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放心吧!妾身会照顾好自己的。”琉璃抱着阿狸从车窗伸出头来朝着众人摆手,“侯爷多保重。”
“嗯,照顾好自己!”萧沛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的马车离开。
“你都派了一半影卫到她身边暗中保护,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贺林一脸幽怨的瞥向萧沛,一想起这事,他心气就不顺。
“她现在可比你安全多了。”
“不够,远远不够。”这一路上,她已经受了太多伤,这一次绝不能再叫她受伤。
“你……”贺林盯着满脸担忧的模样,不禁暗自叹气,真真是前世的冤孽。
翌日傍晚,一辆马车停在贤王府侧门。
琉璃掀帘,远远看见门口站着一群迎接的人,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首位的韩风吟和韩丽。
“可算到了,我还担心你不来呢!”韩丽一见马车停稳,忙欢喜迎上前,一旁伺候的丫鬟,立即拿着车蹬放在马车前。
琉璃在丫鬟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朝两人施礼,“郡王郡主万安。”
“怎么就你一人,永宁侯没跟你一起?”韩丽忙抬手相扶,见她独自前来诧异问道。
“夫君他可是奉皇命来剿匪的,自是不好擅离职守,他可没我这般闲情逸致,还望郡王郡主莫怪。”
琉璃特意将剿匪两字咬的极重,余光暗暗观察一旁韩风吟的反应,却见他一直面带微笑,并无不妥,忙又道:
“哦,不过夫君说了,待到郡主大婚那日他定会亲自前来祝贺的。”
“连你也要这般来气我是不是。”韩丽立即拉下脸来,嘟嘴道:“我正为此事闹心呢,你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心叫我不好过是不是?”
琉璃俏皮一笑,“我就是故意的,谁让你这么好命,生生要把人给妒忌死了,仔细想想,人这一生若什么事都一帆风顺的,是不是也挺没意思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韩丽想了想瞬间又喜笑颜开,道:“罢了,今天是个值得开心的日子,不说那些扫兴的话,快快进府再聊。”
“那就叨扰了。”
三人一路有说有笑的朝着韩丽的院子走去,全然没注意到,后花园的长廊上正有人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一个郡王一个郡主,竟自降身份与一个低贱的妾室厮混在一起,这个永宁侯究竟是何人?竟能让他们屈尊降贵去攀交?”韩娉美艳的脸上闪过一丝鄙夷,却全然没注意到站在她身旁的美妇人脸上快速闪过一丝不悦的神情。
陈雪眉头微皱,冷声道:“说话注意分寸,若是叫你父王知道了,又该说我管教无方,说了多少次管住你的嘴,怎得就是不长记性。”
“女儿知错了!”韩娉猛的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失言了。
母妃在成为王妃前,也曾是父王的侧妃,侧妃不过是好听一点的说法,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妾,自从五年前,被父王扶正后,她便再听不得旁人在她面前提妾室二字。
“只要她不再逃婚,便由着他们去,他们越是如此任性妄为,就越是惹得你父王厌弃,如此我们母女才能在这王府站稳脚跟,来日母妃再为你寻上一门好亲事,咱们就再无后顾之忧。”
陈雪看了一眼走远的人群,嘴角露出得意的笑。
韩丽领着人一路到了群芳院,早有丫鬟在水榭里摆下宴席。
“这也太丰盛了吧!多谢二位盛情款待!”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琉璃双眸瞬间放光,这段时间他们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的路上,再不然就是在军营里,她已经好久没有吃过大餐了。
“别客气,家常便饭而已,就当这里是自己家。”韩丽忙拉着人坐下,“快尝尝看合不合你的口味。”
韩风吟见两人聊得甚欢,忙道:“有舍妹作陪,小王就先行告辞。”
“哥哥这就要走了吗?不如陪我们一起饭吧!”韩丽一把拉住韩风吟撒娇道。
“胡闹,有贵客在,成何体统!”韩风吟朝琉璃尴尬一笑,“让姑娘见笑了,舍妹一向没规矩惯了。”
“郡王不必如此,我倒觉得郡主这般真性情很好,郡王何不留下一道用饭,这里视野开阔,又有下人随侍在侧,坦荡磊落,何惧人言。”琉璃起身邀请韩风吟入座。
“就是,琉璃都不介意,哥哥又何必如此迂腐。”韩丽忙拉着人坐下,“今日高兴咱们不醉不归。”
“别胡闹!”韩风一脸宠溺的从她手里夺过酒壶,“酒醉伤身不可多饮。”
琉璃双眸微闪,端起另一壶酒,自顾自的倒起就来,“今日难得高兴,郡王何必扫兴,一生大笑能几回,斗酒相逢须醉倒。”
“说的好,就冲你这句话,今日咱们必须不醉不归。”韩丽起身一把夺过韩风吟手里的酒壶笑道。
韩风吟诧异的看向琉璃,“姑娘竟会作诗?”
“怎么我不像会作诗的人吗?瞧不起谁呢!”琉璃故作生气瞪向韩风吟。
她会个锤锤,盗版盗版而已。
“小王不是这个意思!”韩风吟尴尬一笑,急忙解释道:“小王的意思是看不出姑娘竟是这般的,不,小王的意思没想到姑娘不仅人美还如此的好文采。”
“这不还是瞧不起人的意思吗!”韩丽难得见自家哥哥这般窘态,忙在一边煽风点火,“还不自罚三杯,向琉璃赔礼认错。”
“郡王请吧!”琉璃豪爽的仰头一饮而尽,心里不由暗喜,郡主也是坑哥的一把好手,和萧沁简直不遑多让。
灌醉你不怕你不酒后吐真言。
月色下三人你来往一杯接着一杯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没醉,我没醉!”韩丽已经醉的开始说胡话了,“我打死也不会嫁人的,我要逃婚,谁也拦不住我。”
韩风吟面色潮红,抬手示意,“送你们郡主回去休息。”丫鬟忙七手八脚的扶着人出了水榭。
一时间水榭里只剩下韩风吟和琉璃两人,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韩风吟双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对面有些东倒西歪的人,“姑娘还要喝吗?”
这姑娘有意思,想要灌醉他套话,结果却将自己给灌醉了。
“不喝了,没意思。”再喝下去,没套出他的话,反倒自己先自爆了,趁着大脑还能管住嘴,赶紧溜了溜了。
琉璃扶着桌子颤颤巍站起身,却听得对面传来一道无比清醒又清冷的声音,“你其实并非永宁侯的妾室吧?”
琉璃一惊脚下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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