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奴婢今晚还要睡在这吗?”琉璃内心十分抗拒。
嘉明郡主总不会天天派人盯他们睡觉吧!
“自然,她在一日咱们便要扮一日,要想拖住她,你出面最合适,可若你只是一个婢女,以她的身份又怎会愿意与你结交,若非她如今遇到难处,以她娇傲的性子,即便说你是我的正妻,她也不会正眼看你一眼。”萧沛边解释边脱衣。
“奴婢明白了。”原来他一早就计划好了,她还以为侯爷故意假公济私呢,看来是她想多了。
“奴婢答应在锦州城中帮她物色美男,在物色到合适的人选前,想来她暂时是不会离开的锦州的。”琉璃忙走上前替他更衣,一边汇报明日的计划。
萧沛垂眸恰好看见她圆圆的脑袋和白皙的后脖颈,一股熟悉的味道钻入鼻腔,令他不由一阵心猿意马,声音不由沉了几分,“嗯,就按你说的做。”
一旁的床幔上倒映这他们相叠的身影,此刻的他们就好似一对真正的夫妻,她为他宽衣解带,他们同食同寝,如夫妻一般闲话家常,若这一切都是真的该多好。
就这么一晃神,琉璃已经走到床边整理被褥,萧沛鬼使神差的唤住她,语气亲昵道:“我待会儿要出去一趟,会很晚回来,你先睡不必等我。”
琉璃闻言诧异转身,见他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衣,忙问道:“这是要去哪?很危险吗?”
“只是去见个人,不会有危险的,不必担心。”见她眼中流露的关心,萧沛嘴角上扬,忍不住打趣道:“今夜床都归你一人,总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琉璃也以为她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萧沛离了一个时辰,她就在床上翻滚了一个时辰。
“见鬼了!”琉璃烦躁的坐起身,暴躁的捶了一下床褥,人在的时候紧张的睡不着,人不在她又烦躁的睡不着。
都已经丑时了,有什么事是要半夜三更去做的,说是去见人,什么人这么见不得人,要半夜三更去见?该不会遇到危险了吧?
夜半三更好梦时,陈守军睡的正酣,忽而脖颈处一阵冰凉的触感,惊的他猛的睁眼,只见一道黑色高大身影站在床边,犹如一座山一般,吓得他三魂丢了两魂半。
“你,你,你,鬼,鬼啊?”他话还未说完,架在脖子上的兵刃逼近了几分。
“陈太守是否亏心事做的太多了,这才误以为是冤魂索命啊!”萧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侯爷?”陈守军浑身颤抖的看向面前之人,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只脖颈处的剑发出丝丝寒光,“侯爷剑下留人,咱们有话好好说。”
“本侯想要好好说话的时候,你称病不见,如今你想说本侯却不想听了,本侯手上人命无数,不介意再多你一个。”萧沛冷冷开口。
“侯爷,侯爷容禀,下官是有苦衷的,求侯爷网开一面,下官定洗心革面为侯爷马首是瞻。”一阵刺痛传来,陈守军吓得连连求饶。
按理锦州虽与南辰相邻,却不是最近的郡县,从此处调兵终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原以为只要他称病不见客,萧沛便能知难而退,去往别处调兵,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夜半闯入府中,还拿剑逼迫于他。
“本侯知你的后顾之忧,本侯既来了南辰,不肃清匪患誓不离开,如此陈大人可放心了?”萧沛收了剑。
陈守军忙起身下床披上外袍,段明忙点上蜡烛,房间瞬间亮了,门外守夜的下人忙上前询问,“老爷,您没事吧!”
“无事,你们都退下吧!夜半口渴起来喝水而已,无需大惊小怪。”陈守军一肚子火,忙喝退要冲进房间的卫护。
人都已经进来了才反应过来,指望你们保护本官,本官尸体早就凉透了。
他转而看向坐在桌边,神情淡漠的萧沛,“侯爷有所不知,五年前上一任太守江广田江大人,就是相助荡寇中郎将,可最后落得个下落不明全家被牵连的下场,这些年朝廷也时常派兵剿匪,可最后都不了了之,下官是担心……”
“陈太守可知为何匪患沉疴多年,却一直除之不尽杀而不绝?”萧沛犀利的双眸看向陈守军,抬手将手中的账本扔到他面前,“这其中不正有你的一份功劳吗?”
“下官,下官罪该万死。”陈守军看着他仿佛能洞察一切的双眸,吓得噗通一声跪地,“不敢欺瞒大人,贤王每年都会从附近郡县征收苛捐杂税,逢年过节各种巧立名目收受好处, 下官迫于无奈不得不屈从,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还请侯爷明鉴。”
“是吗?可本侯今日截获一份喜帖,是贤王专程派人送给陈大人你的,这你又作何解释?”萧沛抬手举起手中的喜帖,声音清冷道。
“此事下官真的不知,还请大人明察。”陈守军看了一眼萧沛手中的请柬,瞳孔震颤,额头的汗顺着额角流了下来。
“求大人给下官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既如此,你按照本侯的吩咐去做,事成之后本侯保你不死。”
“多谢大人开恩,下官任凭大人差遣。”陈守军连连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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