么?”
“对不起,我,我不该这么问的。”韩风吟急忙扶着琉璃起身,“我先扶你起来。”
琉璃立即收了眼泪起身,暗暗松了口气,这种端方君子果然都好骗。
“不用对不起,你也只是众多反对者中的一员而已,我已经习惯了。”琉璃抹了抹眼泪,决然的挥了挥手,留给韩风吟一个绝望而又悲伤的背影。
“这招不好用,下次再也不用这招了,呕!”琉璃捂着难受的胃颤颤巍巍的出了水榭。
韩风吟看着她的忧伤不能自已的身影,不禁感叹,原来她和永宁侯之间竟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感情,看来是他多想了。
既然她是永宁侯心尖上的人,一切就好办多了。
“郡王,您好像问的和她说的全然不是一个意思啊!”赵刚不解的挠了挠头,主子的意思是她和侯爷之间的关系是真是假,而不是质疑他们在一起般不般配。
韩风吟双眸微滞,嘴角随即勾起一抹冷笑,“好一个胡搅蛮缠的丫头。”
故意装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一通插科打诨混淆视听。
“郡王,属下这就将人抓回来。”赵刚面色一沉,作势就要追出去。
“不必,人都在王府了还能逃了不成。”韩风吟看着离开的娇小身影,一脸若有所思的看向亭外,“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真真假假总有分晓的一天。”
翌日一早,琉璃还窝在被窝里会周公,忽而门外传来敲门声。
“琉璃快起来,院子里的垂丝海棠开了,我们一起去园子里逛逛如何?”韩丽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来了!”琉璃迷迷糊糊睁开眼,透过窗幔看向屋外,忍不住叫苦连连,“这么早赏什么花啊!睡觉它不香吗?”
宿醉加长途奔波,她现下只觉浑身疲乏连翻身都懒得动,这些古人好像都不用睡觉的。
做牛马的时候要起早,这做了宠妾还是要起早,命苦!
屋外阴云密布,风卷树枝疯狂摇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如此天气也架不住郡主的热情,一群人朝着后花园而去。
“着雨胭脂点点消,半开时节最妖娆,若等这春雨落下,雨打花娇那才应景呢!”琉璃看着满园的春色,不由笑道。
“怪道兄长惊奇,就是我与你相处这么久,也才知晓你竟有如此才情。”韩丽挽着琉璃的胳膊打趣道。
“在锦州的时候,只当你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主,比那世家纨绔还要胜上三分,如今看来倒是我眼拙小瞧人了。”
“过奖过奖,只可惜没有纨绔的资本,否则世间纨绔,我自独领风骚。”琉璃随手摘下一簇海棠花,插于韩丽鬓边调笑道。
“真美,海棠花竟也生生被郡主的美貌给比下去了,这样一朵娇艳的鲜花。”琉璃端详这韩丽娇俏的面庞,忽而叹息一声,“可惜,从此只能开在牛粪上。”
“总之,我是不会嫁的!”韩丽听完心里越发的不忿,气恼道:“兄长是不会眼睁睁看我跳入牛粪的,不,是火坑。”
一想到一朵美丽的鲜花落入牛粪的画面,她忍不住皱眉直摇头。
“说到郡王,我有些想不明白,记得咱们分别时,他不是答应了会帮郡主同贤王周旋,可昨日提起你的婚事,郡王竟没有半分反对的意思,难不成郡王也没劝动贤王。”
琉璃挑眉故作不解问道。
“兄长说了,让我忍耐几日,假装乖顺,他会替我想法子,兄长向来说到做到,他不会骗我的。”好在有兄长一直护着他,否则她就只能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可距离婚期已经没多少时日了,我瞧着府上都张罗妥当,这还有更改的道理?”琉璃忍不住担心道。
贤王府上张灯结彩,全然没有要退婚的意思,且府上气氛平静,并没有她想象的剑拔弩张的气氛,韩丽还有心情同她赏花玩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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